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佩家内乱
祭祀台上,佩家众人已然分为两拨。
“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坐在祭台内场最中心位置的一名老者怒骂出手的人。
出手的人是佩家旁系的二叔,也就是佩清雅的父亲佩邵。
能坐在内场的几乎都是佩家的长辈,修为起码都是在金丹往上,动动手都能让半夏等人感受到强烈的压迫。
贯众和夏天无悄摸溜到内场最外围,尤其是贯众,还贴心的为几人套了个防护罩,半夏这才觉得自己的呼吸顺畅了几分。
骂人的老者就是上一任佩家家主,也就是佩玄的父亲佩兰的爷爷,此时他的声音越发的苍老嘶哑,每骂一句都要喘上两口,虽感觉他下一秒就会过去,但那一身实力还是较为可怖,出手就引发周边的风云转变。
“我在做什么?我还想问你们在做什么呢。”
佩邵此刻的表情有些扭曲,声音带了几分尖锐。
“该死不死的死老头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今天祭祀不止是为了解除佩家身上的诅咒,还是为了将财神秘境彻底炼化。”
佩老爷子气的一口气上不来,“咳咯”的咳了好几声,手指略有些颤抖的指着佩邵:“你……逆子……”
一旁和佩老爷子年岁看起来差不多大的人也是脸色大变,周身的杀意浓的惊人。
“佩老二,你现在让开我就当今天什么事都没发生,若是误了祭祀的时辰,别怪我们今天就要清理门户。”
佩邵嗤笑,道:“呵,说的比唱的都好听,这么多年了,你们眼里什么时候有过我们这些旁系。你们只关注大哥一脉的,凭什么家主位置是他们的,家里的一切也都是他们的。现在连财神秘境你们都要据为己有,你们什么时候正眼看过我?”
站在一旁看戏的佩玄见自己不说话也能被拉下水,状若无意的往佩邵心里扎刀子,阴阳怪气道:“二弟,我知道你是因为清雅的事情绪不好,但是我们先将祭祀做完好不好?”
不提自己的女儿还好,提到自己昨晚惨死的女儿,佩邵脸上的表情更疯狂了。
“你们住口,你们哪来的脸提我的女儿,清雅就是被你们派人杀的,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就是嫌我的清雅丢了佩家的脸面,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听到这,半夏和重泽面面相觑,佩清雅死了?
天地良心,昨晚他们离开佩清雅房间的时候只是将人放倒了而已,绝对没有杀人。
眼见佩邵的状态越来越差,而外场的修士也已经有大半都化作金水汇入雕塑外的水池里,押着佩兰的两位老者再也站不住了。
&34;大哥,时辰快到了,你们快快带着佩老二速速离去吧!倘若继续拖延下去,那兰小子怕是快要醒过来了呀!&34;
眼见如此情形,几位老者心知肚明,当下便不再有丝毫犹豫与耽搁,纷纷手握长剑,刹那间,只见一大片璀璨夺目的金色剑芒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地朝着佩邵席卷而去。
然而,佩邵并非孤身奋战之人。
佩家旁支中的老一辈人物亦不在少数,其中更有数位实力高深莫测者早已使出浑身解数,释放出惊天动地的大招。
与佩老爷子那一脉所顾虑重重截然不同的是,他们此番前来所为之事便是要彻底搅乱这场祭祀大典。至于何人伤亡与否,对他们而言并无任何关联,因为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绝不能让这座财神秘境落入某一人之手。
毕竟,如今的他们已然沦为不受待见的旁系一脉,如果再错失掉这宝贵至极的财神秘境机缘,那么今后他们的生存境遇恐怕将会变得愈发举步维艰啊!
双方打的正激烈,贯众和佩玄看中一个机会,同时出手将佩兰从两位老者手中抢了出来。
佩兰还在昏迷当中,贯众将佩兰背到背上就要离开。
刹那之间,只见一道耀眼夺目的闪电划破长空,紧接着便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腾空而起!
就在这惊心动魄的一瞬间,佩老爷子那一脉的人们察觉到形势不妙,毫不犹豫地启动了最外层的阵法。
瞬间,强大的光芒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一般,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困在这座巨大的祭台之中。
半夏等人皱着眉看着四周的阵法,难搞哦!
佩老爷子身边的那位老者怒目圆睁,对着贯众等人怒斥道:“天剑宗的小子们,难道你们也想与我们佩家为敌吗?”
他的声音犹如惊雷般响彻云霄,带着无与伦比的穿透力和威压,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直压而下!
这股威压气势磅礴,仿佛要将贯众他们压扁,让他们无法喘息。
然而,贯众等人并没有被这位老者的威严所吓倒。
只见贯众平静的摇头,道:“诸位前辈,晚辈只是奉师命前来带走我天剑宗三师弟,绝对没有和佩家作对的意思。”
就算了到了人命关天的时刻,贯众的礼仪尊卑还是刻在了骨子了,丝毫让人挑不出什么错处。
那老者听罢,看着不着痕迹站在天剑宗一行人身前的佩玄厉声问道:“是你,是你勾结外人来破坏这场祭祀的对不对?”
说着,那老者手中的剑光就朝这边扫过,凌冽的剑气使空气都有一瞬间的停滞。
佩玄被逼无奈只得丢出一件防御法器抵御这招攻势,半夏和重泽躲在大师兄和佩家主的身后,身上也套了厚厚的防御罩,但还是被这一击的后劲震的吐出一口淤血。
这就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典范啊,在这些元婴和化神大能的面前,筑基期修士宛如一只蚂蚁一样弱小。
“玄儿,真的是你吗”佩老爷子这会已经将佩邵一伙人掀翻在地,自己虽然伤了些元气,但面上没有任何颓色。
佩玄向后看了一眼佩兰,眼中的深情浓得化不开,仿佛是在透过自家儿子再看他的爱人。
“父亲,对不起了,当年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妻子,没有保护好我的岳丈一家,是我懦弱,是我无能。
兰儿是我的亲骨肉,父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兰儿被阵法绞杀成一片血雾。
当年的事,我不能再让它发生了。”
这些话一出口,佩玄的身形似乎挺直了些,他隐忍了这么多年,窝窝囊囊的活了这么多年,今天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这将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