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小苏回家之后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床上,瘫了一会儿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去给猫咪喂食。他看着猫咪对着饭碗发呆的样子脸上露出了凄凉的表情。猫咪吃进嘴里第一口食物后他摸了摸它的背,摸完后他直接坐在地上看着猫咪进食。
猫咪吃饭的样子很香,看它的样子还以为很久都没有给它喂饭了。“咪咪,好吃吗?”他伸出手戳了戳猫咪的耳朵。猫咪动了动耳朵没有理他继续吃自己的饭,“咪咪,你和我说说话好不好?”
猫咪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咬了一大口猫粮转脸放到了小苏的面前。它指了指地上的猫粮又给小苏示范了一下怎么吃,便转身继续吃自己的去了。
小苏一颗一颗的捡起地上的猫粮放到了猫咪的碗里,“乖,谢谢你。”说完,他起身去了书房。过了一会儿他拿着笔和a4纸回了自己的卧室。在卧室待了大概一个小时后他又去了书房,拿了几本书后坐到了客厅。
目光虽然落在翻开的书页上,小苏的思想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游完了。他脑海中就像是有一碗浆糊,粘乎乎的黏住了他想思考的想法。这几天发生的事在脑海中一件接一件的闪现,事件的交叉和碰撞让他的心越来越慌乱。
事情不能拖下去了,要不然后果不肯设想。想到今天小顾提出来的疑问小苏想到了这句话,可该从哪里入手这又是另一个新的问题。他想起了小顾买的小说,又想起了自己a4纸上的人物关系图,半晌,他得出了一个结论,写东西真不容易。
想到写东西真不容易他就想起了自己看的《后来的事》,想起《后来的事》他就想起了寺尾。寺尾出现在自己脑海中时他很疑惑自己为什么会想起他,想了一会儿自己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就用手拍了拍脑袋将他赶了出去。
将寺尾赶出去后他的脑子又空了,此刻他的大脑就像是一个空空如也的指挥室,他的心脏,他的思维,他的血肉都在等一个可以指挥自己行动的司令。小顾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这个指挥室中,他笑着对自己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时候小苏的心狠狠地刺痛了一下。
他猛地打了个寒颤,又努力的将目光聚集在打开的书页上。好不容易强迫自己看完了这一页书,一翻页他却什么也不记得。他的脑海中全部都被小顾温柔的笑容占据了。小苏合上书,也不管自己思维在脑海中乱窜。他只是背靠着沙发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自己是什么时候想到这个注意的?又是怎么下定决心实施这个方法的?他现在想不起来。想不起来索性就扔在这。
房间里小苏的思想刮着狂风,马路上小顾的脑海中也在进行着异常激烈的斗争。
小顾回家放好书后就出门了,他没有选择目的地,就是一个人在校园里乱转。他经过小苏居住的居民楼时向上抬头看了一眼,他不知道直接让小苏回家的选择对不对,也不知道小苏现在是他自己还是另一个人……
心里虽然担心好友但他知道此刻烦躁的自己更不适合陪在好友的身边。小顾看了几秒钟后,一个人踏上了独行的路。
小苏这段时间的行为交织成一幅画在他脑海里放映,他努力地想要抓住小顾每一步中的疑点。到了今天,两人弄了正常时间也只知道了三个人物,师父,徒弟,老贼。这三个人物是那本书里杜撰的,还是小苏自己杜撰的他不得而知。
心里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师父为什么不能是小苏的真实性格。换句话说就是他的隐藏人格。现实生活中我们每个人都戴着厚厚的面具,面具带的时间长了。有时候我们甚至都分不清楚自己的真实人格是什么?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丢掉身上所有的伪装静静地冥想。最开始脑海中呈现的应该是最真挚的自己,这个时候冥想的人应该会想到自己想要什么?比如说钱,地位或女人。再进一步想,这个人就落到了更深的地域。
面对自己空荡荡的内心,你看到的是一个孤独的灵魂。身体上的孤独和灵魂内部的孤独混合成一个黑洞让站在门前的你望而却步。看着危险的探索这个人会毫不犹豫的转身投向世俗的怀抱。
