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暴力篮球
下午时分，校园篮球场热闹非凡。
二班的同学们也早聚集在操场上了。
“唐鸣，你真打算上场啊？”随着篮球赛即将拉开帷幕，刘伟站在球场边缘，带着一丝忧虑问道。
“嗯。”唐鸣埋头专注地系着鞋带，毫无所动。
“可你连篮球的基本规则都一知半解，这样怎么打啊？即使我同意你上，黑鸡会答应吗？”
“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不能用脚触球，不能打人，将球投进对方的篮筐里吗？简单至极。”
“什么跟什么呀！”刘伟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主要是（6）班的乔子昂他们那群人太过分了，简直就是篮球场上的流氓，下手特别狠！你能行吗？”
唐鸣虽然身高一米七五，但体格略显瘦弱，这样的体格在篮球场上确实显得有些吃力。
然而，那已经是过去的唐鸣了，现在他拥有了疾风之戒，还怕什么？系好鞋带后，唐鸣站起身，毅然决然地说：“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乔子昂明显是来找茬的，好，我就跟他较量一番！”
刘伟叹了口气，欲言又止地说：“唐鸣，你也知道乔子昂为什么要找你麻烦，我说句实话，你和林雨欣……唉，算了，我也得换衣服了，总之你自己小心点。”
学校里人多嘴杂，乔子昂挑衅唐鸣的事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大多数人都和刘伟一样，认为唐鸣对林雨欣做了什么，才引来了乔子昂的报复。
其实唐鸣自己也很无奈，不就借了件衣服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惜这种事情又难以解释。
学生们这时都聚集在球场边缘，唐鸣的目光毫不费力地在（2）班的人群中找到了林雨欣。
无论在哪里，清纯美丽、楚楚动人的林雨欣总是那么引人注目。唐鸣发现林雨欣也不时地偷偷看向自己这边，不知道她是否也听说了关于乔子昂的事情，会不会为自己担心呢？
换上运动背心，唐鸣去找黑鸡请求上场。
然而，黑鸡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他根本看不起唐鸣这样的差生，不耐烦地说：“走开！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凑什么热闹！”
唐鸣费尽口舌也无法说服他，只能郁闷地坐在球场边缘，看来和乔子昂在球场上较量是不可能的了。
这时，乔子昂带着（6）班的球员上场了，他身高一米八几，的确显得威风凛凛，满不在乎地嚼着口香糖，傲然地扫视了一圈。
看到唐鸣坐在冷板凳上，他公然伸手指向唐鸣，然后竖起拇指朝下做了个鄙视的手势。
所有学生的目光立刻集中到了唐鸣身上。
当然，这些目光并非鄙视和轻蔑，而是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态。
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乔子昂高高跃起，抢得跳球，率领（6）班队员与（2）班展开了激烈的对抗。
（6）班和（2）班一直是篮球场上的宿敌，乔子昂的个人能力在全校数一数二，但论及团队配合，（2）班则略胜一筹。
高中三年，两班你来我往，实力相当。
而今天这场比赛，将是他们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战！
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希望能为自己赢得这份最后的荣誉。
班级同学们也组成了啦啦队，为自己的班级拼命加油。
对于场上的队员来说，这场比赛还有一个重要的意义：获胜的队伍将有机会入选校队，代表全校参加市中学生篮球赛。
如果能在市赛中夺冠，更有可能被评为篮球特长生，从而在高考中获得加分的机会。
因此，两班队员此刻都拼尽全力。
比赛刚开始几分钟，双方打得有来有往，但不久之后，乔子昂等人开始使用小动作。
他们先是故意带球撞人，将（2）班的得分后卫撞倒在地，使其无法起身；
接着，乔子昂和两个队员包夹中锋，趁裁判老师视线被遮挡的间隙，一肘砸在中锋的脸上，顿时鼻血喷涌而出，眼睛也肿得像包子一样。
学校的赛事中，裁判团队的表现并不专业，只见一个主裁判全场奔跑，任何动作一旦超出他的视线范围，便难以判定。
乔子昂等人乃惯犯，动作迅捷且狠辣，裁判根本无法捕捉。
（2）班的同学们目睹了这一切，正欲揭露，却被乔子昂等人冷眼一扫，纷纷选择了沉默。
中锋王明满脸是血，蹲在地上。
裁判老师走上前询问：“状况如何，有违规动作吗？”
王明望向乔子昂，后者正若无其事地嚼着口香糖，与他对视。
王明沉默了片刻，说：“没事，是我自己不稳。”
裁判随即决定让王明下场接受医疗处理，比赛继续进行。
然而，（2）班因此少了两名主力，局势瞬间逆转，乔子昂等人几乎掌控了整个半场。
刘伟作为控球后卫，对乔子昂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但敢怒不敢言，只能带着两名队友和两名替补艰难支撑。
上半场结束，比分已是10比39，另一名主力也因腿部受伤，忍痛坚持。
这场比赛，败局已定。
中场休息时，高三（2）班的队员们坐在球场边，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
乔子昂等人过去在比赛中也常有小动作，但此次却格外过分。
面对高中生涯的最后一战，难道真的要任人欺凌，打掉牙齿还要往肚里吞吗？
所有人都不甘心，中锋王明半边脸涂满红花油，愤怒地咒骂。
林雨欣、柳静和许多女生都眼眶红红的。
班主任黑鸡，同时也是（6）班的语文老师，对乔子昂的底细了如指掌，却对学生们的遭遇置若罔闻，径自离去。
一名队员脸上挨了一拳，嘴唇肿胀，愤怒地说：“不打了！这种比赛，还有什么意义？我们弃权！”
刘伟猛地站起，怒斥道：“胡说！这是我们在高中的最后一场比赛，你想用这种窝囊的方式结束吗？”
另一名队员反驳：“怎么打？我们是在打球，他们却是在打人！”
林雨欣含泪说：“这是最后一场比赛，如果真的弃权，人家会看不起我们（2）班的！”
众人顿时陷入沉默。
唐鸣趁机站起，清了清嗓子说：“要不，下半场让我试试吧？”
队员们心烦意乱，挥手道：“你去干什么？看看你那身高，连篮板都摸不到，还打什么篮球？”
林雨欣也无奈地说：“唐鸣，你别添乱了。”
唐鸣倍感郁闷，心想自己上场或许还能扭转乾坤，怎奈无人相信。
就在此时，乔子昂带着几名队员挑衅地走到（2）班这边，看到王明、刘伟等人鼻青脸肿的模样，讥讽道：“就这点本事，还打什么篮球？趁早弃权吧，免得打完比赛一瘸一拐回不了家。”
众人怒火中烧，却无人敢应战。
乔子昂走到唐鸣面前，冷笑道：“唐鸣不装了？不是要上场跟我打吗？怎么又坐这当缩头乌龟了？垃圾！”
说着，又一口口香糖吐向唐鸣。
唐鸣闪避而过，林雨欣连忙挡在他前面，对乔子昂说：“乔子昂，你别欺人太甚！我们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别得寸进尺！”
其实林雨欣平时对唐鸣这个差生颇为反感，但今天乔子昂故意挑衅唐鸣，是因她而起。
她不愿看到唐鸣因自己而与人冲突，于是站出来为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