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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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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温盼盼出门了,陈琦一阵高兴,如果能温盼盼这里新发现些什么,可是自己的功劳了。

    但陈琦与崔勇进却温盼盼为什么会上这辆马车进行细细想,没有去想会是谁到琼玉楼里请温盼盼出去呢?他们只顾盯着温盼盼,没有注意这个方面了。

    陈琦与崔勇进更不知道的是,马车上并不只有温盼盼,温盼盼进去时,车内早就有一个人。那人贴在马车车厢的边缘,天色又有些暗,温盼盼掀开帘子还没发现,进去后才发现,她吓得正要开口,那人示意温盼盼不要出声,然后那人取下头巾,正是程开山,温盼盼心里一阵惊喜。

    程开山小心地掀开马车后面的帘子一角,观察了一下琼玉楼前的情况,似乎并无异常。

    温盼盼便将昨日情况告诉了程开山,末了说道:“他们肯定还会去调查其她人的,他们是不是已经怀疑我了?”

    程开山叹了一口气,道:“现在还不好好说,但你犯了个错误,不该说假话的。”程开山忽地神色一变,问道:“你昨晚还去开山摔跤场找我了?”

    温盼盼道:“你说过,紧急事情可以去找你的。放心吧,绝没有任何人知道。

    程开山心里己是心急如焚,但他不敢表现出来,镇静地道:“好,没人发现就好。”

    外面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正好盖住了二人的谈话声音。

    程开山又问道:“昨日那二人,今日没有来找你?”

    温盼盼心里一喜,道:“如果怀疑我,肯定今日就来抓我了,今日没来,说明他们还没怀疑我。”

    听到这,程开山心里暗道,大事不妙。他又掀开帘子一角,看到了陈琦与崔勇进,程开山不认识二人,但他开始就看到了陈琦与崔勇进,现在两个相同的人跟有自己马车后,程开山是何等人,多年的间谍生涯,让他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马上意识到自己被跟踪了,也立即明白,皇城司的人之所以今日没有找温盼盼,就是放长线钓大鱼。

    程开山心里己打定主意,道:“昨晚去找我,确定没有人知道吗?你真没和他们说其他的事,比如和我的事?”

    温盼盼肯定地答道:“昨晚肯定没有发现,我怎么会说起你呢。”

    程开山在紧张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马车的速度有所加快,转过一个街角,走上了另外一条街,程开山又从车帘看到了陈琦与崔勇进的身影,他更加确定陈琦与崔勇进就是跟踪这架马车的。程开山又吩咐车夫将速度降了下来。

    陈琦与崔勇进看着马车又转过一条街,他俩也不敢十分迫近,稍稍停顿后,再转过街角,那辆马车依然还在前面。而他俩不知道的是,马车上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故,程开山利用马车转弯的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下了马车,混在人群里,消失不见。马车绕过一条街,突然拉车的马也受了惊般,狂躁起来,甩开蹄子奔跑起来。

    路上的行人心慌失措,纷纷四下躲避,见状,陈琦与崔勇进面面相觑,但也只好加快速度,跟着马车。可是那马车越跑越快,前面就是蔡水河,可那马依然没有停顿的迹象,直朝桥上奔去,车厢却撞上桥旁的桥栏上,直向蔡河中倒去。

    一时车厢虽倒向蔡河中,但绳索还依然套在拉车的马脖子上,顿时车厢悬在半空中,也抑制了马的奔势,一时僵在桥上,这时候才发现,赶马的车夫并没有在车上,而车厢里的温盼盼也没有任何反应。

    看到这,陈琦暗道不妙,等他与崔勇进迅速上前准备去拉车厢时,套在马脖子上的绳索却断了,车厢掉进蔡河里去了,那马翘着尾巴继续狂奔而去,陈琦看到马屁眼里似乎被塞了什么东西。

    陈琦与崔勇进来不及关心那匹马怎么样,他们俩关心车厢里的温盼盼到底怎么样了。

    掉进蔡河水里了,厢内的温盼盼仍然没有任何反应,难道温盼盼也各那赶车的车夫一齐跑了,不在车厢里了?

