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回到雾都
他们忽然出现在了泰晤士河河边。
露娜勉强站稳了身子,伸手拉住了向后仰倒的纽特,要不然他就要因为头晕而摔进这条代表着伦敦的古老河流里。
门钥匙带来的失重感和眩晕感甚至要比幻影移形来得严重很多。
露娜实在不明白,忒修斯和纽特所说的,门钥匙要比幻影移形好很多,这个好好在了哪里。
“多谢你,露娜,不然我现在就该在用身体喂泰晤士河里那些贪得无厌的鱼了。”纽特心有余悸的隔着栏杆向后看了一眼。
“为什么你们会觉得门钥匙要比那个叫幻影移形的瞬间移动魔法要好?它带来的眩晕和恶心的感觉比那个咒语还多。”露娜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是因为安全。不熟练这个魔咒的巫师在使用幻影移形的时候会发生分体,分体就是——
身上的一部分离开了身体,我在对战格林德沃的那次,为了躲避他的攻击强行连续使用幻影移形就发生了分体,我的胳膊被割裂了,这算运气好的——
运气不好的话,整个人会变成两半。”
纽特详细向露娜解释了门钥匙与幻影移形的区别,他的手依然握着她的手没有松。
露娜点头表示明白了,照他的说法,以他的能力,他们俩要是直接从巴黎幻影移形到伦敦,这么长的距离,一旦到达伦敦——
明天伦敦报纸的头版头条就会出现,《泰晤士河边的惊天碎尸案,凶手究竟是何人》这样骇人听闻的新闻。
午后的泰晤士河畔并没有什么人,河水泛着粼粼的波光向着远方流淌,澄澈的河水映下一整个青灰色的天空。
午后的天光,为这里镀上一层古朴慵懒的滤镜。
露娜的唇瓣刚微微张开想要说些什么,却被纽特的声音截胡:“我的公寓就在这附近,我的意思是……我想说……”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或许是不好意思把剩下的话说全,那双澄澈的眼睛恳切的看着露娜。
“你想说,你想邀请我过去吗?”露娜仰着头看向他的眼睛,猜测着将他没说完的意图说了出来。
“对。”
纽特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卷发,嘴唇紧张的抿成一条直线,眼睛里的期待闪着光。
露娜在他亮闪闪的眼神中点了点头:“我也很想看看巫师的住所是什么样的。”
“其实没什么区别,就和你们的住所差不多,但我们会在房子的周围施展一个麻瓜驱逐咒,防止有麻瓜不小心靠近,看见我们施展魔法或者看见像泰迪那样的魔法生物。”
纽特牵着她的手沿着泰晤士河流淌的方向,向前慢慢走着,轻柔的风吹起露娜的头发,银色的发丝偷偷缠绕上他的小拇指。
“说到你的泰迪,我都忘记了问你,他的学名究竟叫什么?我从没见过会偷宝石和金子的鸭嘴兽。”
“嗅嗅!”纽特垂眸看着探头看向自己的露娜,“我看过绘本,他和澳洲的鸭嘴兽的确很像,但确实不是一个物种,嗅嗅对于闪闪发亮的宝物根本没有抵抗力,而且——
他们的脚腕上面也没有毒刺。”
纽特想起了最开始时,因为露娜把泰迪当成了一只鸭嘴兽而闹的笑话,他的脸上露出了鲜少出现的揶揄笑容。
“你在笑话我!”
露娜眯了眯眼睛,看懂了纽特眼中的笑意,用手指轻轻捅了他的腰窝一下,作为嘲笑自己的惩罚。
到现在,和纽特站在这里,她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生命的律动——
自己仍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纽特任由她惩罚自己,拉着她的手在前面一个路口拐了弯,离开了那条古老河流的岸边。
“就在这里了。”
纽特在一幢灰色的洋房前面停下了脚步,露娜看着果然跟他说得一样,跟普通人所住的公寓没有什么区别。
他从口袋里摸索了半天,终于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摸到了一把长条状的黄铜钥匙。
“你和你哥哥住在一起吗?”
露娜跟在他的身后走进了玄关,鞋柜上摆着一只可爱的嗅嗅摆件。
“并不。忒修斯不住在这里,这是我的单人住所。”纽特脱下了身上厚重的风衣,顺手将衣服挂在玄关的衣架上。
“嗯。”
露娜其实已经没有在认真听他在说什么,她发现那个嗅嗅玩偶的手是可以摆动的,用手指轻轻一推就会前后摇摆起来。
纽特见她玩得起兴,没打扰她,径直走了进去,想把手提箱先放下来。
露娜的余光瞥见纽特拎着箱子进去了。
不到十秒钟,他又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慢慢的从客厅里退了出来。
她轻轻推开玩偶向前挥来的小爪子,手不动声色的伸进口袋里,握住了手枪。
随着纽特的后退,她看见一根细细的木棍抵在他的脖子上,将他从客厅逼了出来。
她观察着纽特后退的速度,计算着什么时候什么角度开枪,能将对面那个非法闯入者一枪毙命。
“别这样,莉塔!”
纽特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生气。
莉塔这个名字露娜并不陌生。
她松开了握着手枪的右手。
并没有听见莉塔的回答,不过很快,她就见到了莉塔。
是她会喜欢的类型,黑皮辣妹。
像极了当初帮助过她的一位姑娘。
但是莉塔整个人像被悲伤死死包裹住,她的眼睛里没有光彩,深色的瞳仁吞噬着所有的亮光,却没有一点闪亮的波光。
露娜现在不担心纽特会受到伤害了,她斜斜的倚靠在鞋柜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莉塔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忒修斯呢?”莉塔问。
“我非常抱歉,莉塔。”纽特握住了抵在他脖子上的魔杖,轻轻压了下去,“他拒绝回伦敦……”
“会出事的!”莉塔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段话,“他们已经在讨论要去法兰西将他逮捕回来!他们要把他关进阿兹卡班!”
说完,她便注意到了露娜。
露娜给她的感觉就像寒夜里的月光,冷冰冰的,不敢伸手去触碰。
她暂时终止了忒修斯的话题,看向了纽特,问道:
“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