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催生,西北雪灾!
又或者岁岁是山野中的狐妖,否则他怎么会如此倾心一个人,甚至想把命交给她。
他翻身抱住季卿岁,低声喃喃道:“我反悔了,若你真想走,便先杀了我,让我不再思念你。”
“不然,天涯海角,我定会万死不辞寻找你。”
季卿岁回身搂住他,什么也没说,二人相拥而眠。
次日一早,萧淮琅起身去宸清宫上朝,六福在一旁服侍他穿戴龙袍。
听到动静后,季卿岁缓缓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间,她下意识地伸出双手,娇柔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初醒时特有的呢喃:“抱抱~~”
萧淮琅轻笑一声,走到床榻前在她的额头处落下一吻,低声笑道:“再多睡一会,等我回来陪你用膳。”
许是多日的政事积压已久,等季卿岁睡醒,也不见人回来。
她喝了碗白粥配馒头,吃的饱饱的就赖在宸清宫主殿看话本子,又坐在萧淮琅常坐的龙椅上画火柴人。
约摸半个时辰,便听见殿内响起脚步声,季卿岁刚一抬头,便瞧见狗皇帝身旁跟着那晚救他的男人。
她连忙从龙椅上下来,“臣妾参见皇上。”
许是自在惯了,她赤着足,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走起路来还能听见清脆的铃铛声。
她身着一袭白衣,衣袂飘飘,那如丝般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仿佛从云端走来的仙子般超凡脱俗,
裙摆沾染了几滴墨汁,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点缀其中,看似不经意的瑕疵,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的韵味。
叶拂尘一双眼都移不开视线,他从未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宫宴初见一面,那颗心仿佛都被牵动。
男子本就好美色,可玥妃竟比怡红院的樱儿还要美。
可他没忘记自己的身份,近乎慌乱的移开视线,垂着眼:“臣叶拂尘见过玥妃娘娘。”
“救命恩人!不必多礼!”看着他头上五十点的好感度,季卿岁有些诧异。
萧淮琅也知道那日是叶小将军救了岁岁,后派人去叶府送了许多金银财宝。
“朕与叶将军有事要谈,爱妃先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朕待会去接你。”言语间满是宠溺,倒让叶拂尘有些诧异。
早就听说皇上宠着玥妃娘娘,可没想到玥妃娘娘坐着龙椅,皇上也不会怪罪她。
也对,叶拂尘素来风流,面对美人也总归是留情的。
“臣妾告退。”
待人走后,萧淮琅才变了样子,神色有些凝重的说道:“西北雪灾,你带着人去去西北,开粮仓救灾。”
“臣遵旨。”
“今年的雪下的太蹊跷,西北百姓今年的粮食,定然不够用。朕派人从国库中拨取十万两白银,用作赈灾难民。”
“臣即刻启程。”
萧淮琅静静地站在窗前,目光凝视着窗外那纷纷扬扬飘落的雪花。他紧紧皱起眉头,嘴唇轻抿,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慈宁宫内。
季卿岁偷偷摸摸的潜入正殿内,那些宫女早就习惯了玥妃娘娘这副狗搜的样子,全都当做没瞧见。
谁让太后娘娘宠着呢,她们也不敢多嘴,采香将整盘核桃糖都放在她面前,“玥妃娘娘,太后娘娘在歇息,不如您晚点再来?”
“你忙你的,不用管本宫。”
采香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位祖宗一来,太后就拉着她打牌,虽说太后手法很臭,但她还得装聋作哑让着人家。
“小二狗来了?”太后昨夜睡得不安稳,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今日起来用过早膳后,便又小睡了一会。
“好姐妹,五香瓜子吃不吃?”
“吃!”火速更衣,爬到软榻上和小二狗一边吃一边聊。
“昨夜爽不爽?”一脸贱笑。
“爽,该说不说,你儿子真牛b。”
太后给采香使了个眼色,采香从抽屉中拿出个药瓶,递给季卿岁。
“干嘛?要毒死我?”季卿岁连忙一把将瓜子收起,警惕的看着她。
“呸呸呸,胡说什么,此物可以让你有孕,且不伤害身子,我可就剩这一粒了,早点给我生个乖孙孙。”
“不生,我十八岁生辰还没到,你想让我死?”季卿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看着她。
“瞧你这胸大屁股大的,保准有劲,怕啥?”
“不要,我答应我爹不生孩子。”
“靠,你真狠,你竟想让天子绝后?”太后满眼震惊,这狗女人太狗了。
“皇上驾到!”
“儿子见过母后。”他表情有些凝重,眉头微微皱着,瞧上去兴致不大高。
“淮琅,你快来,小二狗说不和你生孩子,可有此事?”
“母后,西北雪灾,儿子派了叶将军去西北赈灾!”他将话题岔开,干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太后神色也变凝重了许多,先皇在世时,西北常常闹雪灾,每年死伤无数,偏生没什么法子。
“若此次死伤过重,儿子想亲自带兵过去赈灾。”
“胡闹!”太后怒斥道,眉眼间也带着几分厉色,吓得季卿岁努力降低存在感。
季卿岁:【妈耶,这就是上一届宫斗冠军的气场吗!太牛了吧!】
系统:【说不定等会杀个宿主助助兴!】
“哀家知道你心急,但你去了雪灾依旧不会停止。但你是天子,万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可儿子去了,足矣抚平那群难民的心。”
太后罕见的变得沉默,身为一个母亲,她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去冒险,可萧淮琅说的没错。
西北常年雪灾,那些难民们不是没有闹过,可天灾之事,谁又能控制的住?
“母后,就一个月,若一个月后叶拂尘没有控制住灾情,儿子便领兵去赈灾!”
太后无奈的叹口气,“你真是长大了,哀家管不了你。”
“但你毕竟无后,你必须要向哀家保证,活着回来!”
萧淮琅轻笑道:“儿子怎舍得留母后一人。”
萧淮琅还有宫务未处理,便独自回了宸清宫,太后将季卿岁单独留下,有话要与她说。
她转过头看向季卿岁:“你也莫要怪哀家不理解你,可你是将来要坐上后位,若是不生子,地位不稳,朝中大臣怎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