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田:我讨厌被人拒绝
喝完以后两人离开了餐厅,滨田开车送千夏回家。
滨田照旧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但是千夏却自己坐进了后排。滨田定住了几秒,小千夏,果然是产生膈应了吗?
车缓缓地行驶在道路上,两人依旧没有说话。只是忽然之间,千夏感觉头很晕,好困,她就这样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滨田从车内的镜子望着“睡着”的女孩,满意地笑了笑。别怪我啊,小千夏,我实在太爱你了。
千夏的手机闪了一下,收到了一条短信:庆功宴结束了,准备回家。牛岛若利18:30
银色奔驰来到了一家高档酒店前停下,滨田让服务生把车开走,随后公主抱着千夏进入酒店大堂。
“我定了总统套房,备注是滨田。”
“好的,滨田先生,这就让服务生带您上去。”
“滴”的一声,房门打开了,服务生把房卡插在卡槽上便离开了。
滨田把千夏轻轻地放在了床上,随后进入浴室洗澡。
千夏,我这么做是因为爱你啊,我不想你离开我,你只能是我的。
千夏很清楚发生了什么,滨田先生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的意识已经清醒了一些,但是身体却是软弱无力。
“滨田先生,不要,我求你了。”千夏难以发出很大的声音,她想逃,但是浑身无力。真惹人怜爱啊,都这个时候了,居然还称呼我为“滨田先生”,居然还在乖乖地使用敬语。
“不要,我求你了,不要……”千夏已经哭了出来,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不要吗?你又在拒绝我了,小千夏,你知道我这人很不喜欢被人拒绝哦。”他俯下身,开始亲吻她的脸。千夏想把他推开,可是没有力气,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放在校服裙子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滨田停止了亲吻,不满地从她的兜里掏出了电话。
“是牛岛同学哦。”滨田看了一眼手机,“诶?他已经挂了电话?还有一条短信,我念给你听吧,他说庆功宴结束了,准备回家。”
千夏哭得更厉害了,好害怕,救我,谁能来救救我。她的脑子里面全是牛岛、良子、早纪、武、芽衣……谁能来救救我。
“牛岛同学是刚才的那个男生吗?千夏的新朋友?真令人羡慕啊,居然可以和小千夏成为朋友。小千夏,你可以成为我的朋友吗?女朋友?我会让你成名的,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
他接着吻她,一双大手逐渐搂住她的腰,不断往下试探。
紧接着又是一阵电话铃声。这次是良子和早纪,见天已经黑了而千夏还没回家,她们感到很担心。良子突然想起早上千夏说起滨田先生约他吃饭的事,瞬间意识到了不对劲。
“别哭了,哭了就不好看了。嗯?乖,我还没开始呢,你就哭成这样可怎么办啊?”他解开了她衬衫上的纽扣,“还在穿运动内衣啊,小千夏,这有点难脱哦。”望着少女裸露的粉白色肌肤,滨田愈加地兴奋了。他放弃脱下她的运动内衣,转而撩起她的校服短裙,把粉色的内裤褪了下来。
“不要,不要……”
“小千夏除了不要,还能不能说点其他的东西呢?我说了,不要拒绝我。我喜欢你,千夏,真的很喜欢你。”
浅井千夏就像一只受伤的小鹿,被猎人玩弄于手心。后来,她只记得,很痛,痛得她晕了过去。如果现在她死了该多好。明天,她该如何去面对家人和朋友呢?若利,他还在等我吗?
