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岁岁哭了,他好心疼!
萧淮琅皱着眉,一把将小姑娘拉入怀中,为她整理好衣衫:“母后,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岁岁闹着玩?”
怎料太后上前揪住他的耳朵,厉声说道:“哀家多大了?你是说哀家老?行啊,皇帝现在都管上哀家了!”
萧淮琅颇为无奈,拌嘴又拌不过,自家媳妇还被母后给“非礼”了。
季卿岁捂着嘴笑的幸灾乐祸,狡黠的样子瞧着颇为可爱。
“不闹了,今个吃锅子!”
采香早已把肉切成薄片,又弄了些红豆在长乐宫殿内种的新鲜小蔬菜。
太后一早就派御膳房的人手打牛肉丸,在吃上面没少下功夫。
三人有说有笑的吃着欢快,太后也“大方”的拿出珍藏的桃花酿,为二人斟满:“今个不醉不归!”
季卿岁酒量不大好,喝了两杯就有些昏昏欲睡的,偏生太后扯着她不让她走,更是抱着栓子喊哥。
待吃饱喝足,萧淮琅抱着已经醉酒的季卿岁回了宫,栓子可怜巴巴的跟在他身后。
“你这只猫儿倒是聪明,还知道认主?”
萧淮琅瞧它走一步就冰脚脚的模样,轻笑一声,便让六福把它抱在怀里。
回到殿内,季卿岁没忍住,抱着萧淮琅吐了一身:“呕~~”
萧淮琅无奈的为她擦拭着嘴角,小姑娘摇摇晃晃的站在他眼前,“嗝,怎么有三个皇上?”
话音刚落,萧淮琅倒吸一口凉气,疼痛令他眉毛皱起,“轻点,捏坏了以后可就没得用了。”
“怎么这个不是三个啊!”
“?!你还想要三个?季卿岁,长能耐了是吧?”
小姑娘眨巴着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脑袋微微一偏,下一秒,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顺着粉嫩的脸颊滑落下来。
泪珠仿佛断了线的珍珠,不断地滚落,她的小嘴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默默地哭泣着,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呜呜呜为什么要凶岁岁?”
萧淮琅的心狠狠一颤,连忙褪下被她弄脏的外衣,将人抱在怀里:“对不起岁岁,我不该凶你。”
可小姑娘像是听不见一般,眼泪吧嗒吧嗒的滚落,瞧着模样分外可怜。
她也不吭声,任由眼泪滚落,一句话也说不出,萧淮琅的衣衫被打湿。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季卿岁,脆弱敏感,似乎心里有一道伤口在席卷她。
“岁岁,不哭,我一直在。”
栓子在一旁也用小脚脚踩了踩她的手掌:【宿主,不要哭啦!】
等人哭累了,酒精上头,再瞧过去便发现她已经睡着了,眼眶肿的跟个核桃似的,脸颊上还挂着小泪珠,那模样可怜的紧。
萧淮琅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季卿岁做了个梦,梦里她回到了现代,父母都在她身边,她的梦里满是欢声笑语,可心里却直觉少了什么东西。
她猛然惊醒,看着身旁睡熟的男人,心里渐渐安定下来,轻轻凑过去,揽着他的腰。
许是条件反射,萧淮琅翻了个身,又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安抚般的摸着她的发,还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
翌日,待季卿岁醒来后,狗皇帝已经去上朝了,她用了早膳便去了殿外。
宫女桃喜还被绑在椅子上,红豆贴心的在她身上盖了个大棉被,生怕她被冻死。
“玥妃娘娘求您饶了奴婢奴婢愿为您当牛做马!”
季卿岁摸着怀里栓子细软的毛发,手感很好,软乎乎的,“那本宫让你去死,你能吗?”
她低下了头,不敢言语,比起死亡,她宁愿这样受折磨的活着。
一连三日,桃喜都被绑在椅子上,没有饭吃,只有水喝,坐在椅子上一晚都不敢睡觉,生怕睡着了就被冻死过去。
只敢在正午时眯上一会,醒来后浑身酸痛,她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挺不住了。
“红豆姑娘可否让我见娘娘?”
红豆瞧了她几眼,露出一抹浅笑,起身去了殿内。
不过片刻,季卿岁走了出来,她似乎刚睡醒,表情中还带着一丝不耐。
“何事?”
“求娘娘给奴婢一个了断!”
季卿岁等的就是这个结果,她轻笑道:“红豆,放人!”
桃喜愣了几秒,直到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她“噗通”一声栽倒在地,双腿不受控制的打颤,连动都不敢动。
“奴婢谢过娘娘。”
“先别谢,本宫与你也不过是互相利用。”
桃喜不明白,她有什么可值得利用的?疑惑的抬头望向她。
季卿岁俯下身挑起她的下巴,低声笑道:“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本宫给你的。”
“你自幼陪伴的娘娘,可是从未帮过你,这三日可有见她来帮你讲话?”
“本宫想杀你,易如反掌,现在你也该明白自己的立场了吧?”
桃喜没有丝毫犹豫的跪地磕头:“娘娘对奴婢的大恩大德,永生永世不敢忘。”
季卿岁拍了拍她的脸,“真乖。”
待人走后,红豆不禁问道:“娘娘,您就不怕她跟淑充仪告密吗?”
“无妨,一条被反复训练的狗,才是一条好狗。”
桃喜拖着疼痛的身子一步一步回了上和宫,看着上方“上和宫”三个大字的牌匾,心中不免有些讽刺。
待她走入正殿,淑充仪正靠着软榻上小憩,“奴婢参见淑充仪。”
淑充仪听到这声,被吓的不轻,睁开眼瞧见是桃喜,“你怎么回来了?走路怎的也没声音?吓本宫一跳。”
瞥见淑充仪桌上泛红的果子,桃喜更觉得可笑,她自幼跟着淑充仪,二人不似主仆,更像是在这宫里可以掏心窝子的姐妹。
可淑充仪却把她当成傻子一样,玩弄她:“娘娘,是皇上顾忌奴婢是您身边的人,就把奴婢放了回来。”
这么蹩脚的理由,淑充仪自然不信,一瞧就是季卿岁收买了桃喜,她冷笑一声:“去了趟长乐宫,忘了自己主子是谁了?”
桃喜压抑住眼底的酸涩,跪地:“奴婢不敢,皇上说晚些会来娘娘这用膳。”
这下,淑充仪愣住了:“你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