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狂飙”（二）
钢琴流淌出来，后面的乐队开始搭配着即兴伴奏，舞会的气氛又一次热烈起来……
当然，比不上帷幕后面的四手联弹热烈。
克雷尔才知道，坐在按摩椅是什么感觉……
很怪。
能按摩到其他肌肉的椅子。
反复按压的地方舒服地像躺在沙地上接受浪潮一重一层的冲洗，四肢百骸都变得飘渺，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
曲子不知道弹了多久，他小声喊停，又不被允许，帷幕的角度，恰好能看到克雷尔夸张的肢体语言去弹奏。
失控的碰撞、翻涌的浪潮，喉咙咽下全部的回应，在这个情况下，就算他手指不小心碰到某个音，路克斯都会马上接上去，完整这个乐章。
……
“老爷？”
“老爷？”
“你怎么了？”
这些癫狂的画面像视频转场，狠狠压缩，变成了一小方块，收集起来。
又展开的时候变成了一个新的画面。
他面前站着是那个长着恶魔蝙蝠翅膀，穿着深v紧身短裙、白色的胸脯呼之欲出，浑身上下充满着魅惑、going这些词条的伯恩。
伯恩明明见面的时候还是男的。
“没事。”克雷尔闭上眼。
睁开眼的时候他那双朦胧的眸子恢复清明。
“我刚刚发呆很久了吗？”
伯恩回答道。
“也不是，老爷，看到我的真身的人，都会有一种反应，你不算严重，恢复也很快。”
伯恩神色古怪的说。
“也许跟我觉醒……有缘故，我本来是妓女的孩子，我的父亲，数不胜数。”
“然后，母亲和其他工作者不同，她享受于挑选，以及这一份工作，她告诉我她很快乐，告诉我，我的父亲死了还有新的。”
“她还告诉我，母亲总能确定一个孩子是属于自己的血脉，男人不能。”
“可是，母亲病倒了，有人找她。”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穿上母亲的衣服，我发现我非常适应它们，甚至好像是一出生就是，我还为自己处于母亲最喜欢最自豪的工作而高兴。”
“黑色的灯光下，我接了这一单。”
伯恩嘴角上扬，露出微笑。
像甜蜜的回忆。
“她的认知有误，那我要让她的认知变得正确，她不可能有错，她充满爱意，是最有魅力的，最惹人爱的，是最闪闪发光的，惹火，又抗拒不了……”
“这样，我也可以反过来……主动权在手上……这种颠覆母亲带给我的表述，不，是符合她描述，我要带给她她说的这个世界！
我的思想前所未有的透彻……我在对着月亮祈祷，我对着那件衣服祈祷，对着使用过的羊肠子祈祷。”
“成功了……我现在是一个编外的神秘者，跳过了一些不重要的挫折。”
伯恩深呼吸一口，他那副绝美身材的女性模样，只是因为他喜欢这个曲线，爱着他的母亲一样的全部女子，并非为了男人的“性欲”所生。
克雷尔点了点头。
这就是人神的产生。
从执念，到机缘巧合，不清楚他是否做过一些“吞并”的举动，但是伯恩就是一个初具模型，几乎成为新神的——原型。
只不过还没信仰。
克雷尔身上刚刚被伯恩带来的那一阵错觉还没过，他对伯恩问道。
“刚刚的能力，是以梦境的形式？”
“对，但是对象也会有一些对应的感受，我经常用这个能力帮助那些街边从业者，可以产生以假乱真的效果。”
伯恩低下头，最终有些好奇。
“老爷，原谅我的失礼，我还没对神职人员使用过。可以告知我，你是什么感觉吗？”
“能力暴走的感觉。”克雷尔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身后一些触手慢慢伸出来。
不擅长肉搏战斗的伯恩举手投降。
“原谅我的好奇。”
“我不敢窥探神明的意愿，我走到这一步，自然知道该怎样就怎样。”
只是表面上。
“无事，不用紧张。”克雷尔让触手扶了扶。
“正常来说，这个粉尘对有神秘等级的人，应该是没用的……只能产生时间空间错觉。”伯恩感觉对方似乎迁怒自己了，那触手张牙舞爪的，确实有些令人害怕。
“好。”克雷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仔细一听，隔壁的员工培训，已经停止了。
“你说的，把光明神神殿的5级神职人员抓来了，他在哪里？光明神殿会知道吗？”
克雷尔问。
“不会。”伯恩会心一笑，里面还有几分不屑。
“他愚蠢至极……贪图美色，贪图金钱，贪图权利，是一个集合全部欲望的人，恰好，我的能力就是欲望。”
“有欲望的支撑，任何法规法条，道德层面，都不能阻止他行差踏错。”
“唉，人啊人。”
伯恩感叹道。
“我是从一个男娼窝里发现他的，他完全不敢说话，现在任我差遣，毕竟，他可是光明神殿的人呢，在自己屋子里怎么玩，就可以怎么玩，但是来我们国家，还没有签证，做些违法犯罪事……”
“男娼？”克雷尔复读这个奇怪的词。
“对，那是我，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这家伙很奇怪，喜欢蓝色眼睛深色头发的美男子，我根据他的欲望一变化，他就全然沉醉，全盘托出。”
伯恩回忆着说。
“……叫什么名字。”克雷尔预感不太好。
“一个老土的名字。你只需要在一条村里一喊，十个都回头看你，叫约翰。”
……
死去的回忆突然“boom”的跳出来狠狠砸了他一拳。
随着这个想法，他书房的门也“boom”的被打开了。
路克斯还是一副少年的样子，好像长高了一些。
祂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脸都气鼓鼓的，伸手随手拖着一条腿，死猪拖把人拉进来。
“这个人，祈祷直视吾，反噬过去了，希望他的认知不要发生太多的改变。”
路克斯语言冷漠的说，居然听起来跟成年版本的很像。
“好。”
路克斯对伯恩指挥：“吾已经知悉你的能力，如果你想得到想要的。”
克雷尔看到路克斯顿了顿，似乎在考虑什么。
没过多久，那黑蓝色头发的少年，半眯上眼，笑容和煦：“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吾觉得，你一定会有最好的安排给约翰，没错吧？”
伯恩不明就以，但是看到对方那么肯定他的能力。
连忙点头。
“一定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