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这个仇,她记下了
路星河气道,“你要是再不让开,我扒了你的皮。”
“路星河,我知道你身份高贵,但我只是让舒半梦留下,又不是不让你们去治舒半迁,难道这也有错?”
“你是故意的!”
“沈成玥,我没想到你坐是这样的人!”
所有人都对沈成玥指责。
可她居然没有反驳,而是说道,“为民的父亲不仅是烈士,他还是孤儿,可如今他一个人躺在急救室里,而这个杀人犯的姐姐却要离开,说不过去吧?”
赵为民为什么找半磊、半迁的麻烦,难道她真不知道吗?
不过舒半梦没时间跟她掰扯,只说道,“好,我留在这里,这下你满意了吧!”
“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这本来就是你应尽的义务,还有后续的赔偿,这些还需要说清楚。”沈成玥总算把昨天那口气说出来了。
舒半梦懒得搭理她,只转身对路星河说道,“那就麻烦你了,不管怎样,都帮我想办法治好半迁。”
“放心,到京城我再给你打电话。”路星河居然没有推辞。
沈成霄很是失望的看向自己的姐姐,不过也对舒半梦安慰道,“放心,为民要是没事,我带你再过去。”
舒半梦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拦在路中间的沈成玥,问道,“这回你可以让开了吧?”
“半梦,别怪我,为民出了事,我们沈家同样也担不起这个责任。”沈成玥表现得倒是挺正义。
舒半梦双眸微眯,这个仇,她记下了!
“我们走了。”
路星河说完,与舒半梦对视一眼,便抱着舒半迁走了,也带走了她的心。
至于半磊,这次居然没有哭,也没恼,只静静的看向沈成玥和沈成霄,仿佛要把他们两个人看进心里似的。
“叔,你帮我把半磊先带回去。”舒半梦怕半磊在这里情绪更激动,更害怕再出意外。
哪知沈成玥却说,“据我所知,这个时候舒半磊应该交由组织看管吧。”
“二姐!”
“沈成玥,他还是个孩子!”这个舒半梦不干了。
沈成玥瞪了自己弟弟一眼,还对周政委说道,“周政委,我没说错吧?”
周政委算是看明白了,这个沈成玥就是故意来找茬的,但谁让沈成霄收养了赵为民,沈家人要为他出头,的确没毛病。
“姐,放心,我没事。”
舒半磊却突然冷静下来,仿佛一夕之间长大了似的,就连刚才紧紧攥成的拳头都松了下来。
舒半梦见此心头又是一紧,可也不得不点了点头。
“唉!”
周政委长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他答应沈溧干什么,这门亲订的,让他死后怎么去见舒建业。
“周政委,我们走吧。”舒半磊居然主动对周政委说道。
他心头又是一酸,“好孩子。”
“姐,我们先走了。”半磊乖巧的像是一个娃娃。
舒半梦心疼的说道,“放心,一切都有姐姐,你好好的。”
“恩,你也照顾好自己。”半磊说完转身就走了。
周政委对舒半梦说道,“放心,半磊这边有我。”
“谢谢周叔。”
舒半梦含泪点了点头,看着二人出去。
刘叔说道,“我等下让你你婶子给你送点吃的过来,还有穿的。”
她的衣服上现在都是血,也没法再穿了,舒半梦又把家里的钥匙拿给刘叔,又让刘婶帮忙做些吃的送过来。
刘叔都一一应下,就回去了。
沈成玥冷笑道,“舒半梦,你既然愿意留在大院里,那就留着吧。”
“放心,我会活得好好的,看着你们这些人怎么死的。”舒半梦也不示弱。
不过沈成玥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走了,就连沈成霄都没有被她带走,看来她这个做姐姐的,对沈成霄也挺失望的。
沈成霄靠在墙上,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
反而是舒半梦说道,“回去吧,没准为民这会儿功夫出来了。”
“恩。”
沈成霄点了一下头,两人又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抢救室的门口,刚好外面的灯灭了,赵为民从里面被推了出来。
沈成霄立即上前,“医生,怎么样了?”
“身上的伤还好说,都是皮外伤,不过脑袋受到了强烈的撞击,还要看醒来后的情况。”
医生说的应该是脑震荡吧。
这种情况比较复杂,很有可能会落下后遗症,不过她丝毫不同意赵为民,当他挑衅半磊、半迁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后果。
护士推着赵为民去病房了,沈成霄也跟了上去,军区医院人不多,当舒半梦想出去透口气的时候,居然又遇到了沈成玥。
舒半梦刚要离开,就听到沈成玥开口说道,“你该不会以为这样就算了吧?”
“放心,我会为他负责的。”舒半梦从未想过推卸责任。
可沈成玥却说道,“负责,你拿什么负责,为民是赵家唯一的男丁,他父亲也是英雄,比你们更可怜,不是吗?”
舒半梦收回迈出去的脚步,转过身看向沈成玥,“他是受你挑唆才过来找半磊、半迁麻烦的吧。”
“舒半梦,你可不要到处诬赖好人呀,我只是关心你手上的钱够不够而已,不管怎么说,你爸爸也救过我父亲。”
要是原主,说不定还真会被沈成玥给忽悠过去,但她不是原主,更不会为了金钱出卖自己的灵魂。
“沈成玥,你这么恶心,你丈夫知道吗?”舒半梦说完就大步向病房走去,徒留下沈成玥独自一个人生闷气。
中途,纠察部门派人过来询问了一下具体情况,刘婶也送了吃的过来,听说赵为民还没醒,半梦还得在医院,又特意送了一件军大衣过来。
至于沈成玥,应该是觉得无聊,再也没来过。
而一个小时之后,舒半梦终于接到了路星河的电话,飞机很快,又是专线,半个小时就到了,半迁已经被送进抢救室了。
“你放心,医生说了,半迁的晕迷只是暂时的,他不会有事。”路星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可伤到脑子,怎么会没事,只不过现在她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了,“谢谢你,路星河,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放下电话,舒半梦悬着的心反而更紧张了,报喜不报忧向来是卷朝的习惯,这种话也只能骗骗未经过世事的小朋友。
不过也只能这样了,当她回来就呆呆的看着对面白绿相间的墙壁,有点恍惚,不过更多的是无力。
在担心半迁的同时,她也想到了自己的爸爸、妈妈,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