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计划有变,欺负小孩优先
“喂,你从哪来的,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冼珹有些不快,但是依然摆出亲切的笑容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声音的主人看起来有些青稚,语气中带着很深的敌意。
“利特。”尽管像是呵斥,但语气确实十分温婉
冼珹仍在为美好的时光被打断而不满,但是似乎就是他们救了自己。冼珹带着微笑低头致意,还未来得及展示自己的绅士风度,便被名为利特的孩子打断:
“我们家是什么收容所吗?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男孩涨红了脸,面容有些扭曲。
冼珹发觉身边的格蕾丝有些异常,似乎她对这种氛围很抵触。
冼珹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帮助利特小先生实现两个愿望作为报答”
冼珹略作停顿,打量着他们的反应。冼珹明白简单的财富对现在洛兰特的家庭来说是没有诱惑力的,何况他也拿不出来。
沉默许久的女人还是开口了:“谢过先生了,但是这未免有些不太合适。”
“我的同行者是约里克先生。”
屋内的气氛有些缓和,在因为女人话语跳脚的利特也消停下来,上下打量着冼珹,似乎是在思考冼珹话语的真实性。
冼珹审慎思考后还是决定将约里克的名字说出,似乎这也是约里克希望出现的局面,冼珹将这个场面提前,也能让自己不显得如此被动。
“格蕾丝小姐下午找约里克先生的时候应该见过我。”
利特与女人看向格蕾丝。
格蕾丝并未开口,只是很轻微地点了点头。发丝轻垂在冼珹的腿上,冼珹有些暗爽,但是他不能表现出来,他默默往旁边挪了几下。
“不知道怎么称呼您呢?”得到格蕾丝肯定答复之后,利特的态度发生了莫大的转变。
冼珹被他的客气整的有些猝不及防,“唐·克罗斯纳·埃德加。”
冼珹思考了许久,最后说出了这个名字。
“埃德加先生,我们能不能出去说一些事。”利特向冼珹招了招伸手,将房间里他的母亲跟格蕾丝视若无物。
“当然。”冼珹拿起帽子放在胸前向两位女士致意,便跟着利特出去了。
冼珹伸手打断了想要开口的利特,他自顾自说着:“灯塔死人了,约里克知不知道。”
利特不知道是因为听到死亡的震惊,还是心虚,或者是因为冼珹态度的突然冷淡而害怕。他怔愣在原地许久说不出话,只是不断重复着“我我”活像个精神病院的病患。
“埃米尔被我拿来跟这种人比较估计艾达都哄不好吧。”冼珹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
“好了,如果你不知道, 我希望你把约里克告诉你的计划告诉我。”
冼珹心想自己现在的笑容一定很渗人。
利特眼神躲闪,似乎在纠结什么。
“约里克叔叔说可以让那个绿头发的女人离开我们家。”
“他就跟你说了这些?还有呢。”冼珹继续向利特施压。这种欺负小孩的行为让他联想到了校园霸凌,但是格蕾丝现在也只是个孩子。
思量至此,冼珹用一种更加不耐烦的眼神盯着利特,他余光往屋内一瞥,手中悄悄摸出了那把防身的渔叉。
意味好不明显,这个举动打断了利特往屋内瞧去的目光,他颤颤巍巍的说“约里克先生说不会告诉我父母,因为我悄悄拔了那个绿头女人的头发去扎小人。”
好奇怪的中式诅咒,冼珹直接表露了他的疑惑,语气依然尽可能保持平静,还带着几分玩味,“谁教你的扎小人。”
“是珂洛帝斯,珂洛帝斯那个坏家伙从一个东方术士那学的。”利特说完就抱着头蹲了下去。
冼珹在脑中不断思考,实在没有关于什么东方术士的记忆,或许是类似徐福那种邪恶的方士吧。
“约里克跟我说我还有一个搭档,我想就是你了。我现在不会对你动手,当然你要明白,如果你不能提供价值,灯塔上的人就是你的结局,有空去灯塔上看看吧。”冼珹随意舞动了两下渔叉便将其收起来。
冼珹对自己清理的现场还是有些顾虑,但是如果是利特去的话,或许能让村民们意识到约里克不是个好人。
冼珹听约里克提到过利特被珂洛帝斯虐待过,他相信如果约里克跟珂洛帝斯是一伙的,以利特的心理素质他一定会倒戈。
“墙头草果然在什么时代都有。”冼珹在心里感慨,他不断借助奥尔菲斯的能力演算未来的可能,借助利特戳穿约里克的计划无疑是可行性最高的。
利特磕头如捣蒜,但是迟迟不见冼珹有所反应,他还是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埃德加先生,您跟约里克叔叔是不是同伴啊。”
好陌生的词汇,无论是对冼珹的认知还是对这个词汇的亲历来看,冼珹有些迷茫,他稍微侧了侧脑袋,用一种他以为很幽默的方式。歪着脑袋发问——“你觉得算吗?”
“我看您,好像并不吃惊约里克叔叔会杀人。”利特说话总算利索了。
“我可没有说人是约里克杀的。”
利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如此渗人的笑,他不断向后退去,直到被石头绊倒。
听到声响的女人跑了出来,嘴里还在说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种话。”
冼珹如法炮制的食指靠唇,嘘声,在只有利特能看见的角度。
冼珹在利特发问的时候突然改变了计划,因为他突然意识到只有利特跟珂洛帝斯才可能知道扎纸人,为什么约里克会知道,或者说为什么利特会害怕父母知道。
以下午格蕾丝跟约里克的对话,以及之前约里克与自己的谈话而言,那个叫佛列格的男人应该与约里克的关系不简单,但是
太多的疑惑得不到解决,所以现在不应该让利特多嘴破坏自己的计划,当下恐吓一下这个小孩子似乎是个不错的办法。
冼珹继续学着绅士的口吻:“女士,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您以及您的丈夫。”
“卢卢丽莎,我的丈夫是佛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