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玩命打,袒露心中话
“玥姐姐,此参是父亲珍藏多年之宝,眼下臣妾赠予玥姐姐,望你身子早日康复。”
季卿岁瞧她笑的谄媚,就知道这狗玩意又开始装上了。
“婉妃还真是客气,红豆,收起来吧。”
妃嫔们依次送上滋补药材,其中淑充仪送的深山野灵芝和天山雪莲格外惹眼。
客套话说了个遍,婉妃和淑充仪无非就是要在太后面前做做样子,让太后觉得她们有母仪天下之姿。
季卿岁早就厌烦这种惺惺作态的模样,故作疲惫的叹了口气:“红豆,把药端来吧。”
“娘娘,您粥还没喝几口,粥也凉了,奴婢去给您温粥。”
这话里话外都是季卿岁连粥都没喝完,可偏生这几个人像是没察觉似的,围着她的床榻说个不停。
她有些烦躁的偏过头去,身心俱疲,“呕”
刚吃下没几口的白粥一不小心吐了婉妃一身,婉妃当即楞在原地几秒,下一秒高声尖叫起来:“啊!贱人!!!”
【我c,土拨鼠!】栓子咬着她的裙摆,一直往门外拖。
“滚开!畜生!”她顾不得形象,一脚踹在了栓子的身上。
季卿岁眉眼间蒙上一层冷意,她挣扎的下了床,一把拽着婉妃的头发,硬生生加了几分力道。
“说谁贱人呢?又不是刚刚姐妹相称的时候了?”
太后也上前抱起栓子,小小一只,被她踹了肯定很疼,她轻轻抚着栓子的毛发,为它揉着头。
“婉妃,哀家真是看错你了!”眉眼间闪过一丝冷冽,与萧淮琅的气质如出一辙。
“太后娘娘,是玥妃先往臣妾身上吐这种秽物!”
季卿岁抬腿照着她的腹部就是一脚:“本宫说没说过,不要招惹本宫?”
“你怎么踹栓子的,本宫就怎么踹回去!想在太后面前做样子,就不要做在本宫面前,瞧着就恶心!”
“瞧不出本宫两只眼睛都不愿意看你?还赖着不走,你是属赖皮蛇的吗?”
婉妃在数次被季卿岁暴打时,终于忍不住反击,趁季卿岁不备,大手一推碰到她肩颈处的伤口。
疼痛感来袭,季卿岁一个不备,栽倒在地,鲜血染痛了她的衣衫,栓子急得喵喵叫。
“你妈嘞个大坝!老娘真是给你脸了!”她浑身透露着一股狠劲,不顾疼痛的起身,任由鲜血渗透半个衣衫,抬腿就是一个飞踢。
压着她在地上疯狂的锤,哪痛往哪打,此时的季卿岁宛如一头受伤的小兽,她似乎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一般。
直至婉妃呕出鲜血,太后急忙吩咐让人将两人拉开,可季卿岁谁来谁打,几乎是打红了眼。
“本宫招你惹你了?你这条狗死咬着本宫不放?你不是很爱叫吗?怎么不叫了?”
“我我不过是推了你一下!”
婉妃被打的鼻青脸肿,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眼瞅着要被季卿岁打死。
太后瞧着也是心惊,这丫头怎的如此之狠?
“推我?你碰老娘一下都不好使!今个老娘就打死你,让你上地底下跟阎王狗叫!”
婉妃看着即将下落的拳头,她与季卿岁两眼对视,她敢肯定,季卿岁绝对是想要了她的命!
直至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季卿岁抬眼便瞧见了萧淮琅一袭龙袍,他似乎很急,胸口还微微起伏着。
“先处理伤,想杀她就等伤口包扎好再杀。”
淑充仪在角落里攥紧了拳头,皇上就这般疼她?
季卿岁被他搀扶着起身,眉眼间带着几分冷淡,还故意抵触他的接触,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孩。
红豆急匆匆的给季卿岁换药,众人尽数退下,婉妃也被人押了下去,只余太后和萧淮琅站在一旁。
“母后,您今日为何由着她们来打扰岁岁?”
本想吃瓜的太后突然被q,讪讪的笑了笑:“那什么,正巧碰上了,哀家瞧着她们一直站在长乐宫宫门外,就一起带进来了。”
“朕不希望日后再有这种事发生,在岁岁伤好前,母后还是别来瞧她了。”
太后也来了脾气,指着他的鼻尖破口骂道:“萧淮琅,我是你娘,你这个舔狗,人家都要把你丢下走了,你还跟个舔狗似的!”
“我没想走。”季卿岁垂着眼,瞧不出情绪,鲜血沾染在她的脸上,瞧着格外可怜。
“和皇上在一起后,就没想走,即便是走,我也绝不会独自离开。”
萧淮琅走上前,拿帕子为她擦拭脸上的血迹:“对不起,昨日是我不该不相信岁岁。”
季卿岁不再吭声,偏过头去,她忽然觉得自己很矫情,人家都道歉了,还要闹小脾气。
“小二狗,你当真能回去?”太后满眼认真,甚至带着一丝期待。
“我也不确定,几率不大,栓子的话都说不准。”
栓子凑近,喵呜一声:“我不是还没升级完?反正你又不急。”
太后两眼闪过希冀的目光:“那就是还有希望?”
栓子拍拍胸脯:“只要宿主肯努力,栓子我就能成功升级!到时候就可以送宿主回去啦!”
“那你可有办法送哀家回去?”
萧淮琅回头看向她,怪不得母后一向不过问后宫之事,可偏生岁岁来后,她们二人格外亲密。
他心中早有猜测,但听到太后亲口说出,还是难掩心中的震惊。
“不用那样瞧着哀家,你如今已经长大成人,又有小二狗陪在你身侧,哀家也该为自己活着了。”
“哀家也有自己的亲人等着哀家,这一生哀家过的并不幸福,若不是还有你,哀家早都去皇陵长眠了。”
萧淮琅知道太后为他付出了什么,在他幼时,母后总是望着天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
她总是会揽着他,对他轻声诉说,叶将军有多好,比他父皇还要好。
萧淮琅那时年幼,还会与她发脾气,觉得母后是不忠于父皇,可直到宫宴上母后瞧见叶将军一眼,便喝了一盅酒。
回来后蒙着被子哭,哭的泣不成声,他从未见过那样的母后,只能用小手拽着她的衣袖,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她。
“所有人都可以怪我,但淮琅你不能,若是没有你,我大可假死出宫,与叶郎私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