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季卿岁最爱打蚊子!
“怎么怀了孕的你,比哀家还要心狠,她还是个孩子,不知道实情,错的也不是她。”
季卿岁没好气的说道:“纸包不住火,她有为父母报仇的权利,我也有杀了她的权利。”
“就算对她再好,等她知道实情那一天,也同样会记恨上我们。”
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颊,软软的手感很好:“还不如一开始就告诉她,免得日后生了事端。”
太后不免有些可怜这孩子,“若你不喜欢,待她及笄,便送她去和亲。”
“路让她自己去选,只要别不长眼算计到我们头上,我都能忍让她。”
于是乎,小三狗被留在了长乐宫,太后亲自指派了奶娘来照顾她。
季卿岁整日无聊的紧,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脚也肿的不像话,还时不时总是想着发脾气。
但萧淮琅却只是耐心的哄着她,为她穿鞋,陪着她去御花园散步。
扫兴的是,刚一进入后花园,便听见悠扬的琴声与女子的歌喉相称,季卿岁有些好奇的望过去。
天气已逐渐凉爽,亭内的女子一席轻纱,露出浑圆的肩颈,嘴唇微张,哼唱着歌谣。
栓子:【滴,请宿主给苏宝林俩巴掌,栓子我实在看不下去,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
季卿岁:【哒姐?你没事吧?人家琴弹得好好的,我上去给人俩巴掌?】
栓子:【你看不出来她故意在这勾引攻略对象吗?】
季卿岁盯着亭内的女子,见她的目光时不时含着泪朝着萧淮琅身上望,心头顿时燃起了一团怒火。
偏生萧淮琅还饶有兴致的听着她弹曲,察觉到身旁小姑娘的眼神,顿时吓的出了一身冷汗。
“岁岁,这曲子弹得不错,我们走吧。”萧淮琅拉着她的手,刚要离开,便看见季卿岁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她鼓掌叫好:“苏宝林这曲子弹得不错,比在本宫宫里弹得好多了。”
琴声戛然而止,苏宝林故作惊慌的对着他们二人行礼:“嫔妾给皇上和贵妃娘娘请安,方才琴弹得有些投入,便没瞧见皇上和贵妃。”
栓子:【装nm呢?那眼神都快要贴人家身上了。】
季卿岁轻笑一声,坐在凉亭上,看着案桌上的琴,她饶有兴致的用手抚琴,“铮”一声,琴弦断裂。
这个她是真没想到,只是一碰,这弦就断了。
苏宝林满眼心疼的看着那琴弦,“贵妃娘娘何须如此!皇上喜欢嫔妾弹琴,那贵妃娘娘就要毁了嫔妾的琴吗?”
“嫔妾入宫就带了两把琴,上一把在长乐宫弹琴弦断了,这把是嫔妾最喜欢的,贵妃娘娘为何?”
萧淮琅虽然觉得苏宝林琴艺不错,但还没傻到被她蒙了眼:“一把琴而已,你的意思是贵妃故意弄断了你的琴弦?”
他上前牵起季卿岁的手,仔细的检查她的手指,并没有琴弦划伤的痕迹。
小姑娘不善琴艺,若是想把琴弦弄断,那得费多大的力气?琴弦也一定会在手指上留下痕迹。
他凑近走到琴前,看着断裂的琴弦,冷哼一声:“这琴本就旧了,贵妃只是轻轻一碰,这弦就断了?那你这东西还真是破败不堪。”
苏宝林怎么也没想到,皇上竟然如此向着她说话,饶是宠爱,也总该有个度吧?
“皇上~”苏宝林眼里含着泪,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
“一把琴而已,本宫的库房里有几把好琴,待会红豆去挑几把,送到苏宝林那。”
“不必,多谢贵妃娘娘好意,这把琴是嫔妾幼时的琴,许是用的顺手了,明个找琴师帮嫔妾修一下。”
季卿岁上下打量她几眼,这女的还真不简单,话里话外一股小家子气,说不准那琴弦就是她动的手脚。
“苏宝林这意思,是看不上本宫赏你的琴了?”
苏宝林更加委屈了,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落:“嫔妾没有这个意思,贵妃娘娘,嫔妾只是不想劳烦娘娘。”
“你哭什么?本宫是打你还是骂你了?你在哭什么?”季卿岁颇为不解,怎么这女的这么爱哭?
萧淮琅在一旁也烦的紧,本想着带着小姑娘去御花园散散心,听到琴声倒是抚平了他由于政事烦乱的心,可没想到这苏宝林还真是个会作妖的。
“嫔嫔妾失礼嫔妾这就离开,不打扰皇上和贵妃娘娘。”
栓子:【宿主,你快上去给她两巴掌!】
季卿岁没有丝毫犹豫,上前就是两巴掌,哭声戛然而止,就连萧淮琅也没看懂她这个操作。
“哎呀,苏宝林脸上有蚊子,本宫没打疼你吧?还特意收敛着劲呢!”
栓子:【滴,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五百积分。】
季卿岁:【你啥时候这么大方了?我再多打两下能不能再给点?】
栓子:【不能!】
苏宝林捂着脸,瞬间瘫坐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她何时受过这种委屈,“贵妃娘娘若是不喜嫔妾,何须如此?”
“不是,是真有蚊子。”说完,季卿岁还抬起手露出手掌中的蚊子尸体,带着点点猩红。
还好这天没下雪,御花园本就蚊虫多,方才季卿岁的手腕被蚊子咬了一下,她暗自将蚊子拍死,营造出苏宝林脸上有蚊子的样子。
这下苏宝林彻底懵了,难不成方才玥贵妃是真的在打蚊子?
“御花园里蚊虫多,苏宝林还是少在这里弹琴,免得被叮了一身包。”萧淮琅冷声开口,拉过小姑娘的手便离开。
“嫔妾恭送皇上,贵妃娘娘。”
待人走后,苏宝林吸了吸鼻子,才踉踉跄跄的起身,脸上还挂着泪珠,双颊红肿,那模样好生可怜。
“小主,您没事吧?贵妃也真是的,打蚊子何须手劲这么大?”
“她分明就是想打我!打蚊子不过是一个说辞罢了!”
苏宝林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掩盖住眼底的恨意,去凉亭内收好琴,用手帕细细的擦着琴弦上的粉末。
表情带着几分癫狂,望着不远处的天空:“不过是母凭子贵罢了,若是这孩子生不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