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起不来床的人
半夜十二点,箫岑早早的就被江北澜弄去睡觉,此刻已是陷入沉眠。
房间阳台上,江北澜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提醒,一股烦躁涌上心头。
大半夜孜孜不倦的来电,让他对来电的人感到更加的厌烦。
突然手机又震动了起来,江北澜等了数秒,最后还是接了。
接起的电话半天没传来声响,江北澜眉头紧皱,他刚准备挂断,却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北澜?”
熟悉的声音,带着试探和小心翼翼,江北澜听着只觉嘲讽,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好怕的。
“嗯”
也许是许久没听见江北澜冷淡的声音,对面的人愣了一下,接着是叹气声。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大半夜的一直打人电话,小心我告你骚扰。”
“等等,我……对不起我忘记国内是夜晚了……”
对面焦急的喊着,生怕江北澜将电话挂掉。
“说”
江北澜语气硬了些,本来自己抱着香香软软的老婆睡的香的。
结果这人非要一直打电话,没直接关机还接他电话已经很给面子了。
结果他还磨磨唧唧的半天不说重点。
“我听说你们获得资格赛了,恭喜啊”
“没事,还得谢谢你,你一走nsf又能见光了。”
对面赫然是已经离队快半年的上城。
上城去了国外的战队,这半年里也没有忘记自己做的那些事,这些事也一直绕在他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北澜……我那么做,真的是没有办法……”
“是吗?怕是江最给的太多了吧,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挂了。”
江北澜不带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外面不远处霓虹灯映照下的天空,红光四射根本就不像夜。
他搓了搓手指,上城终究还是扰到他了。
阳台不是镂空的,温度适宜,江北澜却觉得十分的凉,十几年的感情,连一句帮忙都说不出口,这感情可真虚。
“哥哥?”
粘稠湿意的声音从江北澜身后传来。
江北澜有些懊恼,还是把人吵醒了,笑了笑回头走向箫岑。
“怎么起来了?才睡没一个小时呢。”
箫岑看起来并没有完全清醒,眼睛都半睁不睁的,手撑着阳台门,只开了半个身子宽度,显然是推不动门了。
箫岑没有回答,仿佛还在梦里,伸出一只手朝着江北澜的方向,像是在求牵手。
江北澜咽了口口水,喉结上下滚动,眼神逐渐的灼热起来。
“小山……你可……真勾人呢。”
江北澜一把推开阳台的门,箫岑没了支撑往侧边倒去,人也清醒了几分。
他甚至觉得自己可能就要和地面亲密接触了,中途一只温热的大手拦住了箫岑的腰,让他免于其难。
双腿突然离地,失重感顿然出现,箫岑下意识的抓住面前的事物。
江北澜刚准备往前走的步子顿住了,只觉胸前一阵刺痛,低头看了看。
一只修长白净还有一丝粉嫩的手扯着他胸前的衣服,还扯着某个敏感的部位……还……捏了捏……
箫岑则呆呆的,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
江北澜猛的颠了下箫岑,将他往上托了托,箫岑的手随即落下。
箫岑这天夜晚几点才睡,他不得而知,只知道江北澜一遍一遍的不厌其烦的……
……
“还记不记得今天有采访?一比赛完就睡懒觉?好歹也拿着基本工资,上班知不知道?”
范阳看着快要来的媒体一阵头疼,睡前千叮咛万嘱咐结果最后没一个人起床。
“都给我起来,媒体要来了,你们是想录起床视频?让所有人都看看你们的四角裤长啥样?”
范阳一个个的敲门,来回的敲,他不信了这群人还能睡得着。
刚走到江北澜房间,手关节准备敲上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敲了个空气。
“安静,拿钥匙进去喊,别在外面叫,今天采访箫岑不去。”
说完不等回应的将门直接关上。
范阳看了看面前的木门纹路,他有些头晕。
“真的是没大没小的,搞得我一点威严都没有。”
范阳认命的下楼找备用钥匙,准备去打入内部叫人起床。
江北澜回到房间,箫岑已经在床上换了一个姿势,侧着身子滚到了刚刚江北澜睡的地方。
被子也被夹到一边,上衣有些掀起,露出了纤细的腰肢。
腰肢上还有一双爪印。
江北澜走上前,用自己的手比对了一下。
嘴里喃喃道:“不是吧,我用这么大力?”
又跑到柜子旁翻箱倒柜又不敢太大声,昨天箫岑睡太晚,早上得多补补觉才是。
轻手轻脚的找了半天才找到消肿的药。
到床上小心的将箫岑抱起,让他坐躺在自己怀里。
将药膏打开挤了些在手上,搓搓热给箫岑按揉着腰。
昨天也没敢过分,只是用了腿,但没想到自己居然用了这么大力 也不知道这些痕迹得多久才能消下去。
江北澜揉的舒服,箫岑懒洋洋的还往江北澜怀里钻了钻,将江北澜吓一跳,还以为又太用力将箫岑弄醒了。
好在箫岑累极了,现在怎么也都弄不醒。
江北澜沉浸在箫岑的睡颜上,门开了也不知道。
“咳咳,你快出来,这次真来了。”
范阳欲哭无泪,他眼睛都不敢睁开。
刚刚一进来就看见两人腻在一起,江北澜那眼神还像是恨不得把箫岑吃了,可怕的要死。
说完连忙往外走,想了想又觉得江北澜现在脑子里可能只有箫岑,又返回来,拉了拉被子,试图引起江北澜注意。
“起来了,采访呢。”
范阳看着那越来越危险的脸 ,再不敢多说了,赶紧走了出去。
出去又尴尬的和媒体大眼瞪小眼。
来人是山海官方的一个女记者,牌面也挺大的,范阳这真的是里外不是人了。
“陈记者呀,要不先采访一下这几个?”
范阳指了指旁边几个黑眼圈快升天的人。
坐在那里,脑袋还在点。
范阳真的合理怀疑,这几个人五六点才开始睡,一个个的头比那上课的小孩还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