    陈琦与崔勇进连忙招呼人来捞,此时,陈琦也是急中生智,大喊道:“东京八艳的温盼盼掉水了,快来救人呀。”

    本来马车的奔跑己引起人们的注意,又加之车厢掉水,很多的人围观拢来,又听陈琦这么一喊,更多的人围了过来,要知道,前几日,温盼盼在汴河中可是几万人目睹了她的风采,如今她却掉入蔡河中,人们好奇得很。有人问道:“当真是那新当选东京八艳的温盼盼?”

    陈琦忙道:“就是那琼玉楼的温盼盼,快快救她呀。”

    确定是温盼盼后,只听得扑通扑通的跳水声,不少的男人跳入水中,来个英雄救美。不一会,就有几个人抢着将温盼盼抬出了水面,可是温盼盼一动也不动,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人拉上岸再说,又是几手八脚地将温盼盼拉上了岸,躺在地上的温盼盼在朦胧的灯光下仍是那么妖艳动人,湿透了的衣服紧紧贴在她身上,尽是玲珑起伏,她腰间的带子松了,不知怎么缠在她的脖子上,陈琦连忙取下带子,温盼盼的脖子上有着一道勒痕,肯定是带子勒的,但光线太暗,陈琦没看清楚,早有男人不待陈琦起身,伏了下来,贴着温盼盼的樱桃小嘴便帮她做起人工呼吸,还有好心的男人捶打着她柔软的胸口,但老半天温盼盼没有反应,施救的男人探了探鼻息,鼻息全无。

    继续做人工呼吸,继续捶打心口处,半盏茶过去了,温盼盼仍然没有反应,并且脸色越来越苍白。

    她死了!那个做人工呼吸的人瘫坐在地上,看着温盼盼那张苍白的脸,忽地感到一阵恶心,呕吐起来。那个捶打胸口的男人停下手,站了起来,口中嘟囔道:“是不是早就死了,怎么会救不活呢?”

    陈琦与崔勇进连忙拉住两个施救男人的手,问道:“真死了,救不活了?”

    两个男人甩开陈琦与崔勇进的手,道:“真是晦气。只怕掉水前就死了,不然这么短时间是可以救醒来的。”

    陈琦看着温盼盼脖子上的勒痕,才知道,真正让温盼盼致命的是那勒痕,在温盼盼掉水前,己被人勒死了。是谁呢?难道会是赶车的车夫?这个车夫是谁?

    陈琦与崔勇进一时蒙了,好好的温盼盼居然死了,旁观的人都拉住二人不放,以为温盼盼是他二人杀死的。陈琦好半会醒过神来,连忙拿出皇城司的腰牌,众人才知是皇城司在办案。

    不一会,己有开封府的捕快来,陈琦与崔勇进将温盼盼的尸体交给开封府的捕快,交待开封府的捕快,先将温盼盼尸体运到开封府,并不得随意处理。然后一商议,便赶回琼玉楼。

    琼玉楼的掌柜还不知道温盼盼己死的事,陈琦与崔勇进问他,温盼盼是去哪里。

    掌柜的不明就里,只好实话告诉二人,今日午后,有自称开封府的官爷来说,晚上要请温盼盼去齐王府演出,并且还拿出一绽银子作为定金,要是换了是其他一般人,掌柜的自然会拒绝,可对方是开封府令、当今齐王,掌柜的哪敢拒绝,何况还有一绽银子,那一绽银子就足够包下温盼盼两天了。

    陈琦脸色严峻道:“那人真是开封府的人?或是齐王府上的人?”

