第52 章 海欧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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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夜的通行证到了，青去皇家码头送行。炎夜说他会去中原走走，要了金陵唐苑的地址。
青送走炎夜，去青山谷中集市买了烧鸡烧鸭等，青付帐，掌柜见大生意，打了一个大包，递给青旁边一人，青急说：“我的，搞错了”。
青转身，无心跟在身边。掌柜笑说：“小娘子，你夫君一直跟着你，吵架绊嘴了吧”。
两人一路走，无心向青坦白，从与离灵第一次见面被下药说起。
无心:“不能怪我，青，那段时间老做梦，我眼睛发糊了，就以为是梦中，可我既然做了那事，而且也是按圣约条规彼此奉上第一次，就不能不按圣约条规对离灵负责”。
无心一边说一边看青的脸色:“青青，你看的话本中我为离灵做的，会为你全部再做一遍，决不让你吃醋挑刺”。
青站住说:“什么再做一遍，二手的心思，二手的男人，不稀罕，别来恶心我”。
无心愣住了，想起离行上说的，果然是没什么好话呀。只能无奈自嘲笑。:“青，对不起，这方面，是我理亏了，你给我清白，我却是……”
“闭嘴”。青烦躁不安。无心闭嘴。
两人大眼瞪小眼对视许久。旁边路人来来往往。一大妈笑:“小两口，行路还拌嘴呀，别站着了，前面有茶棚去歇歇脚吧”。
青撇嘴开路。无心赔笑跟上。一路解释。
无心说：“青，你那年15岁9月份在学岛大开杀戒，默家调查后，发现是你与离青抢云家双生子，青，得知你为了男人如此不堪，我难受了好久，你懂么，虽然我俩没见面，可我己视你是我的人了。
后来祖父在12月份定的计谋，我同意了，我知你是梦中那个人，有几世牵扯，但这一世，我没有见过你，所有感知全是你是杀人魔女，当时我想，夺你灵石，抽你功力，既能成全离灵，又能灭你魔性，护你平安，不是正好。
青，可见你那一眼起，我就知道不是这样的，你单纯又心善，你与我讲了学岛真相，我马上明白了，青，我没有抽你功力吧，至于灵石，青青，我说我没准备夺，你肯定要说你也没有，谁知道我什么心思对吧”。
青瞥了一眼无心说：“不准用天眼读我心思”。
无心说：“我没有，青，你有帝王印护灵识，天眼也探不了，只是我俩几世情缘，我知道你会准备什么话怼我，青青，我俩本就一体了”。
青不接嘴，让无心一人说去。无心见青向僻荒处走，担心问青到底要做什么。青说去找小蛟龙，自己想去禁山剑冢，看看小蛟龙能不能带自己去。
青抱怨:“舅舅答应送自己去，却是一直今天推明天，明天又明天”。
无心抚额说:“那个，上师提过此事，是我觉的不妥，青青，我们不去那里啊”。
青火大:“关你什么事啊”。
无心:“我是你男人，当然要考虑你安危”。
青气:“我在黑陀山峡谷看见话本那刻起，你就出局不是了”。
无心低声道：“青青，委屈你了，可我有苦衷，我对离灵有血帕誓言在先，不能抛弃她，况且还有默家责任”。
青慢慢平静下来笑说：“对的，你与她的誓言永远在先，我与你的又算什么？是我不清醒了””。
无心不响了，顿了会向青解释离灵更适合那个位置。默家从小就为了这个位置给她安排教育训练。
无心陪笑：“青青，你我月下生死契，我不会负你，百白赢全是你的，青青”。
青说：“若我父母俱在，青青又是谁？你怎么敢起如此轻视我的心思，我想不到，这世人欺我之人，也加你一个”。
无心语塞，心痛道：“青青，不能如此说，你我几世情缘，你皆在我心尖上，你我一体，怎么会有轻视一说”。
青看一眼无心，烦噪说：“离我远点，一身味，你与那些腌臜男上同上一张床，当心废了你天眼”。
无心苦笑说：“瞎说什么味，吃醋也带恶心我，青青，不会的，我比你更介意，我是你的”。
青瞥他一眼，哼哼。天心把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青。青不接。无心塞到青手里说，你看了再说。
青疑惑接过展开看。里面详细记的是无心与离灵同房的日期。青看看纸，再抬头看看无心。
无心不好意思说:“我想你肯定是吃味这些，决无虚假，你算算，这八年，算下来，十次也没有吧，除了第一次，下药那次，在默家庄同榻天明，其余皆在蕴草庄，我要尽圣约之职。我向你保证，这次回皇城后，就只是帮她的上位责任了”。
无心说着，竟然自己烦躁起来说:“对不起，青青，我不知道，那个，该死的默浱也瞒着我，我不知道离灵养面首之事，如早知道，蕴草庄的那几晚也不会有，我的天眼心法修练也是要求纯净境的，所以当初破戒，被我师父狠狠揍了一顿，是我三师兄背我回的圣心岛，青青”。
青看着前面的路，说：“我已明白你心思，总之，你不会离开离灵，你要尽你与离灵的圣约职任，那怕这份圣约是错约”。
到了海欧湾，青摘了一片叶子，天书跳出来，显出一曲谱。青按谱子轻轻吹。
无心见天书又惊又喜，:“小妖精，你沉睡了有三百年了吧，怎么又醒了，认爹爹来了”？
天书不答理，无心伸手，天书躲开。
无心抚额说：“小妖精，是我不对，害你失了千年修为，投五世不成，这次一定把你带入人世”。
天书闪闪说今世与之前有什么不同，二选一，你还是奔了别人去。
无心咳咳咳说我身不由己，可我与她，我与你们并不相关，真的不用介意好吗。
天书说你是得利一方，当然喊着不相关。
青吹完三遍，席地而坐，看着无心与天书斗嘴。
等了许久，小龙来了。小龙认的无心，竟是对他也是怨气极大，尾巴一甩，卷起无心，拖入海水中。
无心急喊：“天尧，现在是离凰时代，不是离鸿”。
小龙把无心甩上岸，无心浑身湿淋淋。青问天书：“离鸿是谁”？
天书道：“自刎的那位，你与圣主第一世”。
离行上也来了，原来看看时间青不回家，管家老蒙去了大圣堂告状。
离行上答应明天搞定船只通行证，让青去禁山，青把鸡鸭喂给小龙。
逗留了一会，离行上催回去，他还有许多事，人等在办公室处理。
离行上见了两人，直言：“无心，二选一，现在还未上圣坛，来得及”。
无心抖抖身上湿透的衣服，看着海面，久久不语。只是定定看着青。
青跟着离行上回家。马车上，青一路沉默，心中明白，自己与无心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