再醒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滨田义彦紧紧地搂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胸口上。两人都成了□□的状态。
好恶心,她现在一看见他就觉得很恶心。她推开了他,穿上丢在地上凌乱的校服,电视机映出了她凌乱的样子。双眼已经哭肿了,嘴唇也出血了,头发更是乱糟糟的,脖子上还有几块淤青。恶心的不止是滨田,还有她自己。
“你又要逃吗?嗯?小千夏?”滨田已经醒了过来,“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拦你了,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千夏,我在想,明天的你会是什么样呢?那个时候,你会乖乖来向我求饶吧。”
千夏很想痛骂他,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她好累,好累。
走在黑夜里,千夏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晕过去。她好想现在就来一辆车把自己撞死,这样她就不用面对明天了。
电话再次响起,是良子。
“你还好吗?千夏,你在哪?我去找你。”良子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就是千夏的痛哭。她蹲在路边,双腿发软,很痛,很难受。
大约三十分钟,良子、早纪和武根据千夏碎片化的描述赶到了路边。望着平日里美丽可爱的侄女突然双眼发红、头发凌乱,她差点晕了过去。良子紧紧抱住千夏,千夏一整个地瘫软在她的怀里,夜很静,只听见少女破碎的哭声。
他们都没再说什么,只是把千夏扶上车,随后把她送到医院进行检查。来到医院门口,浅井武原本打算直接抱着她进去,可是手一触摸到千夏,千夏就开始抖动。
“不要!不要!不要碰我!”浅井武只好在车里等着她们去检查。
几人回到家已经凌晨一点了。
千夏进入了浴室,一遍又一遍地清洗,甚至身体已经被自己洗得通红,她一遍又一遍地上沐浴露,可是为什么还是洗不掉滨田先生的气味。
她忍不住咆哮,把浴室的物品扔到了地上。听着浴室里叮叮当当的响声,浅井早纪连忙冲进浴室,只见千夏蜷缩在浴缸里。早纪用毛巾把她擦干,又给她换上了睡衣。
“对不起,千夏妈妈没保护好你。”
早纪把千夏抱进怀里,千夏很想哭,可是她的泪水已经哭干了。
早纪扶着千夏走出浴室,良子与武正在争吵。
“报警吧。”良子说。
“不用,我去把那个人渣杀了。”
“够了,就这样吧。我不想再听见滨田义彦这个名字,别再提他了。我不会让你去把他杀了。”千夏说道,冷静得像这件事并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他已经伤害过我一次了,我不想让他再来伤害你们。你的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是用来杀人的。”
“至于报警,我累了,我不想让别人一次又一次问我发生的情况。明天请为我请假吧,我去睡了。”
三人呆呆地看着她走上楼,关门、关灯。
庆功宴结束时是18:30。结束得有点晚了,不知道千夏那边有没有结束,她会不会已经在等他了呢?牛岛打开手机,但是收件箱上并没有新的信息。他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千夏发信息问一问:庆功宴结束了,准备回家。
随后他就往家的方向赶,可是千夏却一直没给他回复。
是在忙吗?还是出什么事了?
19点,牛岛还是决定给她打一个电话,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铃声响了很久,可是依旧没有人接听。
等了很久,很久。
“若利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妈妈提醒他道,牛岛希感到有些奇怪,平时的若利这个点已经睡了,今天房间里的灯却还亮着。
“好。”若利只能安慰自己可能是她忘了吧,于是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晨,依旧很早就起来晨跑,因为比赛已经结束了,所以训练暂停。七点牛岛在路口等了很久,却不见千夏出门。
难道她已经走了吗?因为担心迟到,牛岛也只能跑步去学校。
到了教室,依旧没有看见千夏。她睡过头了?还是生病请假了?
早晨第一节课下了,前方的位置仍是空荡荡的。
“川崎同学知道浅井同学为什么没来上课吗?”牛岛忍不住向班长问道。
“小林老师说她请假了,我刚才发了信息给她,但是她没回我。”
我是不是也应该发邮件问一下她呢?可是又该如何组织自己的语言呢?
“诶?她回我了,她说她发烧了,需要请假休息。”
千夏生病了吗?她现在还好吗?
牛岛正想给她发邮件问问她发烧有没有好一点,正巧千夏也给他发了邮件。
“牛岛同学实在很抱歉,昨晚因为发烧头有点痛,吃了药六点就睡觉了,没能回你的信息和电话。实在很抱歉。”
看着邮件上的“牛岛同学”牛岛感到不适应,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叫过自己了,她难道不应该叫他“若利”吗?这个称呼让他有一种疏离的感觉。他真的很想问问她为什么突然改变称呼。
但最终也只回了一句“没事的,照顾好自己。”
下午千夏依旧没来上课,或许是感冒还没好吧。牛岛只能这样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