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食物中毒

    看到自己的孩子先于自己死去是一个人可能经历的最痛苦的经历。郑家的客厅被布置成了临时灵堂，到处都是花环和花篮，还有大量的白绸。整个大厅，充满了悲伤的气氛。整个大厅都弥漫着悲哀的气氛。郑泽的父母站在祭坛旁，与每一位前来祭拜的朋友握手。不少人都在默默地流泪。

    这种气氛，实在不适合突然上前盘问，不过这是刑事调查人员的工作。

    宋晓硬着头皮，大步走上前去，为死者点了一根蜡烛。然后，她转过身，对着死者的家属，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轻声说道：“对不起，我是警察。”

    “警察？”郑泽的母亲一愣，红着眼睛，疑惑的看着宋晓。

    “有什么事吗？”郑泽的父亲看了看周围的朋友，连忙把宋晓拉到一边，小声问道。

    “哦，是这样的。我们追踪一个ip地址到了你的住处。请问您家里的电脑一般都是谁用的？”

    “电脑？”父亲想了一会儿，回答说：“我们家里只有一台电脑，在书房里。平时都是我儿子用，有问题吗？”

    “你儿子？”宋晓心中一惊，看了一眼面前死者照片上的年轻人。难道郑泽就是那个宅男a？宅男a已经死了吗？

    这时，苏牧走了过来，问道：“你儿子是怎么死的？

    父亲起身，把目光移开，回答说：“食物中毒。

    “食物中毒？他吃了什么会中毒？苏牧进一步问下去。

    父亲猛地抬起头，厌恶地看着苏牧，嘶声道：“够了！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儿子已经死了，你还在调查什么？

    “我们目前正在调查一起连环杀人案。苏牧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冷冷地回答道：“请回答我。你儿子郑泽昨晚吃了什么，导致他食物中毒而死？

    父亲怨恨地瞪了苏牧一眼，咬牙切齿，极不情愿地挤出两个字：“一只老鼠。

    “一只老鼠？”

    “他吃了一只毒老鼠。”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你儿子吃了一只死老鼠？”

    宋晓心中一惊，疑惑的盯着男人。

    还没等她进一步追问，父亲就咆哮道：“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

    宋晓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里，尴尬的挠了挠头，忍不住把问题咽了回去。

    死者身边的朋友开始悄悄地互相窃窃私语。在嗡嗡作响的讨论中，人们可以隐约听到诸如“心理异常”、“精神病”之类的字眼。

    父亲的脸涨得通红，身体颤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他的屈辱似乎变成了愤怒，他再也忍不住了，对着灵堂里的人群吼道：“闭嘴！你们都给我闭嘴！走开！都给我滚！”

    一边喊着，一边将旁边有人送的果篮扔了出去。各种水果滚落在地上，众人都是一愣，吓得悄悄离开。

    不一会儿，先前前来参拜的朋友们说了几句客气的告别话就离开了，殡仪馆里只剩下宋晓、苏牧和郑氏父母。

    郑泽的母亲跪在她已故儿子的画像前，捂着嘴不停地哭泣。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这就是你养的废物儿子！”父亲大发雷霆。

    母亲低下头，在丈夫的责骂下，她无声的抽泣愈演愈烈。

    “你哭完了没有？真他妈吵！”

    父亲愤怒地从祭坛上拿起一个香炉向妻子砸去。然而，就在他抬起手的瞬间，一只手却死死的扣住了他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宋晓皱眉瞪了他一眼。

    “放手！”

    父亲愤怒地抽开了他的手。“咔嚓”一声，香炉重重地砸在地上，灰色的灰烬散落在地上，祭坛黑白画像上的笑容显得格外凄凉。

    母亲弯下腰抱住儿子的画像，痛苦地无声地哭泣。她悲伤和绝望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客厅里来回回荡。

    面对这样的一幕，宋晓愧疚地叹了口气，她也觉得这很难受。如果他们没有来，葬礼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走吧，我们可以改天再来，她拍了拍苏牧的肩膀。

    苏牧根本不理会她，他径直走到郑泽的母亲面前，站在她的面前，语气中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如果你想知道你儿子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告诉你真相。”

    郑母一愣，渐渐不哭了。

    她抬起头来，眼眶红肿，满是泪水的眼睛凝视着他，她哽咽着回答。

    “我只想知道……小泽为什么会死……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好的孩子……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你真的能帮我找到原因吗？”

    “我会尽力的，”苏牧回答道。

    “好，我说我会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郑母擦了擦眼泪，一脸愁容的看着宋晓和苏牧。

    郑父坐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抽着烟。他斜睨了他们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