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被雪藏了
站在路边的阿申这时思绪万千，这线索一团接一团。
现实情况是他们第一次的正式任务不论成功与否，已经暂时结束了。
真真拍一拍阿申的肩膀，说道：“你看，老齐在群里回复我了。”
回过神来的阿申才打开手机，看见真真在群里发送的消息：“可以回家了哇 老齐？”
“你们没事吧？”老齐回复道，“嗯，今天行动结束，赛弗厂的详细情况我会整理下来之后再发到群里。”
回去的路上，阿申和真真展开了对这次行动的讨论。
“如果说这次的任务是调查任务，那其实任务可以算完成了？”真真说。
“不好说。”
“我感觉老齐和他们过于谨慎了，20公里外，其实他们可以赶过来继续调查的。”
“慎重一点，我觉得挺好。”
“也是。毕竟我们暴露了，但我不知道我们怎么暴露的？”
真真的话让阿申也开始思考这个关键但又容易被忽略的问题。
他们暴露了么，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凭什么看穿他们身份的。
如果兽能看穿他们的伪装，那么他们的悄悄潜入则毫无意义。
“你觉得呢？”阿申回答。
“我想到一个答案。之前的兽不都说我味道好，闻着香么，我怀疑可能有这个原因。”
阿申转过头，惊叹道：“你真是个天才啊，真真！嗜血兽可能没有发现我们的身份，但你被盯上了，一有机会他们就想吸食你。在过道的时候肯定就跑不掉了了。”
“不过这只是一种可能。你想想为什么就老齐他们被传送走了，就我们没有。”
“这样的话……”阿申陷入思考，“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在进门的时候，你就已经吸引到嗜血兽，然后我们7个人分批进车间，所以在那个时候就暴露了。”
“很有可能。”
“嗯，这个情况我觉得应该跟老齐说一下。”阿申拨通电话，把刚才的猜想告诉老齐。
“嗯……这样啊……我这边的情况可以先告诉你们。赛弗厂里面，把我们传送过来的能力，是来自……降临兽。3级的异能兽吸收到极其庞大、充足的生命力之后，会异变成新的形态，这是一种能量极其强大的转换，甚至可以扭曲空间。这种扭曲空间的能量如果散发出来，让一些嗜血兽碰到，就会赐予他们这种空间异能。”
“所以这次的调查任务是有收获的。在没有人员伤亡的情况下，收集到一个异能兽的能力是钢铁，还有，就是那附近有降临兽出现。”
“你们的这个猜想很可能是正确的。我也正在纳闷，为什么他们能准确的辨别我们。应该是被嗜血兽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它们对真真有兴趣，知道我们都是驱魔人，就把其他人传送走。”
“对了。考虑到真真的特殊情况，他短时间内不会参加调查任务。剩下两种更危险的任务让他这样的新人去也不太好……我知道真真是很有干劲的，这样吧，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阿申把电话递给真真，后者露出疑惑的眼神。
“喂，真真，今天感觉怎样！？”
“很好！”
“你说你之前遇到过嗜血兽，说你的味道很好，特别针对你是么？”
“嗯。遇到两回了。”真真仍然摸不着头脑。
“这样啊。如果真是这个情况，那你最近可能没法参加调查任务了。”老齐没有拐弯抹角。
“那……是说只能参加维护、进攻任务了？”真真听这意思，有点失落，但以为还有戏。
“现在不行。因为你只是初级驱魔人，对你这样的新人来说太危险。”
“啊！？意思是让我放长假了？”
“当然不是！你现在的情况在生活中很可能也会遇到零散的嗜血兽，你要特别注意。这样吧，你升级到3级驱魔人，我带任务找你。”
“噢！”真真懊恼地挂断电话。
“十年饮冰，难凉热血是吧？！”阿申接过手机，虽然他对真真最近被“冷藏”也不太适应，但知道这样的安排是正确的，而且现在正是他嘲讽的好机会。
“服了。”真真无话可说，生无可恋的摇摇头。
“还想上阵杀敌呢，先保住自己吧。”阿申说道，“你的李主任不是还在办公室么，飞达t1的12楼需要你。还有，刘雪好是不是已经完全康复了。你的事还不少呢。”
虽然这是一阵嘲讽，但真真觉得里面有个一点两点还是挺有道理的——那就是他好些天没联系刘雪好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离职了。
他和阿申不一样，他更容易投入，然后别的事就都忘了，最近全部的心思都在驱魔这件事上。如今被雪藏，他应该去做点之前就想干的事。
“对了！马上不是五一节么，叫幺幺来吃一顿。”真真说道，心里想着可以邀请刘雪好。
“问题不大”，阿申回答，“如果我没有任务要执行的话。”
“他娘的有完没完了！”
“……”
“还有件事。你是怎么升级到2级驱魔人的？心得分享一下。”
“问对人了。就在城南家具城，你当时不也在么，就那样啊。”阿申胡乱比划一下，“城南家具城，干那异能兽，就升级了。”
“得，车轱辘话大师，我不问您了。怕了。”真真没好气地说道。
“我确实不清楚啊。”
“好吧。”本来还想赶紧升级，但现在从阿申那也没有什么所谓方法，真真无奈。
“这是个好问题。我们早该问问漆师、健哥和老齐他们……”
“对啊，刚才电话里就该问问老齐这事。”
“不急，你最近有的是时间问。”
在回家的路上，阿申意识到新的挑战开始了。
之前遇见各样的兽，总还有虽出错、但可靠的伙伴，现在他得独当一面了。
不过他也不是焦虑的人。回到出租屋，凌乱的鞋柜外还有零散几双鞋歪歪扭扭地摆在门口，小茶几旁的垃圾桶盛满快溢出来，走到厨房，从冰箱拿出一瓶可乐，又瞧见水槽里摆着几个真真昨天没洗的盘子和碗。
阿申的状态一下回到打工人上来，上个小时还在刀尖舔血，现在则是生活琐碎。
不是所有人都能调整过来，放纵的人只争朝夕，已经在醉生梦死了。
阿申却是在这种生存状态的切换中逐渐坚强，领会到生活的本来面目。
“孙子！你的碗还不洗呢！”阿申一边怒骂，一边拧开手中的可乐，猛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