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啼魂兽
顿时,宗门上下一片哗然,这瓜吃得太得劲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冷秋月简直要原地吐血三升,峰主任曼萱一脸铁青,怒气冲冲闯进律堂,想要讨个说法。
哪知徐长洲早就给律堂交待过了,表示自己从没说过要解除婚约,是那个冷秋月胡说八道,严重侵犯了他的个人名誉,他还说还要娶圣女当老婆呢。
任曼萱火冒三丈,这能怪谁呢,当初说下婚约的是她,如今反悔的也是她。
不占道理的她一脚踢烂律堂大门之后,便去找宗主评理去了。
她搞不懂长青宗都大难临头了,这些人还一个劲袒护徐长洲,那老疯子都失踪快六年了,估计都死在外面了,你们还怕他干什么?就算老疯子回来了又怎样,他敢对嬴家出手吗?
真不知道这些人长着脑子是干什么吃的!
可是,任峰主去了宗门大殿却连宗主宁辞的面都没有见到。
最终,此事不了了之,任曼萱骂骂咧咧地回到了紫玉峰。
嬴家向长青宗圣女提亲的事情在东圣州持续发酵着,各大势力都期待着十月初十到底能上演一出什么好戏。
因为,他们感觉到了大宇宗和嬴家暗地里较劲的意味,各势力大都选择先闭嘴,一个是老牌皇族一个是新贵,看谁能最终坐稳东胜州第一这个宝座。
但是他们内心还是倾向于大宇宗,毕竟大宇宗不会争霸,也不会强迫东圣州的势力站队。而嬴家就说不准了,三千年前他们那是强行统一,不知道灭杀了多少势力!
而长青宗内部也分成了两个派系,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嬴家不顾圣女意愿强行提亲,大部分人都心中憋屈,圣女代表的可是长青宗的颜面,嬴家这样的霸道做法,让他们感觉脸上无光。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是满心欢喜、乐见其成,尤其是紫玉峰。
暴风雨来临之前最是宁静的,而徐长洲也难得安静地过了几天。
十月初七,徐长洲在谢南阳那里借了一匹妖兽坐骑,然后就下山去了。
同时,刚从主峰武器阁出来的冷秋月一脸难看,她把赵青寿死的事情跟赵阁老说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但是这话是徐长洲亲自说出口的,也就坐实了他杀害赵青寿的事实。
但是赵阁老却一反常态,对她一顿呵斥,说她搬弄是非,暗害宗门弟子,冷秋月被骂得体无完肤,赵阁老差点就动手了。
心情憋屈的冷秋月走下主峰,却刚好看到徐长洲骑着一匹烈焰巨狼向北而去。
她顿时心中一喜,连忙远远跟随而去。
徐长洲来到流苏镇外的那座桥上,他停下了脚步。
他想到了上次在桥下遇到的那头神秘生物。
“小伙子?”一道声音传来。
徐长洲回头,正是上次拉自己上岸还数落了自己一顿的热心大婶,。
她正一脸畏惧地看着徐长洲座下的烈焰狼。
“大婶!是你啊!”
徐长洲也颇为高兴:“不用怕,它不伤人。”
不过大婶还是没敢靠近。
“你得离河边远点,最近河里有怪物出没,附近已经遭了好几个村庄了。”
徐长洲闻言心中一沉。
“大婶,那怪物长什么模样?”
“我也没有见过,听说是一条怪鱼,长着一张大嘴,身体有三四丈长,还有四条腿呢,叫声十分吓人,像婴儿哭泣一般。”
“为什么长青宗没派人来剿灭呢?”
“哎,他们只让住在河边的人搬家,尽量远离河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那个怪物太强大吧。”
徐长洲皱眉,不应该啊?那头怪物的实力充其量达到玄气境后期,只是它在水里,很难抓住罢了,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啊?
“大婶,是谁派人来通知的?”
“是一位山上的仙子,我也不认识。”
徐长洲默然,他隐隐感觉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从那头怪物的体型来看,它在这条河里肯定存在了不少时间,坊间也有它不少害人的传闻,但是,为什么紫玉峰这么多年都不处理?
“小子,这东西听着有点像啼魂兽啊,看来这附近有邪修存在!”老黄的声音在徐长洲脑子里响起。
“邪修?”徐长洲大惊:“难道是紫玉峰某的某个人?”
“啼魂兽是什么东西?”
“啼魂兽本身实力不强,但是它有一个能力,可以吞噬生人魂魄,这些魂魄在它大脑里凝结,每十年生成一颗魂珠,这种魂珠的魂魂之力可以被修士直接吸收。而它吞噬魂魂的方式就是吞活人……”
听完,徐长洲的脸阴沉了下来。
没想到堂堂长青宗,居然还有这等邪修存在,回头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徐长洲散发神识,发现桥下并没有那头怪物的身影,应该跑到其他地方去了。
“大婶,你们放心,我就是山上的修士,这次就是专门来斩杀那头怪物的。”
“真的吗?昨晚上那怪物在黄牛村出现过,听说吃了好几个人呢,你可得小心啊!”
“黄牛村么。”徐长洲记住了,他准备晚上去河边附近转转。
告别了大婶,徐长洲便向流苏林走去,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地。
只是,能不能见到那个想见之人,就不好说了……
不一会儿,徐长洲来到了流苏林,他在山顶处搭建好了帐篷,这几天他准备在这里调养状态。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希望能见到苏苏。
入夜,徐长洲骑上烈焰巨狼出发了。
他沿着流苏河岸奔走着,神识不停探查着河底。
子时许,他终于在黄牛村附近的河段寻到了那头啼魂兽的踪迹。
徐长洲没有轻举妄动,他想等到那头啼魂兽上岸之后再出手,毕竟在水下凭他的速度肯定是抓不住对方的。
接近丑时,潜伏在水底的啼魂兽终于从岸边冒出了它那颗巨大扁平的头颅。
它警惕性很高,冒出头之后便一动不动,仔细聆听着附近的动静,一刻钟之后,它才慢慢爬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