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欲望的深渊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躺在炕上一动也不想动，满脑子都重复着黄牙的那句话，摸一下，摸一下，怎么摸，摸什么，我妈是不是和他们就是这样子的，原来如此啊。
我心里开始莫名的恨她，怎么可以这么的自甘堕落。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女人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原来我的妈妈曾经这么的“不堪”。
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我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可生活还得继续
我把自己关在家里几天，大娘来看了我几次，问我是不是生病了，我说没有。
我该怎么跟大娘说。
最近，我发现门口那几个人溜达的更勤了，他们几个一看到我大娘过来就赶紧的走开了，看到我就不怀好意的笑，一个劲的往我身上偷瞄。
我无暇管他们，只要别伤害到我和妹妹就好。
就当我以为什么都不会发生的时候，在外边闲逛的我被王瘸子拦住了，他问我是不是给钱就能摸一下。
我气的血往上涌，“滚，谁他么说的，有病吧你，滚滚滚”
我忍着想揍他的冲动。
他却嬉皮笑脸的说，“黄牙说的，嘿嘿，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他说，他摸过了，让我们也试一下”。
我气的声音都在发抖，滚，再不走我打死你。
他还是嬉皮笑脸的嘴脸，“怎么，他摸得我摸不得么，我给你钱，多给，他给你一块，我给你五块，哈哈哈”。
看着他的邪笑，我杀人的心都有了，我气的不行不行，他看我生气了。灰溜溜的走开了。
大滴的眼泪从脸上滑落，身体不停的发抖。
我想找人倾诉。
我不敢去奶奶的坟前，我怕，害怕那些老光棍在不知名的，某个阴暗角落里，突然出来，摸我一下，我害怕，我不敢跟任何人说。
我只能无声的，默默的流眼泪，眼泪哭干了，就发呆。
妹妹不明所以，看到我哭，她就会跑过来抱住我，说姐姐，不哭。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她。
“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姐姐做了不好的事情，你也会原谅我的吧”。
妹妹懵懂的点点头，真好，我更想哭了。
那天，我找到了黄牙，我问他为什么那么说我，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大声的质问他。
他看着我的脸，无赖的说道，“凭什么，就凭我给你花了这么多钱，摸一下还不行，你又不是他妈的金枝玉叶，你妈我都不知道摸了多少回了，别他妈以为我惯着你，不过就是你妈走之前让我好好照顾你，要不我会这么好心，老子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我感觉到五雷轰顶，我妈，托他，照顾我。
好，很好，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我继续质问他
他说，我凭什么照顾你，我和你妈有什么交情，你妈临走了还骗了我一大笔钱，那可是我的养老钱，嗬，照顾你，想的美，拿什么照顾你。
“那，那你也不能这么和别人那样的说我，我做什么了，我和你做什么了”。我生气的说。
“闹着玩么，在说，我说的也没错，你真要是缺钱找我，我可以给你，就是得让我摸一下”。他不要脸的说。
“就一下，又不是金子做的，也摸不坏，没那么金贵”。我沉默不语，他便以为我妥协了。
我无声的妥协了，他摸了我下说，“真好，比你妈强多了”。
我说，给钱。
他掏出一把钱，抽出最大一张，他露出得逞后不屑的笑，我逃也似的跑回了家。
从那以后，我没钱了就会找他要，开始是十块，二十，后来是五十，一百，他都给了。
欲望像潘多拉魔盒，我不嫌他是满嘴黄牙口臭老头子，他也尽量满足我的小要求。
他开始摸我的脸，手，有时是身体，当他想在进一步的时候，我犹豫了。
我推开了他，我说，说好了不就是摸一下么。
他说“我都给你多少钱了，你以为是白给的呀，要不都还我”。
他凶狠的表情让我害怕，我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狠狠的打在他的腰上，他咬着牙，骂道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看我抓到你不打死你。
我逃也似的跑了，一路上心惊肉跳的。
晚上我和大娘说，我得罪人了。
大娘说，“谁”。
我说，“村西头的老光棍黄牙的那个”。
大娘问我，因为什么事。
我说“我偷了他家俩土豆，然后那个老匹夫就跟我急眼了，追着要打我。
“你招惹他干嘛，那个老光棍，死不要脸，你招惹谁也别招惹他呀，他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大娘狐疑的眼神看我，好像想从我的嘴上听到些别的什么东西。
她也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我说，我也不是故意的，不知道是他家的，不就是俩破土豆子么，可能是他追着打我，我踹了他两脚，所以他给气到了吧。
大娘也不相信，我们是因为几个土豆引起的事。
好在大娘也没有在追问下去
我本来不想和大娘说的，但是我怕，那个老光棍凶狠的眼神，我害怕他报复我，至少，我可以告诉大娘，万一有什么事，大娘能帮我看着妹妹，我是真的害怕了。
我后悔了做了那样的事情，我陷入深深的自责当中，我害怕自己会连累妹妹，那个老光棍，什么都没有，我还有个妹妹啊。
一晚上无眠，我睁着眼睛盯了一宿的天花板，我甚至害怕，他会从房顶上下来打我一顿。
夜里我听见了几声口哨声，不用细听也是他的声音，我捂紧耳朵，脑袋深深的埋进被窝里，我听见隔壁的狗叫，然后是隔壁二大爷的咒骂声，夹杂着几声鹅叫，我听见有人仓皇而逃了。
我慢慢的探出被子，浑身已经湿了一大片，呼呼的往外冒着冷汗。
妹妹迷迷糊糊的问我，姐姐，姐姐怎么了
我说，“没事，噩梦，姐姐做噩梦了”
第二天，大娘跑过来问我，“昨天你二大娘家门口去人了你知道么，你二大爷说是偷鹅的人，小偷偷鹅，吓死了，幸亏狗叫了，把人给吓跑了，你二大爷起来这个骂呀，你们晚上没听到吗，听到了吧，没起来看到吧”。
我说，“没，吓都吓死了，没听到，在说我和我妹睡的死死的，没听到”。
“不可能不，你们离得这么近，不可能没听到吧”大娘不相信的说
我说“真没有，大娘”
“那你们可要多加小心了，离得这么近”。大娘一脸的不相信我说话的样子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