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章真假身份
说完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骆尧淡然的面对着陆岳:“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要问我?”
陆岳点点头:“你假死逃离襄王府,是怎么做到的?”
骆尧轻轻回答:“因为薛神医研制出一种假死药,吃完之后与死人无异。
只要在七日之后服下解药,便能活过来。
当初我们也想用这种方法将李乾川父子三人救出来,是因为你和李成勖前去劫狱,才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陆岳听了这话,觉得有些汗颜,又问:“襄王曾说鬼文残卷是被李乾海偷走的,那你和李乾海之间有什么关系?”
骆尧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初一个猎人无意中在一处天坑里得到鬼文残卷。
在一次喝醉酒时,向别人炫耀,被襄王的人听到,襄王得知后非常感兴趣。
东西是在襄王的封地发现的,他原本以为势在必得,谁知却被人捷足先登。
襄王大怒,布下天罗地网捉拿此人。
最终那人被抓,经过严刑拷打,那人承认自己是是太子的亲信。
太子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与幻氏一族相关的事。
那本鬼文残卷混在一批货物中,不日将会由乾通镖局送往皇都。
因为当时李乾海的妻子突然病故,那批货物并未及时送出。
原本可以轻轻松松拿回鬼文残卷的襄王却心生一计。
他要等那批货送到皇都,然后向皇上举报太子私藏幻氏一族禁书。
皇上一向对太子不满,一但太子被废,贤王木讷难堪大用,到时候太子之位非他襄王莫属。
我探知了襄王的如意算盘,便私下去找乾通镖局的人。
恰巧碰到的是李乾海,于是我将襄王的计划告诉他,并让他带着鬼文残卷消失。”
陆岳不解:“为什么他要听从你的安排?”
骆尧有些得意:“因为只有这样做,才能使整个李家免受灭门之祸。”
陆岳更加疑惑:“此话怎讲?”
骆尧回答:“因为如果这本鬼文残卷被送到太子手中,襄王立马会禀明皇上。
到时候太子倒霉,而将这本书送到太子手中的乾通镖局又岂能脱的了干系?
李乾海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若残卷丢了,李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而带走残卷本身也冒着很大的风险,李乾海的妻子刚刚过世。
他对妻子的感情非常深,所以他也感觉生无可恋。
于是他决定代替大哥去冒险,他认为或许死了就可以与妻子团聚。”
陆岳顿觉惭愧:原来李乾海是如此深明大义之人,自己还一直对他有偏见,觉得他无情无义,自私自利。
“所以,当年李成勖在竹林里看见的身影就是你?”
“对,就是我。”
“那这些年你们都藏在哪里?”
“我得到那本鬼文残卷,便认真研究其中的幻术。
因为上面的字都是些奇怪的纹路符号,只有幻世一族才能够看懂。
我经过十年的勤学苦练,终于将上面记载的幻术全部掌握。
能随意幻化出我心中所想的幻境。”
“所以我和李成勖进入的那处幻境,就是你幻化出来的。”
“不错,是我故意让李乾海把你们引进去的。
因为现在的形势太乱了,我希望你们在里面安心的生活,不要卷到这些是非恩怨中来。
等哪一天我将这所有的一切都了结了,自然会放你们出来。”
“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还有,抓走辰安之后,也对他格外照顾?”
“因为你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陆岳的眼珠都快瞪出来:“亲人?”
“对,陆岳,当年我母亲跌下山崖时,已身怀六甲,马上就要生了。
我一直以为她和肚子里的孩子都会没命。
直到我看见辰安身上的纹路,我才确定在这世上我还有一个亲人。
那便是你,我的亲弟弟。”
陆岳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可能,你一定是弄错了,我不是你弟弟,我怎么会是你弟弟?”
“陆岳,我知道你的身世,你是被陆朝宗抱养的。
你知道吗,辰安身上出现的那些奇怪的纹路,其实正是鬼文。
那些鬼文便是我们幻世一族的标志。
幻氏一族在发热时,身上就会出现鬼文,而且只有男子身上才会出现。
这件事情世上鲜有人知道,你知道我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纹身吗?
就是怕万一鬼文出现被人看见,暴露身份。”
“不不,骆大哥你真的弄错了,我真的不是你的弟弟。”
“不可能,陆岳,绝不会弄错。
你知道为什么你能破开幻境吗?
你想想第一次在密林中,你是怎样找到那间木屋的?第二次在幻境中你和李成勖是怎么出来的?”
陆岳将这两件事仔细想想:“两次都是因为我受伤了,流了血。”
“对,你的血就是破除幻境的关键,只有幻氏一族的血液才有这种功能。
所以你也是幻世一族,这肯定是错不了。”
正在两人为陆岳的身份争论不休时,薛神医一脸兴奋的跑进屋:“宗主,宗主好消息,鬼王圣果开花了,你快去看看吧!”
骆尧听闻,也十分高兴,起身拉着还在震惊中的陆岳:“走,我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陆岳一脸懵逼的跟着骆尧来到一处天井。
远远的便闻到一股奇香,这香味沁人心脾,陆岳的心神立刻清明几分。
天井中空空荡荡,只在最中间摆着一个巨大的花盆。
花盆里的植株碧绿水润,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一股荧光。
植株的正上方开着一朵血红色的花朵,花瓣非常鲜艳,花香非常诱人。
骆尧指着那植株对陆岳道:“这就是鬼文圣果,是我经过十年的时间才培育出来的。
如今终于开花了,马上就能结出果实,只要吃下鬼文圣果的果实,便能看透世间万物一切规则。”
陆岳凑近那棵植株,植株下土壤是红褐色的,周围弥漫着一股腥味。
陆岳抓了一小撮土壤,凑在鼻尖闻了闻:“这土里浇了什么?”
骆尧毫不掩饰:“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