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直接就掉进了锅里
封瑜觉得自己是受到了威胁，轻蔑低笑了一声。
甘颐直接上前，犯贱问村长：“你知道这座城叫什么名字吗？”
但村长像是没听见一样，笑着离开了房间。
面馆老板把碗放在桌子上，嘿嘿笑了两声：“贵客们放心，饭里没毒，不吃也不会死人。”
甘颐：“那村长是吓唬我们？”
老板点头：“是啊，家里小孩不吃饭，大人不都会吓唬吓唬吗？”
说罢，这和蔼的老头自顾自笑起来了。
甘颐：“……”
不过见他还能正常说话，甘颐便问了他：“老板，你见过今天来的外地人没有？”
“没见过，”老板直截了当，“但听说了。”
“好像是一男一女，那男孩好像只有十来岁的模样。”
封瑜立刻追问：“那可知现下人在何处？”
“不知道啊，不过村长说他们明天离开应该也就是明天离开吧。”
说罢就摆摆手，“贵客们休息吧，仪式准备好了，祭品也准备好了，就等明天的吉时了。”
“稍等，”甘颐叫住人，问“能不能点盏灯啊？这房间也太黑了。”
“灯？”老板一脸疑惑，“什么是灯？”
这话给甘颐又问住了。
这里确实是没通电没通网，但油灯或者蜡烛应该也是有的吧。
老板接着说：“贵客见谅，我们这小地方比较穷，条件不比外面，没有你们说的灯。见笑了。”
甘颐摆摆手：“没事没事，算了，反正也要睡觉了。”
“行。”
老板就要离开，封瑜却忽然又说一句：“那有火吗？”
“什么？”老板再次被问到了，“火？这也是贵客家乡有的东西吗？”
说着老板自嘲地笑了笑：“外面的世界已经发展成这样了吗？看来还是我们这里太穷了，也没有火。”
老板离开了。
甘颐和封瑜目送他，走到门前时恰好一道闪电划过，为完全黑暗的夜晚献上唯一的光。
老板佝偻的影子在积水的地上一闪而过。
甘颐看得一清二楚，心里莫名慌了一瞬，转头看封瑜，后者又已经拿出了罗盘。
指针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指向老板蹒跚离开的方向，却始终不停止。
门外闪电又划过。
甘颐凑近了看，“怎么会这样？难不成之前在面馆指的也是这老头？”
封瑜也拿不定主意，“灵器确实没问题，看来也不一定是鬼城有东西在干扰。”
甘颐：“那会不会是这老头见过可期，身上有他东西？”
封瑜：“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个人冒雨出门，本以为瓢泼大雨会让人淋成落汤鸡，却没想到竟然滴雨不沾身。
封瑜伸手，雨滴直接透过手掌落地，“村长走的时候撑伞了，但面馆老板却没有。进门的时候身上也是干的。”
“这里的雨和雷一样，都是假的，对本不属于这里的人没有作用。”
甘颐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所以，我们在的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封瑜摇摇头，“可能是曾经吧。”
“曾经？”甘颐不太理解这句话，但封瑜示意他噤声。
两人住在村长家后院的闲置客房，出来后跟着老板的脚印，先去了举行祭祀仪式的地方。
苗鱼母亲还躺在木头搭建的高台上，周围摆满瓜果祭品，她也在微微张嘴饮食雨水。
现在倒像是个活的。
但到了苗鱼母亲身边后脚印便消失了，与祭祀舞步的脚印完全融为一体，再分辨不出。
甘颐呸一口，“被鱼吃了才好。”
封瑜一直注意手中罗盘的变化，分不清脚印后便改了目标，“去找祭品。”
甘颐老实跟着他走，说：“我还以为我们就是祭品。”
“说不准。”
话音刚落，封瑜顿时停下了脚步，再次转向苗鱼母亲的方向。
灵敏的听力让他在大雨中听到了异样，咀嚼瓜果的声音。
但苗鱼母亲一直在喝雨水，祭品又是摆放在下面，声音是别的东西发出来的。
他蹑手蹑脚走近，咀嚼的声音没有一点收敛，甚至还越来越带劲，甚至还在封瑜发现他的时候给封瑜也分享了一个苹果。
封瑜可没心情，扔掉苹果，一把将小东西从祭品里揪出来。
巴掌大的毛茸茸绿色小家伙咽下嘴里的食物，对封瑜呲着大牙笑了。
甘颐一眼认出，“是方有仪的豆豆！”
方有仪和红毛交手的时候受了伤，便没跟着一起下来。
封瑜纠正：“是小八。”
方有信的小八。
被认出来的小八向封瑜呲牙笑，又向甘颐吐了吐舌头。
既然小八在这里，方有信和封可期一定也离得不远，封瑜便戳戳他吃的滚圆的肚皮：“带路。”
小八立马翻滚肚皮，努力做出点头的动作，然后从封瑜手中跳了出去。
小八在地上一蹦一米多高，带着人直接去了村头一间废弃的土房子。
里里外外支起了很多锅，像是煮大锅饭的地方。
但废弃的房屋竟然有人在值夜，少说也得五人。
小八滚动眼珠向封瑜示意，方有信和封可期就在里面。
外面值夜的都是普通人，周围也不像埋伏了陷阱，封瑜便示意甘颐直接过去把人打晕就好。
进去得十分顺利。
但屋里却空无一人，只有一口煮饭用的鼎。
“……”甘颐气笑了，“原来祭品真的不是我们俩。”
他一说话，鼎力就有了反应，敲击铜壁的声音传来，小八受到主人的召唤立马欢欢喜喜跑了过去。
从封闭的鼎上一个指甲大的小口钻了进去。
两人跟过去，走的极近才听见里面的声音。
方有信不停喊：“老大？是你们吧？老大，能听到吗？”
听到熟人的声音，封瑜才算放心，回答道，“是我，里面什么情况，可期还和你在一起吗？”
“在一起在一起，小少爷受了伤，情况不太好。里面没什么特别，很挤，还限制我的灵力，我们出不去。”
甘颐把耳朵贴在鼎上听，听得眉头皱起，一句怎么办还没问出，就被封瑜拎起来丢到一边。
“别碍事。”
随后向方有信说了句：“我来破鼎，你结防御护住里面。”
“明白！”
封瑜手掌轻放在鼎壁上，不断注入灵力，不一会鼎身就开始出现裂缝。
甘颐下意识后退两步，随着脚步落下的还有鼎身破裂的声音。
闷响传至整个房间，方有信抱着封可期从里面摔落。
甘颐下意识就要跑过去接，但脖颈一凉，一把菜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厌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再走一步，就把你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