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我的小名叫老六
现在，莫老六已经彻底冷静下来，他明白自己别无选择，如果不好好配合，就只有死路一条。但如果配合得好，根据对方的风评，说不定还真能讲信誉，让自己活得更加滋润一些。
于是，他开口说道：
“我叫莫老六，来自荒州平塘，因为出身贫寒，家中以打猎为生，这也是我的大名。”
“莫老六……”莫飞眼神转动，微微一笑，“真是巧了，你也姓莫，我们可能是几百年前的同族兄弟。”
“直接说重点吧，十二年前你和她在红云峰的事。”
老六陷入回忆，缓缓开口：“十二年前，我因资质不错，拥有七品灵根，被选入青云宗。在红云峰，我和一群年龄相仿的小伙伴一起学习功法，她和我同组。”
“当年的她美丽动人，我第一次见到她就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因为第一次离家，她有些社交恐惧，但在我善意的接近下，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练功之余，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一起玩耍……”
此时，丁大师姐的脚步声传来，她端来从众人那里搜刮的鸡腿、水果、馒头，放在莫飞面前，然后识趣地离开洞府。
莫飞拿起一个鸡腿递给老六，“吃吧，吃饱了有助于你回忆细节。”
老六确实饿极了，拿起鸡腿就啃。
一边吃着美味的鸡腿，一边沉浸在那段美好的回忆中，他继续说道：
“那时候的她特别爱吃冰糖葫芦。我家穷，没钱买，有一次我偷了一个小伙伴的钱，买了冰糖葫芦给她吃。结果被发现了，被狠狠地惩罚了一番。当时我被惩罚的时候，她还为我哭了呢……”
老六的话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莫飞也没闲着，拿着小本本在一旁认真记录。
然后他问道：“你们后来分开了，就没有联系了吗？”
老六说：“后来因为练功太忙，你知道山上的仙尊们有多严格。再后来她被调到其他峰，再后来我根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而我也在不断地换地方。她可能找过我，但找不到。”
莫飞点点头，看着小本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说：“对了，你们最亲密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你们亲过嘴吗？按照你的说法，你们属于早恋，有点那个意思。”
“没有！”老六摇头，“那时候我们还小，再加上门规严格，哪里敢做那些出格的事。”
“十二岁，也不小了。”莫飞严肃地说，“该干的事，还是可以干的。如果有这样的重点，别忘了告诉我。”
“嗯，不会忘。”老六眨巴着眼睛，“有一次，我们牵过手。”
莫飞吸了一口气，“牵手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故意隐瞒？”
“没有隐瞒，我不是告诉你了吗！”老六有些生气地说。
他生气是有原因的。当他想到这个人记录得这么清楚，肯定会把这些信息再次冒充他老六去跟她叙旧，甚至可能做出更过分的事，他的心脏就又痛了起来。
莫飞看出他的心脏在痛，说：“你心疼什么，她早就被王高轩那个老胖子睡了，你怎么不恨王高轩呢？我只是让你讲故事，我有睡她吗？还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只是之前从她手里多得了两个鸡腿，还给你一个。”
听到这样的话，老六感到自己的心脏仿佛又不痛了。
没错，她已经不纯洁了，跟那样的老胖子都能下得去嘴，她已经不是当年的白月光了。
莫飞说：“说吧，你们是怎么牵手的，时间、地点、当时的感觉、她的反应，是她先牵你还是你先牵她，牵了多久，这样重要的信息，你肯定不会忘。”
莫飞翻开新的一页，准备重点记录。
老六思索着说道：“那是在我们认识大约三个月后，当时是开春没几天，风很大，遍地都是山花。那天下午，我和她去放风筝。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很美，像只白蝴蝶。我们放风筝，一直笑。”
“但后来风筝线断了，因为那个风筝是我花了很多时间做的，所以我伤心地哭了。她当时跟我说，不要哭，没关系，然后她牵了我的手安慰我……”
“很棒啊。”莫飞拿了一个水果，递给老六以示奖励，“吃！只要你老实交代，我不会亏待你。”
老六拿着又香又甜的水果啃吃起来。
莫飞说：“对了，你是怎么被打入葬仙谷的？”
此时，老六的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说吧，什么都说了，不差这一出。”莫飞说，“你不说，我找人去问，肯定有人知道你的底细。”
听此，老六只能说：“三年前，我和一帮师兄师姐下山历练时，遇到了魔道妖女。然后我们中了妖女的道，中了情毒……”
“哦，魔道妖女，情毒？合欢散那种东西吗？”
莫飞表示同情地吸了一口气。合欢散这种毒，修为再高，也难以抵挡。很难有人把自己修得六根清净，再说修得六根清净也没啥意思。
老六点点头，说：“那妖女就想让我们这些正道中人在她面前出丑。当时我们也竭力克制情毒，并想合力将她诛杀。”
“但事与愿违，因为我在众多师兄师姐中功法属于较低的，后来我被妖女的情毒控制住了，失去了理智。再后来，他们说我玷污了几位师姐……”
说到这里，老六的脸上露出难堪和悔恨之色。
对于这样的事，莫飞也不细问了。不用说，事实远比他所说的严重。必然是当时的他色欲熏心，贪生怕死，然后妖女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也愿意霍霍那几个师姐。
这货坑队友，还真是个老六。
莫飞说：“我们之间的谈话，你要当没发生过，不要跟任何人提及。相信你是聪明人，懂我的意思。”
“另外，你现在叫老七，知道吗？不能叫老六这个名字了，因为我才是莫老六。只要你懂事，好好配合我，如果我能联系上她，如果她真记旧情的话，到时候我也会把你这个老七弄出去。”
“好了，老七，现在你就是我的手下，我会吩咐人安排你每天都有一点食物吃。”
“其它的如果你有忘记的地方，你也要好好想想，想起了再跟我汇报，老七，知道了吗？”
“我懂，我现在就叫老七。”
老六连忙点头。虽然他成了老七，让他又是心脏一痛，但也相对证明，他这个老七应该不用被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