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巡捕司
到了深夜，王楠躺在床上。
深吸一口浊气，思绪纷飞，心底不由庆幸自己得到了系统。
按照他们东城巡捕司司长的说法，怒风刀法入门简单，如果有名师的帮助，数月即可入门，两年就能入门，五六年即可大成。
如果没有名师教导，就如王楠这样，就靠运气和持之以恒的努力才有入门的机会。
至于圆满级别的刀法···
这一步就看个人悟性了，因为要真正掌握圆满级别的刀法，需要领悟“势”之一道，此时的刀就如自己的身体一部分一般。
而到了这个程度的武者，至少便是百人敌，参加武考，在本省乡试中拿到名次也是十拿九稳。
而在一省武考乡试中拿到名次，在郑城这种小地方，担任一分区巡捕司副司长，也是足够的。
只是现如今的巡捕司已然成为某些大人物的私人财务，仅有武力也没机会谋得一二职位。
现如今大秦王朝建国已逾千年，世道混乱不堪，文试已被各大世家垄断，武考就变成了底层人民翻身的唯一机会。
王楠心中思索，愈发期待一个月后将所有的寿命值氪完之后，自己能达到一个什么程度。
王楠以前曾在东城巡捕司中，与自己关系密切的几个官差交流过，现如今东城巡捕司，仅司长一人练得枪法圆满。
以下两名副司长都是功法大成而已，只是巴结上了内城大人物的关系，才挣得副司长职位。
再下就是六位巡捕司差头，其中王楠的顶头上司赵来，今年已经年过五十，练了一辈子刀，也是在前年才刀法大成。
就如此，还是因为赵家在郑城算得上是小康之家，上等家庭。可见底层人民翻身之难。
“他们或没钱买丹药助自己突破瓶颈，或是本身资质就有限，悟不到“势”的那一丝灵光。但我却不同，我手握氪命系统，只要寿命值源源不断，功法圆满离我就不远。”
“只是寿命值从何而来，我倒是还没有摸清楚门路。”
王楠眼底不由得浮现出一抹激动地神色。
他如今刀法已经小成，等到下次氪命之后，大成不在话下，即使功法不能圆满，估计也相差不多。
王楠来到这大秦王朝已经近五年的时间。
在这人吃人的社会，王楠早已经学会了隐忍。自己已经谨小慎微生存了这么多年，不介意再多熬上一个月。
更何况自己现在刀法小成，十个普通壮汉不是自己对手，相比于之前完全没有希望的日子，不知好了多少。
至于那激活系统而损失的20年本体寿命，如果自己依然一事无成，多那20年又有什么意思。
想着想着，王楠也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
天蒙蒙亮。
王楠嘱咐好王静关好院门，自己换好差服，就出了门。
照旧在巡捕司门口喝了碗林记辣汤，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其实王楠所在的这座郑城并不大，人口也不过10万人，相比于动辄百万数的京城，杭城等地来说，郑城属于很小的了。
就这小小的郑城，也是有内城和外城之分，内城人口不足一成，却掌管着外城九成以上人口的生死，而能在外城生活，已经是城外穷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巡捕司的总司就是在内城。
外城分东、西、南、北四个区域，每个区域均有巡捕司分司，王楠所在的便是东城巡捕司，也是最穷、最乱的一个区域了。
现今的状况是朝廷昏官当道，皇帝得政令下达不到各个地方。郑城城主一心为武，从不管事，掌握着暴力的巡捕司也自然而然的成了下面贪官污吏的私兵。
不大一会儿，王楠便到了巡捕司。
在赵来那儿挂了个面，便算是“签到”了，随后便去了巡捕司的后院，去找同一小队的刘虎、李奎等人。
然而刚一拐进后院，却看到今日的情况同往日有些不同。
只见平日里零零散散分散开来的几个小团队，今日却聚集在了一起，围的水泄不通。王楠倒是没看到里面是什么情况。
王楠说到底也是个年轻小伙，平日里又没有什么乐子可言，就好奇的也凑了过去。
还没等王楠靠近端详是什么情况，就听见最外围的刘虎打招呼：
“王哥来了。”
“什么情况，你们这么一些人在这围着？”
“那不是任飞嘛。”
“他怎么了。”
“他爹攀上了一位贵人，是内城一武馆的教习，于是任飞就跟着这位教习学了几天刀法。我们不是想着人家任飞能给指点一下嘛。”
“怎么样，学到什么没有。”
他们这些底层人民，自然是没有金钱去内城的武馆学习刀法的，这不由让王楠更有了兴趣。
“这不是正吹着呢，说的天花乱坠的，一句实在话没有。”
“说不定习武本身就是这么高深呢。”王楠随口打起了哈哈。
“王哥有没有兴趣去听一听，说不定你悟性高，能听出来什么门道。”
说罢，刘虎就转过身拉着王楠又凑了过去。
这年头就是如此，但凡有什么可以上进的机会，即使知道希望渺茫他们这些人都不想放过。
年龄大了一些的可能已经认清现实，自暴自弃了。但他们这些二十来岁，甚至不到二十的年轻汉子，每个人都有自己能一飞冲天的幻想。
不过王楠对此兴趣倒不是很大，自己有系统的存在，自然不需要这些所谓名师的教导，更何况任飞远远算不上名师。
不过为了显得不那么出众，王楠倒是也凑了上去，听听任飞到底在说些什么，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等王楠凑过去，就听到里面传出声音：“呦，这不是王楠嘛，怎么今天有心情听我在这胡诌，怕不是要污了你的耳朵。”
王楠倒是没觉得自己跟这个任飞有什么仇怨，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他，直接就开始呛自己。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任飞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也没必要跟他斤斤计较，就摇头说道：
“兄弟这是哪里话，你有这份机遇，马上平步青云就要变成大人物了，我来听听大人物崛起之前的故事。”
那边任飞听了，瞬间脸色好看了不少，与王楠又打了个招呼，便转头与其他同僚聊了起来。
王楠听了几句，全是对任飞的阿谀奉承之词，觉得无趣，转身便就走了。
围着任飞的一些官差看到王楠竟直接走了，心中纷纷暗想王楠好不识趣，不趁着现在任飞还和他们在一个屋檐下，多巴结一些任飞。
等任飞飞上枝头，起势之后，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就连和王楠交好刘虎、陈奎等人也是有些诧异，他们和王楠在一个所任职，自然知道王楠虽然平时做事谨小慎微，但心底是有些志向的。
但今天却对改变命运的机遇不甚有兴趣。
不过他们也不好说什么，人各有志，或许王楠是想通了，甘心在这儿当一辈子的官差，在底层混混日子。
其实也好。
没什么志向，自然不会随随便便出城做什么冒险的事儿，在城中生活虽然艰苦了些，但至少没什么妖兽袭击的事情，安全还是相对有保证的。
不大一会儿，人群散了。
“走吧，巡逻去了，不然差头看到了，不知道又怎么克扣我们呢。”
李奎嘴里嘟囔着，边和刘虎朝着王楠走来。
“好，喝口茶不，喝完再去。”
王楠随口说了一声。
“街道随便找个茶铺喝算了，这巡捕司的茶水味道太苦。”
说着，刘虎就去拿自己的佩刀，几人一起出了巡捕司，巡逻去了。
随着三人的出发，院里的众人也懒懒散散的三三两两散去，不少人还朝着王楠的背影暗自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