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真的不会痛吗
（作者有话要说：后面两章节，都是代入店员视角，所以夏瓀暂时称呼为“女生”）
店员追了几步，就看女生走在前面的背影。
幸好那个女生走得不快。
她看到女生的手抬起，又放下，手指尖夹着被点燃的烟。
女生的背影有种人生无根蒂，飘如陌上尘般的孤独寂寥。
莫名让人心疼。
店员准备加快步伐追上女生的时候，突然看到从旁边巷子窜出来几个小混混。
店员也害怕地停住了向前的脚步。
小混混很快围上了形影单只的女生。
一共有六个小混混。
“哟，这么晚了，一个小女孩准备去哪里呀？没有地方去的话，要不要陪哥哥们玩会？”站在中间的小混混跨着外八步朝女生靠近。
店员猜测这个说话的应该是小混混的头头。
女生似乎一点也不害怕这些小混混，从背影感觉到她相当的冷静。
店员看到女生再一次抬起了手，又放下，手指弹了弹烟灰。
店员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她听到女生很冷静地从嘴里吐出一个字。
“滚。”
店员看到为首的小混混用大拇指摸了把嘴唇，一脸油腻地冲女生歪嘴笑道：“哟，没想到你还是个呛人的小辣椒啊，爷最喜欢你这种了。”说完，又侧头对其他小混混说：“你们喜不喜欢。”
其他小混混异口同声喊道：“喜欢。”声音异常兴奋。
小混混将头重新转向女生。
小混混伸出手，一边伸向女生的脸一边说道：“我的小乖乖，是谁让你流血了？爷先帮你止止……”
“血”还没说出口，耳边就传来一声痛呼。
只见女生一把握住小混混的手腕，狠狠将它翻转过来。
那声痛呼来自那为首的小混混。
未等为首的小混混反应过来，自己的下面就结结实实地挨了女生一脚。
“x你妈！”为首的小混混忍不住大骂了一声。
女生冲因为吃痛捂着自己下面的小混混，讽刺道：“真废。”
为首的小混混被激怒了 他朝旁边的兄弟使了下眼色，道：“给我好好整治这个这个臭娘们，不把她整治得服服帖帖不准停手！”
其他小混混收到大哥的指令，立马撸起袖子，像恶狼扑食一般，朝着女生扑了过来。
女生一个躲闪，躲过了第一个朝她扑来的小混混。
接着几个人扭打在一起，六个男人对付一个女生。
她明明看着那么单薄又瘦弱，却有着丝毫不输男人的力气。
女生挥拳踢脚的动作行云流水，干净利落，看她的动作，感觉像是练过跆拳道或者散打。
但就算女生力气再大，一个未成年的女生终究还是敌不过六个成年男性。
渐渐的，女生逐渐有些体力不支，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挥拳踢脚的速度也比之前慢了，开始落了下风。
就在女生恍惚之际，为首的小混混一把抓住女生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
眼看女生要被为首的小混混撂在地上。
店员站不住了，她摸了摸自己口袋，发现自己刚刚出来太急了，忘了带手机。
她想跑回便利店拿手机，但是又担心女生离开自己的视线会被这些男人带走，这样女生会更危险。
可是自己一个弱女子，冒然上去，跟主动送死没两样。
店员看到女生还有力气反抗，她想应该还能撑一会儿。
趁这些人都没发现自己，她转身，火速往便利店奔去。
当时看到这群男生围上来，她就应该想到报警。
为什么当时她只傻傻地站在那不动呢？
是因为没见过这场景，太害怕了吗？
她不敢再想太多，冲进便利店的收银台，从底下掏出手机，一边拨打110，一边往女生的地方跑去。
幸好，那女生还在那挣扎，没被他们拽到其他地方去。
刚好这会110接通了。
店员鼓足勇气，对着那些小混混，大声说道：“喂，是110吗？这里有人打架！”
小混混的目光都被这声“110”吸引过来。
店员忍着内心的害怕，故作镇定道：“有6个混混围攻一个未成年女生，位置在松山路六百一十一号。”
其中一名小混混朝店员靠近，他不知道这个女生是不是真的报了警，还是故意吓他们。
店员看着小混混朝她靠近，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心里直打鼓。
“你……你干嘛……你不要乱来……我没挂电话，警察听得到。”再怎么佯装镇定，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她一点都不镇定。
还怕得要死。
但是并不后悔。
她不能见死不救。
小混混一点都不担心，他手一挥，将女生的手机直接摔在地上。
小混混看了一眼屏幕，屏幕上显示110。
这该死的臭娘们果真报了警。
小混混咬了咬牙，一把揪住店员的头发。
疼痛来的太突然，店员痛得大叫了一声。
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看你她妈也是欠调教。”
小混混说完，就揪着她的头发往女生那边走。
然后将她狠狠扔在地上。
她和地上的女生对视了一眼。
她看到女生脸上的伤比之前看到的更多了。
脸上多了不少伤痕，嘴角也破了，还在往下淌着血。
整张脸快被血布满了。
但是女生的表情还是那么平静。
她真的不会觉得痛吗？
小混混对他们的头目说：“这个臭娘们真的报了警，还告诉了警察地址，怎么办？”
头目说：“什么怎么办？蠢驴，把她们拖到其他地方去。”
小混混又道：“听老大的。”接着瞥了一眼地下的店员，“今天咱们运气真是好，刚制服了一个小辣椒，又白送了一个。这种事还兴买一送一啊哈哈哈哈。”
其他几个小混混都跟着大笑了起来。
店员害怕地浑身直打颤。
心里祈祷着，希望警察能在她们被带走之前赶到。
那些小混混的可怖的笑声在店员耳朵里不停回响，像紧箍咒一样，惹得她头疼的要命。
在她正被这些笑声折腾得濒临崩溃的时候，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很微弱，却很有让人镇定的力量。
“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