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鲜红温热的液体
“乖宝,不够的,美好的小山,应该得到所有自己想要的东西才对。”
江北澜抱紧箫岑,他又有一种箫岑会消失的感觉。
“嘿澜哥,你们快出来。”元琦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江北澜的思绪。
箫岑将脑袋从江北澜怀里探出来:“元琦喊我们?”
江北澜有些无奈,等会儿出去非警告一顿不可。
“走吧,我们去看看什么事。”
“好”
顶层的天台上
“我去,这趟真的来值了,恩熙快许几个愿望。”
元琦拉着恩熙,握紧拳头就要许愿。
“阿琦你喊队长没有?”
恩熙怕他们来迟就看不到了。
“喊了喊了,队长也真是的,自己安排的烟花,自己却比谁都慢悠悠的,看不到只能怪他自己了,现在这么大的烟花,看一次多不容易。”
元琦不管恩熙的焦急,只想着许愿。
突然他的脑袋被敲了一下。
他想到什么,赶紧跑到恩熙旁边,捂着脑袋幽怨的看着江北澜。
“队长不带这样的。”
“以后小动作就要偷偷的做,这么正大光明,还想让我饶了你?”
“好好好,知道了。”
外面的天空绚烂无比,不知道是从哪里放射的烟花,盛大的烟火好似要将整个海安都照亮。
“小岑怎么样?好看吗?队长特意找人放的。”
“好看,好美,我总觉得我快要把这世上所有的美景都要观赏完了。”
江北澜训完元琦也没看天空上的烟火,他似乎看不够箫岑,总要一直盯着。
“不会的,美景永远都不会被欣赏完的小山,每一天都是美丽的风景啊,是不是?”
箫岑将在烟花上的视线收回,对上江北澜的眼睛。
“对,每一天都是新的风景,还有哥哥,每一天的哥哥也都是风景。”
角落里,范阳和安哲两个人头不敢偏移,旁边的氛围和他们俩格格不入,早知道就在地上看了,而不是自取其辱的硬要塞进来。
“安兄,我们是不是应该在地底?”
安哲有些沉浸在烟火里:“我觉着天上不错,这烟花真的很漂亮,咱俩沾年轻人的光了”
范阳一脸无语的看向安哲,感情就自己在伤感。
。。。。。。
到几人都回到酒店也没有奇怪的事情发生,箫岑感觉soul就是在糊弄自己。
“礼物现在要拆吗?”
江北澜帮箫岑抱着好几个礼物盒子,都是他们送给箫岑的,箫岑还不清楚都有些什么。
“我自己来吧,先……emmm先放这儿吧。”
箫岑走到一个台桌上,将上面的东西清理开,准备放礼物。
“好,你先慢慢拆,我送你的项链要戴好哦。”
江北澜送了一块翡翠给了箫岑,箫岑不敢怠慢了这翡翠,一定很贵,本来想取下来好好保存的,听了江北澜的话又打消了念头。
“这是保平安的,没多少钱,但是你得带着,带着才会更平安。”江北澜语重心长的说。
“好,我会的,一定不摘。”箫岑想了想又说:“洗澡可以摘了吗?我怕弄脏了。”
“洗澡可以。”
箫岑摸了摸脖子上的无事牌,一定得好好保护才行。
箫岑想着突然听见一声咯吱的声音。
“?”
“哥哥?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
江北澜站在床前,准备拿换洗的衣服去洗澡,并没有听见什么:“怎么了?什么声音?”
箫岑说不上来:“就是……咯吱咯吱的声音,像是……”
“小心”
箫岑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江北澜头顶的吊灯摇摇欲坠,已经要往下掉了,来不及反应,就冲向前去将江北澜扑倒。
江北澜只感觉自己的头撞在床上一阵闷痛,随后是噼里啪啦的玻璃破碎的声音,穿着凉拖的脚上闪过一丝刺痛,还有怀里人的痛呼声。
他猛地反应过来,连忙起身将箫岑带起,眼前的一幕像是在他的心上划了一刀。
满地的玻璃碎片,水晶灯残破的躺在地上,上面还沾染着红色的鲜血。
他连忙低头查看箫岑的情况:“小山?砸到了吗?”
他看见箫岑开始冒起冷汗,好似特别的痛,他想起自己的脚,低头又去查看箫岑的腿。
滴答滴答~
血液粘稠的从裤腿滴落至地面,发出滴答声。
江北澜连忙放下箫岑,将他的裤腿挽起,左腿上无数细小的伤痕,正冒着鲜红温热的液体,跟腱更是划了一个大口子。
江北澜双手颤抖的撕下一条床单,想将箫岑的小腿系紧止血,可是手怎么都不听他的使唤,抖动的无法控制,根本无法使力。
他感受到胳膊后面的触感,又连忙回头:“很痛吗?小山先忍忍,我给你止血然后去医院”
“不是的,哥哥我不疼,你别怕,没事的。”
箫岑苍白的脸起不到任何的威信,明明已经痛的发晕,却还要去安慰江北澜。
这时范阳几人听见动静赶到门口,看见房里的场景发出惊呼。
“我的天,发生了什么?”
“妈呀,受伤了?”
安哲则连忙上前接过江北澜把手里的布条,给箫岑做基础包扎,又赶紧喊呆住的几人:“别呆了,叫救护车。”
范阳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掏出手机:“好好”
“报警”江北澜双眼通红,凶狠的目光看向范阳。
“好,啊?”
范阳刚拨下120的手停了下来,有些错愕。
“我说报警。”江北澜音量突然放大,将在场的几人都吓了一跳,从未见过如此暴躁的江北澜。
范阳被震的不再犹豫,先报了120,又打给了110说明情况。
“救护车五分钟到。”
此时安哲也做好了处理。
“我带小山先去医院,你们留个人和警察沟通,这是谋杀。”
安哲几人心里一惊。
大家都是普通人,根本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在他们身上,这种词离他们更是遥远万分。
“谋杀?会不会是私生饭什么的干的?”范阳还是想把事情放小的来。
“不会,这里没人会知道,除非是那个人。”
“谁?”
“江最”
江北澜说完就抱起箫岑往外走去,不敢太着急,怕拉扯到箫岑的伤口,也不管自己脚上那不算小的伤口。
“江最是谁?”元琦好奇的问着。
范阳则一语不发,安哲无奈只好出口:“江北澜名义上的父亲,具体来说是……继父。”
“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