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杨霆壑辞官
杨立筠不知道楚士英和杨霆壑说了什么,只是当晚杨霆壑就没回来。家里人只知道杨霆壑要处理军务,这几天要住在军营。
杨立筠自然知道这是假的,隔了两天就听说华亭、姑苏宣布独立,同一时间,临安也宣布独立。
晚上,杨霆壑回来了,此时众人才得知杨霆壑已经加入了起义军。又过了一年,杨霆壑在家人担心的目光中又走了,这次将率军出征,进攻镇江、江宁。
很快传来捷报,江宁独立,随后各州起义军代表移驻江宁,商议建立政权的事情。同日,英圭哩介入了,英圭哩驻江夏领事调停,使得北军与江夏起义军达成停火协议。
结局一如杨立筠前世所记载,十一月十三日,孙振翔在江宁就任中夏民国临时大总统,并宣布改用西历。当日为民国元年一月一日,并将这一天定为春节,组织庆贺,可是人民已经习惯过旧历春节,结果一年过了两个春节。
而且此后数年均是如此,一个官方规定的春节,一个传统春节,引得不少文人吐槽。
元年二月初,金帝退位,第二天,孙振翔就递交辞呈,辞职临时大总统。
三月初,杨霆壑回来了,一身便服,孤零零的一个人回来了。
杨立筠这才得知原来是杨霆壑也辞职了,杨霆壑认为沅汀玮是窃夺者,并不认为他能救中夏,准备回老家振兴醴陵瓷业,以实业救国。
就在众人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杨立筠收到了郑秀茹的两封信。
这一年里两人通信也没中断过,郑秀茹不断来信介绍联盟会的动态和她身边的一些趣事,一直惦记着拉拢杨立筠入会。
杨立筠也回信指出联盟会管理松散、组织不够严谨、派系混乱等一些不足,表示自己不愿加入,同时对其讲一些平等、自由的理念,默默影响她。
只是由于这段时间南北局势动荡,两人之间的通信才中断了。
看了一下寄信时间,头一封是两个月前的,信中除了问候,还表述她要策划刺杀金庭高层,呼应南方起义。
第二封则是最近的,表示现在革命成功,一个从高卢回来的留学生准备组织人赴高卢勤工俭学,学习本领回来建设中夏,知道杨立筠高卢语说的好,便强烈邀请杨立筠前往教授高卢语,不来我就提刀过来的那种强烈。
杨立筠想着反正闲来无事,去看看也可以。而且前世没机会出国旅游,而这辈子中夏又不适合旅游,有机会去国外走走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随后就给其回信,勉为其难的同意了郑秀茹的请求,绝对不是因为从心,还表示自己父亲辞官不日回家,自己过几天就北上。
当天晚饭的时候,杨立筠便提出想要去蓟都。
老爷子夫妇倒是没说什么,梅馨则是一脸担忧“你好好的,为什么要去蓟都。”
“我一个朋友在蓟都组建了留高预备班,教授赴高学生高卢语,这不是看我会高卢语,有见我一天无所事事,就邀请我去帮忙。”
杨霆壑吃了口问道“是那个经常给你写信的姑娘要你去?”
此话一出,瞬间就引起一家人的注意,老夫人也来了兴趣“哪家的姑娘啊?多大了?家里是做什么的?”
一连三问,把杨立筠问的猝不及防。
“她姓郑名秀茹,是官宦子弟,之前在直沽认识的。”杨立筠想了一下“年龄应该有二十来岁吧,我也没问过。”
“官宦之家,教养应该是不错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看着杨立筠“只是这个年龄太大了,立筠,还是算了吧,改天啊,奶奶在给你物色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老夫人一番话把杨立筠弄的红了脸。
“奶奶,我就是普通朋友。”
“哦~ 普通朋友啊!”
老夫人还想说着什么,就被老爷子打断了“你行了,立筠心里有数着呢,要你啰里吧嗦的。。。”
“哦~ 现在嫌我啰嗦了,当初娶我的时候怎么不嫌我啰嗦。。。”
“你胡说什么呢,小辈们还在呢。。。”
“小辈们怎么了,让他们好好看看你是怎么为老不尊的。。。”
看着拌嘴的老两口,就当没看见。
杨霆壑知道孩子长大了,不能一辈子关在家里,加上杨立筠一向有主意,楚士英都经常在自己面前说他聪明。“你准备什么时候去?”
“跟你们一起吧!我从江夏坐火车北上。”
“那行,回头让你娘给你收拾,把你存的钱都给你。”
梅馨虽然有些不舍,但也知道不能阻拦还在前程,点头答应了一声“好”
这笔钱就是杨立筠抄书和炒股所得那笔钱,现在两本书完结,杨立筠的积蓄在四万九千多,至于零头则被杨立筠留着零花了。
梅馨见杨立筠赚这么多钱就全给收了起来,说是存着给杨立筠娶媳妇。
“不用了,把零头给我就行了,带多了路上也不安全,要是丢了多可惜。”
杨霆壑点了点头“也行,缺钱家里在给你寄。”
过了几天,一家人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家,楚士英特带着一家子人前来相送,马车缓缓驶离,楚士英马车消失在视野,才拉着闷闷不乐的楚材回家。
数日之后,杨立筠携家带口登上了一艘来自英圭哩的商船,一路顺风顺水地抵达了江夏。所有人在这个地方下了船,并稍作停留。
终于,经过一整天的苦苦守候,他如愿以偿地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之所以要多等这一天,原因就在于如今的铁路运输分为四个等级。一等列车只会在沿途的主要城市停靠,这样可以大大减少行车时间;而四等列车则恰恰相反,几乎每个站点都要停留片刻。对于杨立筠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所以他宁愿多花些时间等待,也要坐上一等列车,以便能更快地到达目的地。毕竟,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里,谁也不想把宝贵的光阴浪费在路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