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章 人才
这次回来陈锐准备在军营里呆上一阵子,毕竟他现在还是朝廷命官,这里是他的基本盘,虽然只有一个营的士兵,但这里是合法的力量,他走的这段时间,有许多新招的士兵还没有见过他,所以他在营里的这段时间每天和士兵们一块出操,一块训练,与士兵们打成一片,以便能更好的军队。
除了训练,陈锐也在和李赵两人商量怎么处理钱财和今后如何发展的问题。商量来商量去,不管是发展工业还是扩充军队最重要的都是人才,所以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招揽人才,可现在他们的力量还非常小,不可能招揽到好的人才。这个事还得从长计议。至于钱财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存入德国人在山东的银行。
在军营休息了三个月,陈锐就带人和银子登上了前往青岛的船。所有的事都是秘密进行的,没有陆路是因为要穿州过府,这个时代路上也不太平!他们携带的又都是银子,坐船更为方便。
一路顺风的来到了青岛,把钱顺利的存入了德国银行。
事情办完后他们就闲下来了,陈锐就开始在街道上转了起来。这个时期的青岛在德国人的管理下各个行业还是比较繁荣的,街上随处可见金头发蓝眼睛的外国人。会讲外国话的国人也是比较多的。
一阵嘈杂声从不远处传来,陈锐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年约四五十岁穿着邋遢,没有留辫子的中年人正在和一个宾馆的伙计正在争吵,原因竟是没钱付住宿费了!这引起了陈锐的极大兴趣。
在这个时候有这身打扮的只能是那批留美幼童了,年龄什么的也都对的上。他就好奇了,这种人怎么会连住宿费都付不起?
于是就上前和店小二耳语几句然后塞过去几块银元结了这笔账。转身说道:“这位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只见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来了。两人就近找了一个茶楼的包间坐了下来。
陈锐直接开门见山:“根据先生的打扮及年龄,您应该是当年的留美幼童吧,怎么会沦落到今天的地步?”只听见唉的一声,便说出了他的遭遇。
原来这人叫李明,家里就是这青岛的,家里原来也算是中产阶级,家里有上百亩良田,思想也比较开明,在听说朝廷准备派幼童前往美国留学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就卖了所有的田产,四处找人托关系,可苦于没有门路,最终也只给他弄了一个自费的名额。他走了之后,家里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老两口就在这里做起了小买卖,后来朝廷政策变了,要将他们召回,李明当时的学业正在关键时期就不愿回来,他的这一决定可把他的父母害惨了,遭到朝廷的百般刁难,日子过的更困难了,可因为他们是自费的,朝廷倒也没有往死了逼。最后只能回家买了几亩地务农了。等过了几年他的学业完成了,准备回国报效朝廷的时候,因为他当年的事情,朝廷就不愿意要他,他没办法就只好在美国那边工作。工作后就往家里时不时的寄钱回来,这时候家里的生活才好转起来,由于朝廷的故意刁难,家里又只有老两口,村里的地主和地痞流氓也不让家里消停,前段时间家里发电报说我父亲病危,我就回来了,可回来还是没见着父亲的最后一面,在家里呆了一段时间,我就准备到租界里找个工作,可一直没找到,这不钱也花完了,就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敢问先生在美国学的是什么专业?”
“电报”
陈锐听了之后面上只是点点头,可内心却是狂喜。因为这批留美幼童可是都是牛人,比较著名的我们耳熟能详的詹天佑就是。他就问李明:“不知道先生对无线电了解多少?”
“这个还是了解一些的,前些年好像还进行了一次远程的无线电广播。未来这个一定会大有发展。”
“不知道先生能不能为我工作?鄙人颇有家资准备大力发展工业,现在手里正缺乏大量像先生这样的人才。”
李明正是落魄的时候,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陈锐说道:“先生先别急着答应,我需要很多人才,很多都是国内没有的,还得先生出国去招募,物理,化学,制药,冶金,机械制造,无线电等方面的人才,只要先生能够招来我都要,特别是内燃机和地质方面的人才要留意一下,不管他是哪国人,只要他的业务能力足够强,愿意来华夏,能够真心实意的为我做事。待遇什么的都好说。”
据我所知,美国现在正处于经济危机中,很多企业都宣布破产,失业率居高不下,招聘人才应该不算太难,你这次过去之后,除了招收上述的人才外,如果遇到高技术的技工也可以招聘,还有你招聘人才所需要的机械设备及实验设备,能买到的就尽量买下来,我想以现在美国国内的情况,应该很容易买的到。
一想到出国之后家里的老娘没有人照顾,李明就有点不太愿意了,陈锐为了消除他的后顾之忧,直接答应将他的老娘接到自己的家里照顾,对他来说即是解决李明的后顾之忧也是人质。在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之后李明还是答应了下来。
这件事情定下来之后,陈锐就安排人将李明的母亲安排在了最好的宾馆,还安排了医生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这两天就让他好好的陪陪自己的母亲,等他走后陈锐就将带着他的母亲回潍县安置。
时间匆匆,十天之后青岛有一艘驶往欧洲的游轮,也是李明出发的日子,临走的时候陈锐给了他价值五十万大洋的本票,让他放手去招人,招多少要多少,但一定要有真材实料。李明走了,带着陈锐的期望走了,陈锐甚至都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来,回来了又能带回来多少有用的人才。望着远去的游轮,他一直就这么注视着它消失在遥远的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