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对不起，昨晚有些冲动
“没什么。”夏瓀用很平常的语气回答，并不觉得尴尬。
方清薀继续问道：“卫珩为什么会掐着你的脖子？他那样子，看着有些吓人。你难道……招惹他了么？”
越说她越觉得好奇，夏瓀到底做了什么能让这座没有情绪的万年冰山动怒？甚至都有想掐死夏瓀的冲动。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也在这里？”夏瓀转移话题，她不想继续纠缠这个问题。
“我……”方清薀有些犹豫，她对上夏瓀探究的眼神，觉得自己瞒不住了，便老实交代道：“我感觉从你去班主任办公室回来后就一直心情不太好，跟你说话你都爱搭不理的，连放学都不等我，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又很担心你，所以就一直跟着你到了这里。”
方清薀一直跟着她？她怎么一直没发现？
夏瓀皱了皱眉，内心感觉一阵不爽，脸也黑了好几度。
她最讨厌别人跟踪她。
更讨厌打着担心或者关心的旗号跟踪她。
方清薀注意到夏瓀黑下来的脸，心里感觉一阵紧张，她知道夏瓀肯定是生气了。
她垂下头，一副忏悔的模样。
“你难道也进了bewitch？”夏瓀又问道。
方清薀赶忙摇了摇头，道：“没有，我没有进去，保安说我没有票，不让我进去。”
夏瓀点点头，冷冷的开口：“以后别再跟踪我。”说完，就朝前走去。
方清薀追上夏瓀，语气抱歉：“对不起，我下次不会了。这次我本不想跟踪你的，可是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我又……”说着说着就没声了，她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算了，我没怪你。”
听到夏瓀这么说，方清薀总算放下心来。
“那……你和卫珩刚刚到底是怎么了？”
又回到刚刚的问题。
夏瓀真想骂方清薀没一点眼力见，非要让她把话挑明了说。
“你不要问了行吗？我都说了没什么，有什么也不会告诉你。”夏瓀放大声音，毫不客气地说道，丝毫不顾虑方清薀的感受。
方清薀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她又一次惹夏瓀生气了，她有时候是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就算再怎么知道好奇心害死猫，但依旧管不住。
方清薀又一次低下头，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说道：“对不起，夏瓀，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我……我就是太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
“以后你再这样，就别再来找我。”夏瓀眼神冷漠，语气绝情，听着不像是在开玩笑。
方清薀愣住了。
她没想到夏瓀也会对她说出这般冷漠绝情的话。
自己不过是多问了几句。
以前，夏瓀的冷漠绝情都是对着别人。
可没想到会有一天对着她。
她以为她们相处了这么久，她在夏瓀的心里，同和夏瓀在她心里是一样重要。
今天她才意识到，她在夏瓀心里其实是可有可无的。
她感到很难过，很伤心。
她以为自己是最了解夏瓀的，今天她才忽然发现，她一点都不了解夏瓀。
友情和爱情一样，需要有回应，需要被认可。
如果这段友情，只有她单方面珍惜，单方面感觉重要，那也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之后，她们一起打的士回学校。
这一路上，方清薀都没主动找夏瓀说过话。
夏瓀更是没有主动。
两人一直保持着沉默回到各自的宿舍。
方清薀躺回床上，想到夏瓀这一路上对她如此冷漠，才发现原来从相识到现在一直都是她主动，而夏瓀从未主动过。不然夏瓀怎么可能一句话都不跟她说？难道真真是因为自己多了那几句嘴？
那天晚上，方清薀哭了一整晚。
第二天，方清薀没有跟往常一样去叫夏瓀一起去教室，而是自己先去了教室。
夏瓀去到教室，也没问方清薀为什么不叫她。
一回教室，她就趴在桌子上。
刚趴到桌子上，桌子就被震了一下。
前桌卫珩拉动座椅时撞到了她的桌子。
夏瓀觉得他是故意的。
以前从没撞到过。
夏瓀抬起头，不满地看向卫珩。
卫珩重新穿上了校服。
穿上校服的卫珩比昨天看着更加干净、明亮，更像个高中生。
只是那双眼眸，常年有着和他的年龄和衣服不相匹配的冷漠、自持和淡然，典型的情绪稳定的男生，稳定到让人怀疑这个人出生时是不是把感情这个东西忘在妈妈肚子里了。
如果不是经历了昨晚的事，她可能会一直这么认为。
卫珩拉开座椅却没有坐下，等夏瓀抬起头来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条扔在她桌上。
之后，卫珩才坐下。
夏瓀莫名其妙的盯着这张纸条。
什么鬼？卫珩竟然给她传纸条？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吧？
这一幕，也被邻座的那些同学看到了。
看到的同学统一露出活久见的神情。
立马开始和前后座的同学小声交头接耳，都在猜测着这两人昨晚同时逃晚自习，肯定有什么猫腻。
很快周围就掀起一股八卦热潮。
在周围这些八卦声中，夏瓀打开了卫珩扔给她的纸条。
上面写着：
“对不起，昨晚有些冲动。
最后，不要再提起昨晚的事。”
卫珩的字迹遒劲有力，线条清晰，力度十足，给人一种稳健又不羁的感觉。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夏瓀忍不住笑出声。
她抬眼，看了一眼卫珩的背影。
没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说对不起。
他以为她看不出来这种带有目的的道歉？
他不过就是为了让她闭嘴。
还真小瞧她了，她可不是喜欢多嘴的人。
夏瓀拿起笔，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了几个字。
“放心，我从不爱多嘴。”
写完后，夏瓀可没卫珩那么秀气，还将纸折叠工整，她直接单手揉成球，抬手扔向前面的桌子。
她看到卫珩将她扔的纸条打开，看了一眼后就撕的粉碎。
早自习下课后，王美娟来到教室。
“卫珩，夏瓀，方清薀，你们三个来我办公室一趟。”王美娟声音洪亮地喊着他们三人的名字。
夏瓀知道肯定是为了昨天晚上没上晚自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