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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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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唐国际的总部并没有设在京市,而是选在了经济发达的沿海c市,可秦唐三天两头在这蹦跶的劲头,倒像是要在京市扎根掀起一场波澜。

    钟黎无意掺和这场暗涌,反正京市是裴远声的地盘,只要陈优不给他搞幺蛾子,他更乐意当个甩手掌柜。

    初夏已至,天气一天天变得炎热,电影中却还处于寒冬腊月,几乎每场戏都要穿着厚重的棉服,这在夏日里着实是种折磨。

    随着迟长虹喊卡,一幕算过。钟黎脱下被汗水浸透的戏服,何冉赶紧拿着凉白开上前:“喝点水钟哥,别中暑了。”

    三十度的艳阳天穿着厚棉袄一站就是一上午,钟黎也就是仗着年轻力壮才没虚脱,和他对戏的老戏骨光是藿香正气水就灌了三瓶。

    “行,都挺好,早放一小时,都找地歇着去吧。”迟长虹坐在监视器后满意的拍拍手,给众人提前放了场。

    “裴总说他今晚有局,得过几天才能来探班了。”接过水杯,何冉把钟黎手机递过来,“还说阿姨熬了莲子羹他一会找人送过来,叫你记得喝。”

    钟黎笑着道过谢,接过手机给裴远声发了个收到。

    何冉和他熟也笑着打趣:“钟哥可真是裴总心尖上的人,瞧这一早上,裴总短信就没断过。”

    钟黎也不否认弯起嘴角大大方方的说是,还不忘大手笔的给何冉转了账让她犒劳犒劳自己。

    “小钟,我们这准备去吃冰宴,一起吗?”吴忧脸上还挂着水珠,明显是刚卸完妆,她大大咧咧的顶了下钟黎的肩,“冰封十里的冰宴!”

    “去呗。”钟黎稍稍躲了一下,有些无奈道,“忧姐,请和我保持一米以上距离,不然我家那位又要不高兴了。”

    裴远声一不高兴倒霉的可不是一个两个,钟黎惨的是身,其他人苦的是心。

    吴忧女汉子惯了,这会一听也觉得心有余悸,默默退了两步搭上了邢怀的肩,后怕的直摇头:“我懂我懂,怕了怕了。”

    两人之前去帮剧组订奶茶的时候不小心被狗仔偷拍过,虽说当时还带着个邢怀,可入镜的却偏偏只剩下她和钟黎。俊男靓女站一块还挺配,在网上掀起了一小波嗑cp的热潮,甚至还有粉丝建立了超话,但只有吴忧自己知道,经纪人背后絮叨了她多少个日日夜夜。

    “大姐的小弟们不成立,只能是大姐的小弟了。”邢怀倒是没什么介意的,他经纪人甚至还想拉着吴忧炒一波,一是蹭蹭热度二是搞搞宣传,但奈何两人往那一站实在是没有cp感,只好默默把通稿换成了姐弟情。

    三人说笑着出了剧组,看上去还颇有几分热闹。在没人注意的角落里,陈优静静地望了几人许久,直到人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从昏暗处走出,直奔休息室而去。

    下午是钟黎和陈优的对手戏,陈优饰演的男二常典是个和怀升差不多出身的角色。怀升是开车小弟,他是打杂小弟。只不过他没有怀升那颗无畏勇敢的心,早早地被人威胁策反当了反派卧底,最后死在了怀升枪下。

    常典这个角色在刻画时也颇费笔墨,原著作者曾直言,常典几乎可以算是怀升的另一种结局,相同的起点却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所以当钟黎得知陈优竟真的能拿下这个角色时颇为意外,他本以为秦唐至多也就是施舍给陈优一个镶边配角,却没想到居然是最重要的男二。这个角色如果饰演出色,几乎可以去竞争三大奖的最佳男配。

    下午这场戏演的是常典犯了错被老大罚跪的场景。冰天雪地里,常典只穿着一件背心薄裤,跪在雪地里冷的牙齿都在打颤,怀升蹲在他身旁苦口婆心的劝他,日后不要再误入歧途。可常典却不愿,遂和怀升展开了一场雪地里的剖白对峙。

