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消息漫天飞
第三日
舒月凝不顾危险，只身前往雪山之巅为恒王摘取玄天雪莲一事整个京都都知晓。
而且途中遭遇的危险那说得是有模有样，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就连舒亦染一同被罚，二人之间那微妙的姐妹关系内宅之间的事也传了出去。
镇国侯府内，端瑞公主发了火。
“秦嬷嬷，给本宫查，本宫要知道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
事情失控了。
按照她的计划，原本是想在第七日之后，让消息慢慢散出去。这样，既保全了侯府的名声，也彰显了她这位当家主母的风范。
而且，事情的内容是按照她的编排而散播，根本不是如今的版本。
今日这消息，若不及时处理，后果不堪设想。
“本宫要进宫，安排马车。”
这是她今日下达的第二个命令。
她必须进宫给她的皇帝哥哥一个交代，若让事情继续发酵下去，若被皇帝查出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祠堂内
舒亦染与舒月凝二人并不知晓外界发生何事，只见下人们都行色匆匆，且各个惊恐。
就连秦嬷嬷今日都未曾亲自前来，只派来了两个婢女。
“等等，今日府中出了何事？”
舒月凝叫住一人，威逼利诱下对方说出了实情。
舒亦染听闻眉眼间隐晦一挑，自顾自得开始抄写了起来。
漠不关心。
舒月凝见状起身靠在门栏处，冷眼瞧着侯府内路过的人，置身事外一般。
两人的态度看似相同，但心思却不同。
“三姐姐，你怎么看这事？”
舒月凝此刻的心情极好，此刻侯府陷入这危机，虽因她二人而起，但若这端瑞公主不借此来敲打二人，这件事说不定就过去了。
偏偏声势浩大的处理二人，这事情反倒不在对方掌控之中。
看来，是有人故意和这公主作对了。
只是这人是谁呢？
“六妹妹看样子挺喜欢热闹的。”
舒亦染看似平静如水，不慌不忙地抄写着，尽管手还是有些颤抖。
“三姐姐不觉得此事蹊跷？”
“六妹妹有何见解？”
二人心怀各异，言语之中都是试探。
“见解谈不上，只是没想到姐姐这么淡定。”
在记忆中，舒亦染可是十分注重自己的名声，且更在乎侯府的声誉。
老夫人曾一直教导家中各位兄弟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哪怕是庶子庶女，都理应以这个家为主。
今日舒亦染淡然处之的样子，不得不令人好奇。
“事情既已发生，你我二人便已经身处旋涡中心。是非祸福，也不是你我二人说了算。况且，有人会比我二人更着急。你我何须在意。”
不愧是舒亦染，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舒月凝看着眼前被京都誉为才女之人，也不免高看几分。
确实有那么一丝清新高雅，淡如梅兰之感。
虽然表面如此，但舒月凝还是发现对方说着此话，但下笔却比刚才用力了许久。
说是不在意，肯定是假的。
心中如意算盘不知在打什么。
“都说三姐姐的字可媲美名家，怎得今日写得这么潦草？”
舒月凝也不愿多想，就算对方刻意隐瞒心中真实想法，但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此刻，有人会比她二人更着急。
听刚才丫鬟所说，公主已经准备进宫了。
是去平息皇帝的怒火了吧。
舒亦染没想到舒月凝的注意力能在自己的字上，自己顺着笔尖望去，着实写得潦草。
但却很镇定地抬了抬手，表示自己手受伤了。
见状，舒月凝也不挖苦。
虽然原主的心思不在这诗书作画之上，但字也并不算难堪。
而她，是真不会啊。
说别人的字，她的字写出来就像那小鸡啄米般，歪歪扭扭。
岂不是会穿帮了？
对了，有了。
为了掩饰心虚，舒月凝活动活动了筋骨，颤巍巍地拿起笔，故意执笔错误，写得歪七扭八。
“啊，痛！”
写两字，叫两声。
这才是原主该有的样子。
“六妹妹，这《女则》与《女训》实在是太多，且时日尚短，姐姐我恐怕帮不了你了。”
舒亦染很抱歉地看了一眼舒月凝，便低头继续写着。
眼尾带着一丝看不透的笑意。
舒月凝仿佛被看穿心思一般，干咳两声。
“哟，姐姐前些日子不是才说要替妹妹受罚，怎得今日变卦了。”
不知是自己被拆穿了心思还是怎得，舒月凝此刻心里对对方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她，好像变聪明了，但又好像没变。
为了不被识破身份，舒月凝按照记忆中撒娇扮萌，甚至恐吓都用上了。
对方依旧不为所动。
“自己写！”
最后自己和自己妥协了。
好多字她也不认识，只能依葫芦画瓢。
好在可以用手疼来当借口。
有些句子晦涩难懂，心里不免也有些烦躁。
按理说，舒月凝这身份，应该是大女主，怎得和她想象当中的不太一样呢？
皇宫紫仪宫
“母后，此事是有人故意为之，是儿臣大意了。”
端瑞此刻没了傲气，十分恭敬地跪在地上。
原是想直接去找皇帝说清此事，但太后的贴身宫女却拦住了她，像是早已知晓她会进宫，专程在那截住她。
“起来吧，也不怕膝盖疼。”
太后还是很疼爱自己的幼女，只有她自己知道，当年生她的时候吃了多少苦。
“谢母后！”
端瑞一听，转眼又一副女儿娇俏模样赶紧起身上前，一把挽住太后的胳膊，开始撒娇起来。
“母后，儿臣本事想敲打敲打府中姑娘，没想到有人利用此事要陷儿臣和侯府于危难之中。虽然儿臣与皇帝哥哥乃母后所出，可万一哥哥听信谗言，岂不是儿臣的错。”
“你呀你，当初哀家就说过。这侯府入不得，可你偏偏听。这些年，你为这镇国侯府付出了多少，而这侯府又给了你什么？”
说起镇国侯府，太后的气便不打一处来。
擅自求了先皇嫁给三婚的镇国侯，差点没把她气死。
“母后，这事情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自知理亏，端瑞也不再辩驳。
“每每说到此事，你都是这副模样。你就拿捏哀家心疼你，舍不得把你怎样。可怜我一大把年纪，还要为你操劳。”
“母后，儿臣知道错了。”
“太后，公主那是年幼，但这些年在侯府，侯爷对公主可是一心一意。”
秦嬷嬷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
“哼，若那镇国侯不一心一意对你，这侯府里的人还能活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