小苏是不是现在就站在这扇门前看着即将要吞噬自己的黑洞发呆?前进或者后退这两个选择折磨着他,让他选择了另一条路——掩藏。用自己想要的人格去掩藏带着面具的自己。而这个小苏想要的人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又是他想过的生活。
绕来绕去,小顾的思维又绕到了起点。小顾绕道南门在美术学院那附近转了一圈,今天的南门没有小猫咪,也没有小狗狗。小顾看了一圈径直钻进了通向美院深处的小路。这条小路夹在在空地之中,黑暗中脚下的石板路显得有些危险,小顾感受着自己的每一步朝向黑暗对面的光明走去。
小顾绕到了外教居住的小区,看着上面的闲人免进小顾低头看了看自己,抱着不多生事端的想法他放弃去看看里面小亭子的想法。走到道路尽头的拐角处,身后传来了一阵钢琴声,钢琴声在这片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突兀,更有些渗人。
小顾绕了一圈又绕到了大路,他站在十字路口想了一会儿,扭头钻进了更黑的一条小路。这条路直奔学校的西门,走到道路尽头右边又是一条路,这条路挨着冬见湖。也可以通向其他的教学楼里侧。
冬见湖不似其他三个湖泊热闹,好像他的选址就已经注定了它必定孤独。这个湖很少有人来这里散步,来的最多的就是工作人员来抽水放水。走了几步,他钻过矮树丛见到了冬见湖面孔。
他寻了个长椅坐下,望着冬见湖发呆。
他想起了来的时候看见的西门,西门虽说是学校的门,但却从来没有开过,至于这个门什么时候会打开小顾也不知道。他觉得这扇门跟小苏心里的那扇门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一个是实景,一个是虚景。
实景门的背后是现实,虚景门的背后是灵魂。打开西门可以让学生们通向外面的世界,打开小苏心中那扇门会让他通向哪里?他不知道,但他想知道。
小顾望着冬见湖发呆,小苏望着天花板冥想,二人的想法不知不觉的落到了一条线上。
小苏望着天花板再次想到了小顾今天提出来的疑问,这个疑问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做戏?是现实?还是另有目的?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拿着一个残缺的人物去忽悠一个完整的人,这本就是自找死路。
如果更进一步的闯进对方的生活事情又会变成什么样?这个想法如同藤蔓一样在脑海中深深扎根并快速生长。他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嘲道:“本就残缺的人物岂不是更生存的空间了。”
他想起了a4纸上的设定,心里盘算着自己想法的可能性,半晌他骂了自己一声“畜生”。小顾坐在外面的长椅上试图窥探小苏的想法,可越往深处想就越容易绕回起点,甚至还容易钻牛角尖。
二人虽是多年的好友,但毕竟自己都有掩藏的一面。小苏现在把自己掩藏的一场撕开了一角,他在真是与虚假之间来回乱窜。小顾又会想了一下小苏的话,“我不喜欢他。”这五个字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的想法。
想到这里小顾起身往家走去,此时小苏也放弃了思考准备洗洗睡觉。二人待在不同的空间却想着同一个问题——离他的生活更进一步。
小苏洗完澡后又看了一眼a4纸上的内容,看完后它讲纸张收好坐在床上细细的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自己现在是一个作者也是一个人物,在合理的范围内,身为作者的自己该放手了。
小顾回到家后翻开了自己新买的书,看书之前他原本抱着有和小苏相似的主角,看了一半小顾觉得小苏并不想连续打脸死对头走上人生巅峰就合上了书。他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后去简单的洗漱了一下。
洗漱完后他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就带着自己的想法去睡觉了。黑暗中,小顾的意识非常清醒,“离他更进一步”就像一个魔咒拉扯着自己的心。他翻了个身开始考虑如何不动声色的让小苏搬到自己家或自己搬到小苏的家。
另一边,小苏放弃了自己作者的身份完全将自己变成了书中的人物,在合理的情况下他要做一次别人,用这次机会将往日冷静细腻的自己掩盖在疯疯癫癫之下。至于“离他的生活更进一步”,小苏觉得顺其自然比较好一点。
小苏一边想着怎么顺其自然一边又想着自己该做些什么?他就这么揣摩着人物的性格,想着现实的社会将小顾放进了自己的计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