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听见该听见的
“原来爱妃在床上那么多花招,朕甘拜下风呢,等你好了,朕再好好品尝。”
君言澈坐在床边,抚摸了几下苏婉清光滑的脸庞,带着宠溺的笑容对苏婉清说。
到底君言澈是为了说这句羞人的话,还是为了看到苏婉清清醒后才安心,这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好调养,过段时间朕再来看你。”君言澈丢下这句话,就离开玉露宫赶去乾清殿处理政务。
“没脸见人了,怎么就变成那样了,皇上是不是认为我是一个放浪的女人,不是已经决定泡冰水了怎么就缠磨皇上皇上会不会”
“知秋皇上会不会觉得我好怕皇上不再喜欢我”
苏婉清娇羞的哀嚎,声音的音量恰好让准备离开的君言澈断断续续的听见。
君言澈听见苏婉清说的话,脸上露出一抹得逞似得微笑,看来也不只有自己打破心中的底线。
“主子,皇上为了你连早朝都没去,可见皇上心中对你不一样。”
知秋爽快的声音打断了君言澈准备抬腿的脚。
君言澈突然不想那么早走,他想听听苏婉清对自己什么想法。
君言澈就那么站在门边,所有的宫人跪在地上不敢发出任何响声。
月见更是焦急,她害怕苏婉清说出不合时宜的话。
吴桂祥站在月见身边紧盯着她,不让她给房间里面的人有一点点提示。
苏婉清脑中正在走动的小人突然不动,她立刻给了知秋一个眼神。
皇上想听自己的心里话,那么自己就让他听一个不一样的表白。
苏婉清想了一下,才缓缓开口:“知秋,我不想要不一样,我想要做皇上心底的唯一。”
“主子,皇上为了给你解毒,一直等到现在确定你没事才走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知秋一边点头示意苏婉清自己明白,一边顺着她的意思接话。
“是啊。”苏婉清笑了一声,接着泛着甜蜜的语气说:“皇上是我的解药。”
不等知秋回话,苏婉清语气又哀怨的开口:“皇上是我相思成疾的解药,在这之前,我已经四十二天零三个时辰没有见到皇上了。”
准确的日子让君言澈心中一惊,谁会在意另一个人多长时间不见自己,苏婉清竟然记得那么清楚。
“主子,你何苦如此,皇上能对主子这样已经很好了。”知秋赶紧安慰苏婉清,不想让她失落。
“是我奢求了,我不想把他当成皇上,想让他成为我的夫君。”苏婉清苦笑了一下,喃喃开口。
‘夫君吗?还真是傻气。’君言澈转动着手中的扳指在心底想。
君言澈还在想着苏婉清傻气,谁知更傻气的话又传到他耳朵里面。
“不过,只要皇上进了玉露宫,他就是我的夫君。”
“知秋,你知道吗,每次我喊皇上之后,都要再加上一句夫君。”
苏婉清雀跃的话,就像玉珠落盘一下下落在君言澈心上。
君言澈心底最深的那根弦,不经意间被苏婉清的话拨弄了一下,他仰头看了一下四方的天空,这一刻感觉在深宫里面住着,也没有什么不好。
苏婉清静等着君言澈离开玉露宫,才收敛住全身的情绪,冷静的询问知秋。
“皇后开始调查了吗?咱们这边调查出什么线索了?”
知秋有 一些艰难的开口:“主子,毒药出现在丝线上。”
说出第一句话后,下面的话就容易说出口。
“奴婢让贺医管查看了一下,月见浸泡梨花香的丝线,里面不仅有花香,还有勾栏院里面的合合香。”
苏婉清不顾身上的酸疼,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严厉的呵斥知秋:“闭嘴!你怎么能怀疑月见!”
知秋急忙下跪,焦急的开口准备解释,月见从门口跑进来。
“主子,奴婢不会背叛你的!如果奴婢胆敢背叛你,就叫奴婢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月见跪在地上不停的发誓,眼中一个劲的落泪。
“主子,月见,你们听我说完。”知秋急了,连自称都变成了我。
苏婉清没有时间理会知秋,只想赶紧让月见平复好心情。
“奴婢不是怀疑月见,是想问一下月见,有谁碰过丝线或者离开没有离开过房间。”
“当时只有月见在房间操持这件事,不也是为了避免出现类似的事情发生吗?”
“如今发生了,我们就要一一排查,不然咱们宫里有了内奸,以后这样的事情会更多。”
“万一主子有了孩子,还不知道奸细是谁,到时候受苦的还是主子。”
知秋一口气把心中的话说完,有一些夸大其词,但是说的也是事实。
苏婉清坐起的身子僵住,自己太失态了,怎么就因为知秋的一句话乱了阵脚。
月见也不再赌咒发誓,反而朝着知秋道歉:“知秋,对不起,我只是一听见你说我,我就紧张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想问什么,你说,我仔细想,老老实实的回答。”
知秋看见两个人都冷静下来,也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总算都是有成算的人,万一月见一味的胡搅蛮缠,这件事还真不好解决。
“你看管丝线的时候,有没有离开过房间?”知秋提出心中最关键的疑问。
月见擦干净眼泪,屏住慌乱的呼吸仔细回想,最后才小心翼翼的回答。
“中间是出去了,浸泡丝线的时间太长,这中间我一共出去了四次,不过每次出去我都把门锁上了,肯定不会有人在这期间进来。”
知秋听着月见肯定的语气,也相信月见绝对不会办不靠谱的事情。
“这中间有人进来找你,在丝线旁边停留过吗?”
“有!不过她只待了一会,拿了借的丝线就走了,根本不可能触碰。”月见一脸的不信,斩钉截铁的回答。
苏婉清和知秋同时看向月见,月见涨红的小脸紧绷着。
苏婉清递给知秋一个眼神,知秋了然的颔首,低着头离开房间。
整个房间里面只有苏婉清和月见,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似乎连呼吸都轻微的听不见。
“可以告诉我她是谁了吗?她是怎么借的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