    掌柜道:“那人是拿出一块腰牌晃了一下,小的没有看清楚,但他自称是开封府的官爷,小的也不敢多问。”

    后来,温盼盼上了马车,陈琦与崔勇进都知道了。听到是开封府的人请了温盼盼,陈琦与崔勇进不由得着了急,温盼盼的尸体还要捕快运到开封府呢。

    两人连忙兵分两路,陈琦回皇城司报告,崔勇进去开封府。

    白依清并没有回到皇城司衙门,而是去了秘密据点轻语轩,到了轻语轩,李继隆、焦广平、扶长贵都在,令白依清意外的是张文直也在,看到张文直,白依清很是欣喜。二人之前朝夕相处,分开一两天好似一两年未曾见面一般。

    但白依清明白,既然张文直回来,肯定是有新的发现。果然,张文直说了刘初八的行踪,对刘初八来回走动的事说了,最后张文直道:“刘初八在此地反复走了几次,此处肯定可疑。”

    李继隆听完,便向白依清问道:“依清,你怎么看?”

    白依清想了想,道:“我们当初放了刘初八,就是希望通过他找到辽国细作在汴梁的据点。几日后,他才到这里徘徊不定,内心在矛盾,此处肯定可疑。如果刘初八没有发现我们在跟踪他,他在此处徘徊,我猜此处应是辽国细作联络之处。”

    扶长贵道:“为何当初在狱中,刘初八没有说出来这个地方呢?难道当时刘初八对我们有所隐瞒?”

    焦广平也道:“如果如长贵所言,这刘初八倒不是个简单的人,当初我们可小看他了。”

    白依清想了想,道:“会不会,刘初八本来就不知道这个地方,是他出来后才知道这个地方的呢?”

    焦广平道:“不管怎样,既然刘初八知道些事情,我们就从他嘴里把这些东西挖出来。”

    白依清道:“国舅爷,各位,我有个建议,既然此处有可能是辽国细作联络之地,我们就加派人手在此监视,看有什么可疑的人,到底哪个店铺又是他们的联络地点。到于刘初八,暂时还不惊动他,看他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

    李继隆也正是这个想法,不谋而合,自然赞成白依清的说法。道:“因为我们还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地方,所以我们的人员还不能被他们发现,必须安排精干的人员才行。”

    李继隆想来想去,没有合适的人选,便只好又要白依清负责。易相成、张文直、石生宝、解干才几个得力人员守着一个刘初八,有点浪费,便将石生宝与解干才调回来,配合白依清。

    李继隆便要张文直早点回去,怕引起刘初八的怀疑。白依清与张文直本想说说二人之间的话,但李继隆这么一说,二人只好作罢。

    焦广平与扶长贵今日去了开山摔跤场,开山摔跤场因为前几日,从暗室密道里找出陆显德等人来,大家很是恐惧。虽说继续营业,但并没有多少人去观看,程开山也并没有在场内,摔跤场便早早关了门。

    白依清便与李继隆、焦广平谈起,自己和曹彬的一番对话,听完,李继隆陷入沉思,半晌道:“曹大人不愧为我大宋之名将,一言说尽我大宋与辽国之长短。我大宋目前首要便是要收回幽云十六州,这是大家的共识。收回了幽云十六州,有了山川形变,便可以将辽国阻挡在草原之中,我中原便无隐患。只是现在幽云十六州尚在辽国手中,这地形之优势在辽国手中,对辽国来说,亦是阻挡我大宋禁军的一道铁闸呀。”

    白依清道:“我回来的路上也在想,辽国骑兵有优势,我大宋虽无法像辽国那般,全部都是骑兵,但我们可以举全境之力,建立一支精锐的骑兵,人数贵精不贵多,三五千人即可,这支骑兵战时只把他们作为尖刀使用,主要作用便是撕开一道缺口,讲究快准狠,不参与攻防战与相持战。”

    焦广平鼓掌赞道:“这个主意好。“

    李继隆道:”这个想法,我也曾有过,只是对这样一支骑兵没有精准定位。况且这也需要优质的战马,这战马从何而来呢?“

    白依清笑道:“国舅爷,您忘了那个李继迁吗?他不是愿向朝廷进贡五千匹良马吗?再想点其他办法就可以了。“

    李继隆道:“是,差点就忘了这个。”

    白依清又道:“为了提高战马的耐力,我们也可以借鉴辽国的,他辽国打仗的马与装运粮草的马分开,我们就一个骑兵安排二至三匹马轮换,全部用于打仗,那不就比辽国更胜一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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