    说实话,钟黎看剧本时其实并不太喜欢这块的设计,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但前期的怀升确实是有一点圣母在身上,这也是导致两人分道扬镳的原因之一。

    常典的过去很悲惨,他本来是显赫人家的少爷,奈何家道中落父亲被敌寇活活打死,母亲和妹妹在受辱后自尽,好好的一家人最后活着的只剩一个常典。

    被老大收编后,常典任劳任怨从小弟做起,想有一天能够手刃仇人。本以为今日机会到了,可不曾想老大为了一笔生意硬要摆出一副与人交好的模样。杀父仇人就在眼前,血海深仇如何能忍,常典砍出的那一刀被人拦下,他在受了三十道鞭罚之后跪在了雪地里。

    怀升劝他:“何必呢,你明知杀不了他,又何必给自己染一身血痕,你待有一日羽翼丰满,想取谁的性命不是易如反掌?”

    常典抬头看着他,声音比冰雪还要冷:“你从来都没有失去过,你又怎么会懂仇恨如何能藏能忍。”

    一场大戏拍了半个下午,到最后钟黎顶着一脑门子汗,靠身的衣物都能攥出水来。陈优倒是还好,穿着挎篮背心倒是不多觉得热,但是在那热砖上跪了大半天,两个膝盖也磨得够呛。

    “好!可以!休息半小时!”

    终于,在历经几个小时后,迟长虹得到了他想要的呈现的东西,大手一挥准了小休。

    钟黎眼前有些发黑起身竟是一下子都没站起来,还是陈优伸手扶了他一把才没让人摔到地上去。

    “没事吧钟哥。”陈优面上一副关心的样子,“赶紧去歇一下吧。”

    钟黎笑着摆了下手,不着痕迹的撇开了陈优:“没事,我就是蹲久了有点晕,不碍事。”

    迟长虹看见赶紧挥挥手让人先下去歇一场,这可是裴远声的心肝,出了差错他也不好交代。

    “钟哥。”何冉一手巧克力一手保温杯的迎上来,拆开小风扇给人吹着风,“快坐下歇歇!”

    钟黎伸手接了保温杯,一拧开就被诡异的味道震惊了:“这什么东西??”

    “裴总邮过来的茶包,好像是什么大补茶。”撕开巧克力,何冉递过去小声抱怨,“迟导事真多,后面大半场你就是个背景板还一定要陪着,陈优穿那么少肯定不嫌热,钟哥你多喝点水可别中暑了!”

    确实,这场戏的大头完全在于常典,大片回忆穿插与现下的处境交替,非常考验演员的眼神与演技。

    可相比之下,怀升就跟个没话找话的老妈子似的,很多画面都是怀升的台词常典的脸,完全可以只拍陈优,后期再加上声音就好。而且有好几场剧本上标注的就是一场常典独角戏,不知道为什么被迟长虹三改两改变成了两人的对手戏。

    这场戏拍拍补补,等到迟长虹完全满意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钟黎穿着厚棉服在太阳底下蹲了将近两个小时,这会脸色比那白地砖还要白。

    “钟哥!”何冉上前赶了一步,扶稳了钟黎的手臂,“还好吗?”

    “没事。”钟黎缓了好一会眼前的黑暗才一点点散去,他转头看了眼艰难起身的陈优,侧头对何冉道,“去把包里的跌打药拿来,给陈优。”

    “啊?”何冉愣了一下,遂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去掏药膏,“钟哥你给他干什么啊……”

    陈优看着眼前的药膏讶异时间不比何冉短:“什么意思?”演了这么久,他嗓子又干又疼,已经有些破音了,“不用了,这离酒店不远,我回去涂药就行。”

    “拿着吧。”钟黎眼神深沉,他把药膏塞进陈优手里,默默瞥了眼摄像机后的人群,转眼间目光俨然变作意味深长,“该用的时候就用,不该用的时候,也别傻子似的当出头鸟,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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