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不到中午帖子就被404了，这毕竟是比较出格的讨论，传道后面甚至连校草女朋友之前堕过胎这种话都有。
盖楼超过1000后，讨论愈加离谱，聪明点的人已经察觉出不对劲了，这哪里是爆料，这分明是想把芊芊往死里整。
理智的人很快就闭麦了，只是也没有多少人出来给她说话，一是她在这个学校认识的人不多。二是，偶有为她说话的都被顺带归为她的舔狗，或者跟她一样品行不端的人，被攻击到删评。
就算帖子被学生会里管理校吧的人都删了，也是是阻挡不了他们背地里截图传播，有的甚至建群讨论。
不过是一个早上，芊芊却好像是犯了什么大不韪一样，走在校园里随时能看见一些人奇异的眼光。
“既然帖子已经被删了，就不要放在心上了，好好把握高考，到时候考个好学校，谣言自然不攻而破，别为了别人的讨论分神，老师知道你可以做到的是吗？”
班主任是一位很温柔的女性，帖子的事情很多人讨论，知道的老师也不少，她自然知道大概率是谣言，但是这种事很难管，一则发帖子的人得去调查，二则，就算找到了人也不过是批评教育。
她也只能好好劝下学生，索性只有半年多了，换了学校，这些事自然都会消散。
她看着眼前清丽脱俗的女孩，无奈叹了口气。
阳光透过几净的窗户投射进来，斜斜打在女孩的侧脸，她的睫毛在阳光下扑朔煽动，在高挺的鼻梁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很安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开口应答。
良久，轻轻的声音响起“我想知道是谁发的帖子。”
班主任这才知道她没打算轻轻揭过这件事，她无奈道“这个老师也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可以去问学生会里的林棋，贴吧向来是学生会管，除非大事，学校不会干涉。”
顿了顿，她似是忍不住，她往前，双手握住芊芊肩膀，声音放得更柔“老师知道你受委屈了，但是再细究下去，可能也不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你知道吗？”
芊芊抬眼，她自然知道，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没人撑腰的高中生，她会有什么结局，一开始就被一些人定好了吧。
她看着班主任心疼的眼神，忽然问“之前，说给黄希的处分，这么久了，都没有下来吗？我没有收到回执。”
班主任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言语。
确定了这件事，芊芊也没有多言，转身离开教师室。
虽然凌致答应了会帮她做一些事情，但是等他那边把所有东西都收集好，还需要一些时间，芊芊想提前确定一些事情。
因此在午休的时候，她就去了学校学生会。
这是她转学后第一次去学生会，学生会的办事处在学校大礼堂的侧房，是一处用大小不一的石块堆砌而成的房子很具有艺术性，里面的空间大概有三个教室那么大。
普一进门就能看到一个很长的办公桌，似是开会的地方，再往右，依次放着几张桌子，桌子上有很多a4纸，有几台电脑，再往里隔出来两个隔间。
此时午休，人不是很多，有个高马尾的妹子看到门口婷婷立着一个气质很好的女生，她上前，似乎辨认了一会，随即眼神有些诧异“有事吗？”
“我找林棋。”
女生有点了然，她语气很好道“你稍等一会，他刚好去吃饭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会回来。”
说着便请芊芊到长桌上坐着，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芊芊嘴唇微抿“谢谢你。”
女生哎了一声，挠了挠脖颈，又低头去整一堆文件了。
没一会，一个带着眼镜，穿着白色衬衣的男生走进来，他的衣摆很规整地束在西装裤里，整个人精神得似乎下一秒要去登台发言。
高马尾女生见他，立刻起身，说到“有人找你。”
林棋脚步顿住，他目光投向坐在长桌面前的女孩，长桌是黑核桃色，女孩穿着普通的校服，露出的一截胳膊却很白，此时正握着杯子低头喝水，手上的皮肤有点薄，青色血管若隐若现。整个人无端给人一种脆弱感。
她闻言放下杯子，起身走到林棋面前，整个人越是靠近，眉目的清秀越是逼人，确实是难得的美丽。
“你好，我是华芊芊，听说帖子被你删了，我想要知道发帖子的人是谁？”很有礼貌。
但。
林棋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可以。”
芊芊闻言，也没有生气“为什么？”
林棋双手插回兜里，眉目带上一丝得意“因为言论自由，每个学生都有资格在校吧上自由地讨论。”这是校吧建立的宗旨。
若是任何有矛盾的学生，都能随意知道其他人的id，那自由度无疑会降低很多。
芊芊还是没有生气，只是她话语里带了浓浓的疑惑“既然是自由讨论，那关于我的讨论，你为什么要删除？”
林棋的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瞪大，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不避讳地提起帖子的事，他还没回答。
芊芊就替他答了“自然是学校让删除的，你的自由是什么自由？自嗨的自由？助纣为虐的自由？欺软怕硬的自由？”她的声音不复刚刚的礼貌，带上了浓浓的嘲讽。
林棋的脸涨红，刚要反驳，高马尾女生拦住他，“你就告诉她怎么了，你没看到那个帖子说得多难听吗？你干嘛保护那个发帖的人。”
林棋顿时露出被侮辱的表情“我是捍卫个人隐私以及言论自由，跟那个发帖的人可没什么关系。”
芊芊抬手看表，她已经浪费半个小时了，她淡淡道“你说不说都可以，你不说我也能从其他地方打听到。”
她深深地看一眼眼前的男生“如果校吧上出现什么关于你跟发帖人的谣言，希望你也能捍卫下发帖人的言论自由，让帖子保存个几个小时再删除。”
言毕，她不再浪费口舌，转身就走出学生会。
“你是在威胁我吗？”林棋生气地扯高声音。
“威胁你怎么了，你们男生屁股就是歪的，被造谣的不是你，你当然不着急。”高马尾女生不爽地怼他。
后面又响起了他们的争论，芊芊没有再听。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眨眨眼，把眼底的一丝水痕逼退，眼神彻底冷下来，该确定的都确定了，接下来
是时候清算了，因果循环，一环一环，圈上的人一个别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