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斗蟒
三人以合围之势与巨蟒缠斗在了一起,李洲最拿手的是火系法术,他朝巨蟒身上砸着火球术,眼见火球落在巨蟒坚硬的鳞片没有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他放弃了火球术,祭出一块印章样式的法器,随着他的咒诀一起,印章变的足有三丈高,他操纵着印章便朝巨蟒砸去。
而另一边的杨凌,他化出密密麻麻的青藤,缠在了巨蟒身上,使巨蟒行动缓慢下来,配合着李洲的攻击。
这一路来他们二人都是这么配合的,莫彦也只是在旁边看着,并不出手,但这次不一样了,须得速战速决才行,以免引来更多妖兽。
巨蟒全身被青藤缠住,它的身子奋力甩动未果后,嘴巴大张,对着操控青藤的杨凌便是一道混着紫色的脓液喷出,莫彦时刻注意着巨蟒的动作,看见紫色的脓液,他大喊出声:“快闪开,有毒。”
杨凌有些手忙脚乱的躲闪开,但青藤因为失去了主人的操控,巨蟒奋力一甩便挣脱了,它不给杨凌反应的时间,尾巴一甩甩了,将杨凌打飞了出去。
阵法中的三人只见杨凌飞出去,撞在了一棵树上,掉了下来,然后吐了一口血,似是受伤不轻的样子。
齐进再顾不了那么多,他跳出阵法,飞掠向杨凌。
而还想再甩出尾巴攻击李洲的巨蟒,却仰天长嘶出声,它剧烈挣扎起来,想要甩掉那个把长剑刺入自己七寸的可恶人类。
原来是莫彦在混战中一直观察着巨蟒,就是为了寻找它的七寸之处,只有那里的防御最为薄弱,也是巨蟒的死穴所在。
长剑已经有一半没入了巨蟒的血肉中,随着巨蟒的剧烈挣扎,莫彦被甩的七荤八素,血染了他满身。
莫彦右手紧紧握着长剑,雷灵力如泉涌般随着长剑灌入巨蟒血肉之中,巨蟒被爆裂的雷灵力电的全身抽搐,皮肉焦黑。
李洲就在这时候一记印章砸在巨蟒脑袋上,将它砸进了泥土里,莫彦感受到巨蟒已经死的透透的,用力将长剑全部插入巨蟒体内,这才放心的往杨凌的方向掠去。
“怎么样?”莫彦看着靠坐在树干上的杨凌问道。
“师叔放心,都是些外伤,服下疗伤丹调息一会儿便无大碍。”杨凌冲着莫彦和赶来的李洲安慰的笑笑。
“那你到阵法中调息。”莫彦捏了捏他的脉,知道他没说谎也就放下心来。
“两位放心,我这便带杨道友去阵法中疗伤。”齐进扶起杨凌,冲两人点点头便往阵法那边走。
“可还有力气?”莫彦看了看自己这满身的血,实在难受得紧。
“只是灵力消耗多了些,没什么大碍。”李洲拍拍胸脯,那方印章威力不凡,就是驱动起来太过消耗灵气了。
“那我们尽快将战场收拾干净,以免血腥味引来其他妖兽。”说完,莫彦便带着李洲朝巨蟒尸体那边去了。
这巨蟒鳞片极为坚硬,倒是上好的炼器材料,莫彦将巨蟒往储物袋里一扔,然后由李洲用火焰术烧掉所有沾了血渍的腐叶。
两人回到阵法中的时候,就见两名女修抹着眼泪,齐进在一旁抓耳挠腮。
“这是怎么了?”莫彦皱了皱眉,望向齐进,“齐道友,你欺负两位貌美如花的小仙女,你不亏心啊?”
“我哪敢啊!这杨道友才刚服下疗伤丹开始调息,她们就哭起来了,我是真的冤枉啊!”齐进摊摊手,无辜极了。
“谅你也是不敢的,我来看看哪位哭的最丑啊?”莫彦笑嘻嘻的凑上前,却发现两人因自己满身的血腥味而更加苍白了脸,莫彦将小毛团从怀中拿了出来递给她们,摸了摸后脑勺道,“不逗你们了,我去换身衣服。”
莫彦出了阵法,在一棵大树后换了衣服,看着手中的法衣,这还是母上大人给自己炼制的,如今竟被巨蟒的血给污了,那巨蟒的血有腐蚀性,这水火不侵的法衣怕是不能再穿了。
莫彦看了看双手被侵蚀出的伤口,真是大意了,在进入中心地带前他们也遇到过三阶大圆满的妖兽,但这中心地带中的妖兽与外面的实力还是有很大差距,怪不得那些弟子听说要到中心地带都打了退堂鼓。
他取了疗伤丹和补灵丹服下,靠坐在树干上一边疗伤一边恢复灵气,等药效都吸收了双手的伤口也已经结痂,还好他买的是上品疗伤丹,否则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呢!
天已经黑了下来,莫彦回到阵法中,杨凌已经疗伤完毕,他正嘻嘻哈哈的讲着笑话,想逗两名女修开心,但显然收效甚微。
“师叔去哪儿了?你再不回来,我都要出去寻你了。”听杨凌中气十足的声音,莫彦就知道他的伤已是大好了。
“看来你的伤都好了?”莫彦取了个蒲团,也坐了下来。
“就是些皮外伤,我身上的法衣有防御作用,替我卸了不少伤害。”
“那就好,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明日我们再出发。”莫彦看着小毛团爬了回来,莫彦抱起它,摸了摸它的小身子,而这一摸却让思洛和白轶看到了他手上的伤。
“师叔手上的伤是方才弄的?”思洛抓着莫彦的手看着上面还未脱落的血痂,眼睛又红了。
“嘿嘿,那妖兽的血有腐蚀性,我已服了疗伤丹,过不了几天便能恢复如初,没事的。”莫彦收回手,这女孩子哭起来他是真没辙,以前小妹哭的时候也是这样。
“都怪我没出息,害的师叔受伤。”思洛完全没有了她清纯可人的模样,眼泪像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哎,女孩子害怕这些蛇虫鼠蚁的本就是天性,我受伤是因为预估错误,与你们没有任何关系。”莫彦麻爪子,这要怎么安慰?
“若不是因为我们,师兄也不必留下来专门保护我们,杨道友和莫道友都不会受伤的。”白轶也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哽咽的话都说不清楚。
“看来我也得哭了,要不是我不擅斗法,莫道友与杨道友也不会受伤。”齐进苦着脸,真的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
“师兄这是作甚,要不是因为我们,你便不用留下来保护我们了。”
“得了,看看莫道友几岁?你又几岁?做错了事不想着弥补,就光会哭吗?哭完之后呢?等着受伤的人来安慰你,然后告诉你没事的,你就能安心了?”齐进摸着白轶的脑袋,语气不自觉严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