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师姐,你好软啊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
只见顾青璇身着一身淡青色长裙,裙摆处精心绣制着点点花瓣,头上随意挽了一个简单的发簪,插着一支碧玉银琅簪,一张白皙的脸上,不施粉黛,当真是朴素又不失美观,清新而不失大雅。
面前的顾青璇让陆子安眼前一亮:
“师姐,你来啦!”
“陆师弟,听苏师妹说你醒了,我便来看看你恢复的如何?”
顾青璇微笑着看向陆子安,温柔的问道,说着两人进屋落座。
“那日不过是因为灵力消耗过多,便昏了过去,并无大碍,倒是让师姐你担心了。”
“倒是师姐,你被那筑基女修击中,不知道伤的重不重。”
陆子安凝眉看向师姐,一脸关切的问道。
“多谢陆师弟挂念,只是轻微小伤,已经痊愈了。”
顾青璇微笑着说道。
“师姐你没事就好,那日还要多谢师姐出手相助,却也让师姐你受了伤,好在伤势不重,不然我内心当真是过意不去。”
陆子安说罢看向顾青璇,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
“师弟言重了,那是我应该做的,倒是师弟你若不是陆师弟,我等那日怕是已经凶多吉少,今日,我代众位师兄弟感谢陆师弟。”
说罢顾青璇便起身,拱手向陆子安拜去。
“这如何使得!”
陆子安赶忙起身托住顾青璇的胳膊,手握之处尽是柔软,真情实意的缓缓说道:
“自我被师傅救回紫竹山,至今已有十余载,紫竹派就是我的家,师姐你跟诸位师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姐妹,如今遭遇大难,我等已是无家可归,此时更要齐心协力,方能破除万难重建家园!”
“此事是我等每一位紫竹派弟子都应肩负的使命与担当,不仅仅是师姐你一人的责任,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师姐你独自一人背负着如此沉重的担子,哪怕前路荆棘充满艰险险阻,也让我陆子安和师姐一起并肩前行吧!”
此时顾青璇紧紧咬住嘴唇,强忍着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滑落下来。只是那晶莹剔透的泪珠却早已在她美丽的双眸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自从那晚与父亲诀别,她内心深处便无时无刻不提醒自己所肩负的责任,强迫自己坚强,带领众位师兄弟应对各种困难。
就像那晚她无数次想要叫停父亲的脚步,那是她内心柔弱的一面,但她必须坚强,即便咬破嘴唇也不能开口,因为她大师姐,她要给大家的是积极勇敢、永不言败的力量。
然而此时此刻,陆子安的一番话如同一股清泉,冲破了她心灵的堤坝,让那些被压抑已久的情感如潮水般不断涌出。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顺着脸颊肆意流淌下来。
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佳人,陆子安心都要碎了,情不自禁的将顾青璇的娇躯拥在怀中,轻柔的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慰着她。
面对陆子安此时深情而真挚的拥抱,顾青璇眼泪如雨一般哭的更厉害了,她此时真的渴望一个温暖的怀抱,就像她曾经对父亲那般依赖和眷恋,她不想故作坚强,她同样需要他人的关爱与呵护。
时间一呼一吸就这样过去,两人拥在房间许久,顾青璇终于将内心积压已久的情感宣泄出来后,她的双手轻轻搭在陆子安宽阔的肩膀,脸上泪痕犹在,感觉身体却逐渐变得有些僵硬。
而陆子安此时却是另一番感受,他温柔的抱住顾青璇,一只手轻轻搭在师姐的腰上,一只则轻抚着后背,感觉师姐整个身子都贴在自己身上,胸前能清晰的感受到师姐的柔软。
此刻时间仿佛凝固来了,两人稍稍有些沉默,陆子安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呃师姐,好些了吗。”
我绝对不是要占便宜,抱人家也是想要起到一个安慰作用,陆子安心里想道。
“嗯”
顾青璇轻轻应了一声。
陆子安随即慢慢放开双手,看向顾青璇,只见师姐此时羞涩地低下了头,绝美的脸颊上飞过一丝红晕犹如初春的桃花,含苞待放,惹人怜爱。
此时卧房之中气氛有些旖旎,陆子安赶紧跳转话题:
“呃师姐我们打算在此地停留多久呢?”
顾青璇微微昂首,轻声说道:
“之前飞舟损坏,我已经拿去修了,大概需要三五日,届时我等便一同动身。”
“那师弟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了。”
说罢顾青璇转头便走,逃也似的离开陆子安的房间。
陆子安目送师姐离开,嘴角微微翘起,随即回到床上盘膝打坐,修炼起来。
……
与此同时。
九华派,宗门大殿。
此时殿中坐着数位长老,殿中央站着的是一位女子,一袭红色纱衣裹着前凸后翘,看起来却弱不禁风的纤瘦身材,给人无尽诱惑。
这女子正是那日截杀陆子安众人的筑基女修——九华派长老慕容姗。
“慕容姗,你未免太夸大其词了吧!一个炼气六层的弟子,一剑便能击杀霍长老?此事当真是可笑!”
殿中一名身材黑衣男子,紧皱眉头,脸色阴沉的说道。
“夏长老,你不相信可以询问同去的弟子,三张二阶防御符在前,我的法器防御盾都被击破,怕是连你都做不到吧!”
那女子眉眼微翻,随即拱手向上方矗立着的九华派掌门拜道:
“掌门,此次任务失败,又损失了霍长老,我有责任愿受处罚。”
“哼!霍长老年不过四十便突破筑基,往后未必没有结丹之机,你简简单单一句处罚就抵了我徒儿的命吗!”
前日被陆子安一剑击杀的筑基男修,霍长老正是他的亲传弟子。
“你徒弟技不如人被杀了关我什么事!你做师父的不好好教徒弟反倒怨起我了,真是莫名其妙!”
慕容姗朱唇一撇,当即面色冷淡的回应道。
“你”
“行了!”
未等夏长老反驳,九华派掌门便打断了他的话:
“此事不怨慕容长老,如她所说那弟子剑法如此古怪,应是得了些机缘,此事倒有些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