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怎么又昏倒
野猪王的兽角虽然尖,但并不锋利,造成的伤势并不算太重,至少看起来没有伤到内脏。但是原始社会,最怕的不仅仅是伤到内脏,还有感染。
野猪王不知猎杀过多少野兽,那只兽角上更不知道有多少细菌、病毒,在这个没有任何医疗手段的时代,陆克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难题,目前能拿出来用的只有……
蒲公英!
陆克想起来他家老二有一次和同学出去喝酒,喝高了回来呕吐不止,老爹泡了一杯蒲公英,同时告诉他的有关蒲公英的作用。
没有更好的办法就只能用这种随处可见的便宜杀菌药了。
以后就算不为了喝,也必须得想办法把能杀菌消炎的酒精给折腾出来。陆克暗暗下定决心。
“阿哞,你有没有见过一种在秋天的时候,像一团云朵一样的植物,风一吹,那些云朵就随处飘散?”
阿哞呆了呆,“阿克你说的是蒲公英吧?”
……原来你知道这玩意儿。
“对,就是蒲公英,你找两个小伙伴,去外面帮我挖一些蒲公英回来。”
阿哞虽然不明白陆克为什么这个时候还想赏花,这都深秋时节了,蒲公英早都谢了,阿克要她去找这些做什么,更何况山洞里就有她妈妈给她留下的蒲公英,那是那位母亲在春天的时候采集晒干的,只不过陆克毕竟不是医学专业出身,他对蒲公英的印象还停留在一团白色的样子上,所以在翻找草药的时候并没有发现。
尽管白云疑惑重重,但还是选择相信阿克,找了两个平时和她关系比较好的小伙伴就出了山洞。
没多久,所有的东西都到位了,陆克准备上手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把白云叫到了身边。
“白云,你的妈妈是利爪部落大祭司的学生是吗?”
白云点点头。
“好,那你按照我说的做,由你来治疗小天的伤。”
陆克想到如果他们真的要成立一个部落,那必然是需要一个医生的,总不能什么事都要由他来做,所以他准备把白云培养成部落的“巫医”。
只是不知道给兽族治疗的大祭司,应该属于兽医范畴还是巫医呢?
陆克甩了甩脑海里的胡思乱想,郑重地看着白云。
白云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这小姑娘属实是内向性格。但是她没有推辞,毕竟她母亲是大祭司的徒弟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虽然他没有学到太多东西,但是此时如果再退缩,那就是对部落的不负责了。
于是白云重重地点了点头,向前走了一步:“好的阿克,我听你的指挥。”
陆克对小姑娘内向但是坚定的性格很是欣赏,现在小天还躺在兽皮上,他没工夫仔细考虑这些事情。
他让白云先把蒲公英放在一罐清水中,洗去上面的浮土,再用兽骨刀切成几段,扔进另一个正在沸腾的陶锅之中,煮了满满一大锅蒲公英。
接着指挥白云把磨成粉末的刘寄奴扔进最小的陶锅中,加水煮成糊状,放凉后敷在小天的伤口处。随后取来用兽骨刀裁成条状的兽皮,同样是再沸水中煮了一遍之后,缠在小天的伤口上。
最后喂小天喝下煮的浓浓的蒲公英汤。
好在小天并没有失去意识,还能吞咽。
做完这一切,陆克才松了一口气,而精神一直高度集中的白云,也终于松了口气,手轻轻地放在了小天刚包扎好的伤口上,看着自己的劳动成功,一字未发。
陆克见状,轻轻地扶着白云的肩膀,柔声道:“放心吧,小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与此同时,白云也坚定且温柔地说道:“小天,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刹那间,陆克感到自己又看到了那道“魔法之门”,但是这次看到的门上,却刻着和第一次完全不同却同样纷繁复杂的花纹,趁着能看见,他赶紧认真的看了起来。
但是还没来得及认真一点点,就感觉脑袋轰的一下,仿佛被巨灵神用巨锤狠狠地击中,未及有任何反应就昏了过去。
陆克感觉自己简直都要习惯昏倒这件事了,再次醒来的他感觉自己好像被吸进了镇元大仙的袖子里一样,分不清上下左右前后,目所能及是点缀着点点星光的黑暗,甚至连时间都无法分辨,也不知道是过了一秒钟还是一千年,他感觉自己就这么漂浮在无尽虚空之中。
只是多看了一眼那神秘花纹,怎么自己就好像触犯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了呢?
他漫无目的的飘荡着,忽然意识到现在的自己没有形体,仿佛是一团气,又像是一颗没有重量没有体积的光子。
“这是怎么个事?今天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先是野猪王莫名其妙的袭击,又是自己莫名其妙的放出了类似魔法的攻击,接着是野猪王那颗莫名其妙发着微光的兽角,到现在自己莫名其妙的漂浮在这虚空之中。
他都快不认识莫名其妙这个词了。
神秘花纹之门。
他突然想起了这个贯穿其中的东西。难道这神秘的门就是所谓的“魔法之门”?
他的念头刚刚想到这里,就好像为了配合他,他的周围远远近近浮现出了无数个大大小小的大门,和他清醒时两次看到的一模一样,只是每一扇门上的花纹都不相同。
“什么鬼?吓我一跳!”陆克被这些突然出现的神秘门惊到。
他周围一共有九个刻有复杂花纹的门,其余都是纯白色没有任何花纹和光彩的。这些刻有花纹的门每一扇上都完全不一样,有的是曲线缠绕,有的则是直线交叉。除此之外,他们还都散发着各种颜色的光,红的、紫的、绿的,照的陆克眼花缭乱。
他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向了其中一扇,打算仔细看一看。
一秒钟的时间,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一扇发着红光的门上的花纹,就感觉和他扶着白云看到神秘门的时候一样,自己的脑袋又一次如遭重击,瞬间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