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她到底经历了多少疮痍?
同时回想起来的还有当时两人的关系还有些水火不容。
但是现在……
两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笑。
卫珩说:“明天我再买给你。”
夏瓀抿着唇,重重地点了下头。
不知不觉,时间流逝到晚上10点。
这个时间对夏瓀来说不算晚。
她看了一眼身边卫珩,问道:“10点了,你想回去吗?”
不想。
下意识的,这个想法从卫珩心底蹦出来。
他立马把心中所想付诸口头:“不想。”
已经当上了逃课的坏学生,那就当到底。
看着夏瓀一副“就等你这句话”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和他的想法一样。
夏瓀得意的笑道:“那我带你去吹吹n市的风,逛逛n市的夜宵摊,感受一下n市的烟火气吧。”
“好。”
夏瓀和绿毛双胞胎姐妹都打了声招呼,带着卫珩走他们进来的那个楼梯出去。
卫珩见夏瓀身上有伤,打算这次换他来载她,但是夏瓀执意不肯,她说她能骑,更何况到时候玩完她不还是得自己骑回去。
他看她执意,也不再多说什么。
两人的身体又一次紧紧贴在一起,这一次坐在后面的卫珩没有刚开始那么别扭了,他的手很自然地抓住夏瓀的夹克外套,他的头也没有为了和她划开距离而故意向后伸,自然的平视前方。
他只想好好珍惜和她相处的每时每刻,不想拘泥于那些没有必要的繁文缛节。
夏瓀骑着车载着卫珩穿街走巷,骑得依旧和来时一样平稳,丝毫没被身上的伤影响。
卫珩低下头,嘴唇又一次亲在女生的发丝上,他靠近女生的耳畔,这一次他的声音很大,却温柔:“夏瓀,谢谢你。”
谢谢你让我体验了以前从未有过的体验。
也谢谢你让我感受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更谢谢你让我认清了自己,原谅了自己,也改变了自己。
此时夏瓀已经穿过巷子,回到了大马路上。
此时马路上的车辆明显比傍晚时分少了很多。
夏瓀用力转了一下油门,“咻”地一声,速度立马提上来了。
夏瓀迎着风大喊道:“谢我什么?”
她是明知故问。
“你明知故问。”他也知道她明知故问。
夏瓀只是笑,风带着她的笑声传至整片马路。
大概骑了10分钟,他们来到了琴音湖。
琴音湖是政府修建的人造湖,她最开始知道这个湖的时候它还挺冷门的,不知道是没宣传还是哪里没造好,基本上没什么人来这里,她知道这里也是骑电动车溜圈偶然看到的。
她记得好像是2006年,那时正值夏天,天气十分炎热,她刚被许汀娜从家里赶了出来,她没地方去,当时也没有电动车,只能骑自行车在n市乱走,她那时内心焦躁的很,也不知道自己要骑去哪里,突然有一阵风吹过来,带着沁入心脾的凉爽,瞬间吹散了她内心的焦躁,她很诧异这风来自哪里,循着方向找到了这个湖,一靠近湖面就一股凉意扑面而来,她才知道刚刚的风来自这里。
后来这里基本上成了她的秘密基地,只要她被许汀娜赶出家门,她就会来这里。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人突然一下就多了起来。
一直到现在,人都很多。
她很讨厌人多的地方,但是她喜欢琴音湖,就算这里人再多,她都愿意来。
因为这里有太多太多她的秘密,虽然都是不堪回首的,但是也给了她很多的慰籍。
她今天想把它分享给卫珩,哪怕琴音湖已经广为人知了。
今天他们来的比较晚,散步游玩的人早已回去了,琴音湖现在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
这正是她想要的。
深夜的琴音湖水波不兴,像睡着的婴儿一样乖巧恬静,天上的弯月映在湖面上,宛如一张硕大的口朝上张开着,显得有几分诡秘。
他们俩安静地漫步在湖边的步行道上,谁也没开口说话。
忽然吹来一阵风打破了湖面的平静,掀起层层涟漪,再吹到他们身上,感觉依旧是那么凉爽。
不知走了多久,卫珩最先打破沉默:“那个地方,你经常去吗?”
夏瓀知道卫珩指的是刚才他们去的地下室。
她回答道:“去年经常去,后来不怎么去了,今天还是我今年第一次去。”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地方的?”
一听到这个问题,夏瓀脑海里立马浮现出当年发生的那件糟心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当时自己的处理方式太草率了,不应该只是揍他们一顿,应该送他们进监狱。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告诉他也无妨。她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当时被绑架了,在逃出来的路上发现那个地方的。”
卫珩望过来,眼神有些难以置信:“绑架?”
她将经过娓娓道来:“算是偷袭吧。我记得是去年5月,差不多和今天一样晚,我走在路上突然被人用沾了迷药的毛巾迷晕,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被两名成年男性带进那条巷子里,他们那时已经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想对我不轨了,或许没有想到我会醒那么早吧,他们没有用绳子绑我,那天也正是因为早醒救了我。”
“他们还以为我是弱女子,看到我醒来了也不慌张,从他们熟稔的动作我就知道他们俩一定是惯犯,我想他们肯定是随机选上我的,如果观察很过的话,不可能会选我,选我也不可能不用绳,因为那时我已经在学散打了。当时我醒来不叫不喊,他们还夸我听话,还说会对我温柔,我直接两脚招呼上,”说到这,她轻蔑地笑了一声。
“我将他们往死里揍,他们鼻子、嘴巴全流血了我还一直揍,他们被我揍得失去了反抗,我感觉我要把他们揍死了,但我还是放过他们了,不是因为我善良,而是我不想因为这两个变态毁了我的一生。揍完他们我就走了,就是在离开的路上看到那扇破旧的木门,然后看到木门里不断有人进进出出,当时我就好奇走了进去。”
事情的全过程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了。她朝卫珩耸耸肩,散漫地笑了笑:“这就是经过,怎么样,有点狗血吧?”
卫珩没说话,整个人显得格外闷沉。
在听夏瓀叙述这些过程时,卫珩感觉自己的胸腔像堵着某种硬物,吐不了也咽不下去。
堵得胸口闷闷的疼。
他很少关注外面的新闻,也从不在意别人的事,所以他不懂女生遇到这种事通常会怎么样,但至少他知道不会像她这般轻松。
她到底经历了多少疮痍?
他突然好想了解她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