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直到后来程毛毛才意识到高中期间懵懂的爱情是多么美好，在那个追求个性和自我价值的年龄，绝大多数人都还没有受到社会功利思维的影响，只要身上有优点，比如有才艺、运动好、学习好、长得帅、风趣幽默，或者哪怕只是穿着打扮比较时尚，比如染个黄毛都很容易被他人发现并且得到欣赏。只是这种单纯美好随着年龄的增长会急速消失，尤其是出身社会以后再想恋爱，除非长相特别出众，否则但凡没有经济实力都很难得到异性的青睐。
“那就去学吉他和唱歌吧，好赖有些基础，而且方便实用。”程毛毛默默写了下来，在过去的时间线里，大学时期他曾自学过一段时间指弹和唱歌，后来断断续续也一直在玩，水平马马虎虎，自娱自乐倒也足够。如今再次回到15岁，他决定找个科班出身的老师好好提升一下。
毕竟和未来大城市里的孩子人均钢琴10级，想表演一下还需要排号的情况不同，这个年代高中生的才艺还是比较稀缺的，程毛毛相信只要自己的水平再上一个台阶，那么这个才艺在未来一定可以发挥作用。
“第三件事就是提前学习一下高中知识。”程毛毛写道，他目前还没想好自己究竟是学文还是学理，不过不管文理，语数外三门课都是跑不了的，尤其高中数学和英语过去一直是他的弱项，正好可以利用假期提前学习一下。
“这样安排应该就差不多了，这会没事打打游戏吧。”程毛毛决定下午太阳小一点再去游泳，于是登录对战平台排起了war3。1个半小时过去，由于匹配到的对手普遍比较弱鸡，此刻双手操作，游戏经验丰富且肌肉记忆尚在的他很快便觉得索然无味。
突然程毛毛想起了过去自己最喜欢的游戏，此时这款游戏进入国内时间还不长，玩家群体数量也不太多。但他知道这款游戏很快就将凭借过硬的素质火遍全球，并且随着互联网的普及还会催生出许多初代网红，如果能抓住的话也不失为一个成名的机会。现实中程毛毛从大学开始接触这款游戏，后来十多年一直在玩，水平也算是不错，在经常不能正常上班的那几年还靠打游戏赚到过一些生活费。只是可惜后来因为利益纠纷，这款游戏在国内停服了，也让他的生活少了很多乐趣。
“卧槽！山口山，启动！”想到如今可以当一名早期玩家，程毛毛秒变回了当初那个网瘾少年，五官直接扭曲成了一个表情包。
果断打开官网、注册账号、下载游戏。
“我玩个什么职业好呢~？”
“可惜现在还没有血精灵妹子……”
正当程毛毛摩拳擦掌等待开始游戏时，很快便遇到了第一个问题：因为山口山的游戏体量比这个时期绝大多数网游都要大很多，但是家庭宽带的网速却非常落后，大多数带宽只有可怜的2-4m，“当前下载平均速度为185kb/s，距离完成预计还需要9小时45分钟……”看到这个数据，习惯了未来百m甚至几千m带宽的程毛毛十分无语。
“酸萝卜别吃，看来今天是玩不上了呀。”程毛毛吐槽道。
这时结束了一早上训练的江涛进到家里，看见程毛毛在电脑前一脸着急的模样，好奇问道：“你这在玩啥呢，咋感觉不高兴呢？”
“啊，回来了涛哥。我在下山口山，太慢了给我急的。”程毛毛回道。
江涛问道：“哇哦，之前见别人玩过，据说这游戏很难上手，你也会吗？”
“玩过一阵，会一点，这属于角色扮演类游戏，只用操作一个单位，多玩一阵熟悉了就不算难，比war3、星际这类即时战略游戏的要好入门不少。”程毛毛答道。
江涛继续问道：“哦，不过听说这游戏还要充点卡才能玩，一定很贵吧？”
“谁说贵了？”程毛毛赶紧反驳道，彼时的网民知识付费的意识还比较淡薄，凡事都喜欢白嫖，导致在之前的单机游戏时代，国内的游戏公司各个混得都很惨。但在网络时代，深谙消费者心理的他们推出了各种各样的免费游戏，说是免费但官方会在里面出售各种各样的增强道具，不论你再努力、对游戏理解再深刻，只要不充钱结果都只能是被氪金大佬们的数值碾压，毫无游戏体验可言。
“你看啊，山口山就是卖个点卡，30块4000分钟，折合一小时也就4毛5。但是游戏一切资源都要靠玩家自己努力获取，有些就算可以花钱买那也是玩家之间的自行交易，而且大多数极品装备根本没法直接买，只有靠团队才能获得，所以这游戏玩的是技术、社交和肝。”程毛毛慢慢解释了起来，“再说一小时才4毛5，贵个啥呀，而且很多时候你还可以在游戏里赚回来，你看其他游戏哪个不需要充钱买道具，就拿空格键杀手来说，30块才够你买多少服装和道具对吧？所以免费的，才是最贵的。”
“vocal，有道理啊！”江涛回道，“感觉很好玩的样子，赶紧开始吧，我也感受一下！”
“急啥子，你看这下载进度条才不到10，我今天估计是玩不上了，咱们先让它下着吧，等晚上下好了你可以自己先体验一下。”程毛毛虽然有点担心江涛接触后会上瘾，不过俗话说“无兄弟，不山口山”，于是果断选择拉他入坑。
吃过午饭小睡了一会，江涛便再次出门训练，看着那犹如乌龟爬行般的下载速度，程毛毛原本想着出门去游会泳，可是望向窗外，看着此时毒辣的阳光，他清楚现在出去泡水肯定要被晒爆皮，只能暂时作罢。
百无聊赖之际，程毛毛突然想起自己还可以看小说，现实里的他也是一名阅读年龄长达十多年的网文老书虫，什么传统武侠、玄幻修真、都市爽文、同人衍生等通通来者不拒。
“我记得诛仙好像就是这个时代的书吧。”程毛毛想起自己高中时接触到的网文入坑神作，搜索了起来。
“诶，好，还真有！”程毛毛欣喜地打开网页阅读了起来，由于看过不止一遍，程毛毛对这部作品里的人物、剧情都十分熟悉。再次重温他看得非常跳跃，主要就是去找一些经典和高能的章节，因此进度也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