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代价
汪浩边开车边担忧的通过后视镜打量唐别的神色，忍不住提醒道：“唐哥，您要不给佩兰姐打个电话？她昨天应该是有事找你。”
唐别这才收敛了笑意，查看了关机这一天收到的信息。秦清倒是给他发了两条问他在哪，葛佩兰只给他打了两个电话，什么也没发。
唐别回拨了葛佩兰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
“佩兰姐，不好意思啊，昨天有点事，手机关机了都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唐别尽量诚恳的说。
“没什么事，就是有个本子还挺好的，原定的演员临时罢演了，急着让我找找人。”葛佩兰的语气十分平静，听不出半点情绪。
唐别知道葛佩兰都觉得好的本子绝对是精品，连忙说 ：“我在回公司的路上了，马上到。”
没想到葛佩兰冷冷的开口道：“没事，你慢慢回来也行，这本子现在已经定了别人了，昨天刚试的镜。”
唐别心都凉了，原以为这两天没有行程，关机也没事，没想到就这样错过了一个好机会。唐别也没空失望，当务之急是让葛佩兰不要生他的气，不然就不是损失一部戏那么简单了。
唐别十分真挚地说：“佩兰姐，这次都是我的错，以后肯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问题了。”
葛佩兰的语气倒没什么波澜，悠悠地开口道：“丢了一个本子对你来说也不算什么吧，你都能靠自己进元氏的片子里当男一了，我这里的资源你看不上也正常。”
唐别心下一惊，和葛佩兰共事这么久，他早知道葛佩兰手眼通天，在甜橙传媒一直都是说一不二，自己这回真是撞了枪口了。
“怎么会，我一个刚进圈的新人，能让佩兰姐亲自带我，已经是我的运气了。”境遇真是磨练人，以前的唐别怎么会想到，他有朝一日也需要在别人的手下奉承求存。
葛佩兰没答话，过了两秒才说：“飞扬传媒筹备的仙侠剧要开始选角了，你准备一下，下周去试镜。”
唐别松了口气，葛佩兰愿意给他其他资源，就代表这件事翻篇了。葛佩兰虽然脾气不好，但是对工作十分认真，只要她松口，就不会在别的地方为难人。
汪浩见唐别挂了电话，还是没忍住问：“唐哥，佩兰姐没生气吧。”
“没事，让我下周去试镜一部仙侠剧。”唐别把手机随手放在岛台上，思索了片刻，问道：“昨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汪浩斟酌着开口道：“昨天《千里行凶》第二卷男四号临时换角，他们的选角导演和佩兰姐有点交情，想让她推荐人上去。佩兰姐本来是想让你去的，但是联系不到你，发了好大的脾气。”
唐别惊讶道：“《千里行凶》2？这部剧不是开拍了吗？这时候换人？”
汪浩：“是啊，所以才急。听说原定的男四号进圈前有点问题，被捅到了制片方那里去，虽然现在还没爆出来，但为了规避风险，只能临时换人。”
唐别有些好奇：“什么问题？”
汪浩：“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聚众斗殴进过拘留所吧，可能也不止这一件，之前一直瞒得很好，这次应该是被对家扒出来了。”
唐别莫名有些紧张，尽量平静地说：“不管之前有过什么过错，该罚的也都罚了，怎么就严重到要换角了？”
汪浩倒是无所谓：“嗨，公众人物嘛，要求就是会比普通人高一些的，更何况现在对法制咖基本上都是零容忍，这也怨不得剧组。毕竟就算剧组不想换人，资方也不会同意的，这万一以后剧播期间暴雷，那投资的真金白银可都打水漂了。”
唐别心里有些闷，没再说什么。
汪浩还以为他还在为失去《千里行凶》2的机会难过，主动安慰道：“不过一个男四号嘛，错过了就错过了，我可是听说，佩兰姐手里现在有的仙侠剧资源可是可以争取男二号的，说不定没去《千里行凶》2还是好事。”
唐别回过神来，自嘲一笑，故作轻松地开口道：“行了，不用强行安慰我。圈子里谁不知道，《千里行凶》是个大ip，第一季就是现象级爆剧，现在拍第二季，就算是不起眼的龙套角色都够多少人抢破头了，更何况是男四号。”
汪浩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有些心虚地说：“我这不是看您脸色不好嘛……”汪浩顿了顿，接着说道：“其实这件事您真的不用放在心上，就算您去试镜了，角色也不一定就是您的。”
唐别更低落了：“我知道，我的实力还没到别人非我不可的地步。”
汪浩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我听到一个传言说这个角色是专门为某人换的，他背景很硬，带来了一大笔投资，原定的男四的那些黑料，说不定也是他们扒出来的。”
唐别有些好奇，问道“所以这个角色最后定了谁？”
“苏亦然……”
唐别皱了皱眉，不确定地说：“不会吧……以他的咖位，他要是想演，正常试镜都能演个男二男三吧，何必这么费劲去演个男四。”
汪浩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唐别的脸色，好一会才斟酌着说：“据说当时《千里行凶》2开始选角的时候，苏亦然已经进组了，档期搭不上就没参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想来了，而且……他在拍的那部戏现在都还没有杀青。”
唐别这才惊了：“啊？不是说《千里行凶》2的导演出了名的严厉，绝不允许演员轧戏吗？这怎么还选了他？”
汪浩连忙附和道：“对呀，所以才让人觉得奇怪，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传言……”
说来说去，都是些没什么根据的传言，唐别也不想再为已经失去的角色烦心，便闭了眼，靠在座椅上开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