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寻找嫌疑人
肇援朝眼含热泪，上去扶住两人，用手轻轻摩挲肇武苍白的脸。
“爸刚才不该打你，孩子，你放心，爸会给你报仇。”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夫妻俩应该被一招制住。我跟着警队当顾问，刑侦知识也懂一些，他俩虽然被绳子吊着，但绝不是悬梁自尽。
他们的脖子上有明显淤青，脸上表情惊愕，眼里残留着恐惧，舌头吐出来，还往外滴着血。
“爸，为什么不让省厅来人，你真信这帮神棍？”老大肇文跑上来，大声叫嚷，老三肇英在他后面。
骂我们神棍的肇武死了，他把这种鄙视继承下来。
肇文和肇英跑到肇武夫妻的尸体旁，把他们从绳套里放下来，并排躺在地上。
肇援朝痛失家人，表情悲怆，踉跄地走上前，扶着老大老三的肩膀：
“孩子们，省厅已经把案子交给九局，这是最高级别了，我们要相信刘先生。”
凶手丧心病狂，不能再有人出事，我让他们都住到一号楼。
其他几栋楼，现在都是案发现场，也是凶宅，不适合再居住。
老柳将几具尸体送到老耿那里，让他一起超度。
我来到二号楼，也就是肇文的别墅，在他媳妇李嫚跳楼那个窗口，发现几根灰棕色毛发。
李嫚是被扔下去的，这不需要多想，好端端的，跳什么楼？
刚才方芸告诉我，大媳妇李嫚，和三媳妇李菲是亲姐妹。
这对姐妹花，当初嫁入豪门，一定对未来憧憬无限，谁想到年纪轻轻，就凄惨地殒命。
我当上警队顾问，加入九局，都有些偶然的原因，最主要的，还是我懂法术，能解决他们不好办的事情。
现在面对灭门惨案，我还真有点发怵，肚里墨水太少，让我觉得心虚。
如果安静轩在这，或许会很快破案吧。
我现在不懂，猴妖为什么针对肇家？如果是报仇，得有多大仇恨，才要大开杀戒。
冤有头债有主，杀肇援朝一个都不解恨吗？按理说肇武才三十多，不应该得罪猴妖，更不会惹得它这样狠毒。
它奸杀李菲，说它兽性大发还能理解，但推李嫚跳楼，吊死肇武夫妻，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这种无差别杀戮，不符合常理。
它好像没有诉求，什么也不要，就是杀人。
我觉得只有一种解释，猴妖被人利用或者要挟。
那就是有人要对付肇家，肇援朝得罪的人，狠毒凶残，杀他一个都不行，非要灭了肇家。
我想给安静轩打个电话求助，但最终还是作罢，秃鹰让我接这个案子，应该考量过我的能力。
他让我来，肯定觉得我能胜任，我该独立起来，不能再有依靠别人的想法。
何况我们九局经手的案子，很多是保密的，不能随便泄露。
我去一号楼找肇援朝，帮他梳理一下仇人，找到破案关键。
我开门走客厅，肇援朝坐在沙发上，对面站着好几个人，看穿着，有厨师，花匠，马夫，司机，保洁，保安，使唤丫鬟等多个工作人员。
“情况大家都清楚，想走的我给三个月工资，谁的命都是命，我不用大家陪我冒险，等事情过去，愿意回来的，我还欢迎。”
肇援朝摊上这么大事，没有被击垮，硬朗地面对着。
对面的人纷纷表示不走，说肇家对他们那么好，这时候逃命，没良心没义气。
一个老厨师说：
“肇先生，我们谁也不会走，人多阳气旺，我们不怕。您和夫人对我们好，大家心里有数，咱们都走了，谁做饭？谁打扫卫生？
大伙都有活儿，缺了谁都不得劲儿，这个大家庭不能散。
我老徐在这表态，我不走。要走的赶紧滚蛋，以后也别舔脸回来，留下的聚堆待着，有家伙事儿的拿着。”
他从背后抽出一把大菜刀：
“我玩刀几十年，谁敢惹肇家，我就劈了他，那只死猴子，我给它剁馅儿包饺子。”
“哗哗哗。”
几个保安子弹上膛，其中一个大胡子说：
“我是于队长带来的，于队长贴身保护肇先生，肯定不会走，我这副队长不当孙子。
听说是一只猴子，害了好几个人，三个嫂子全死了，我心里难受。
我老杜没别的本事，就是敢玩儿命，肇先生，肇家养我这么多年，好吃好喝，啥事儿也没干过，这回我老杜报恩，弄死那只猴子。”
“我们不走，陪着肇家一块度过难关。”
“谁他妈走，赶紧爬出去，狗都不如。”
大伙儿情绪激动，纷纷表示血战到底。
“好了，大伙儿听我说两句。”方芸站到客厅中间：
“既然都不走，那就该干嘛干嘛，都有事儿做呢。从今晚开始，大家都到一号楼餐厅吃饭，避免分散。后厨把员工餐标准提高，每顿六个菜一汤，让大伙儿更有劲儿。”
肇援朝站起来：“感谢各位，从今天起，每人工资上调一千元，小方，让会计室马上落实。好了，干活儿吧。”
人群散去，我和他来到书房，我轰碎的窗户恢复如初，已经看不出来被破坏过。
“肇先生，节哀，我抓紧破案。麻烦你想想，最大的仇人是谁？猴妖肯定受人指使。”
肇援朝说：“商场斗法，一般认赌服输，我总会给别人留条路，更不累及妻儿。刘先生，我实在想不出，谁能恨我到这个地步。”
我不敢确定他说的真假，也许有些事，他对谁也不能说。为富不仁，不是有钱人都坏，资本积累的过程，肯定有见不得光的地方。
在和他聊天过程中，我知道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肇武不是他亲生儿子，是他战友牺牲后，领养过来的。
猴妖杀肇武，是随机的，还是刻意的呢？
从现在死亡情况看，死的都是外人，三个媳妇，再加一个养子肇武。
再深入了解，肇氏集团里，老二肇武能力最强，深得肇援朝器重。
老三肇英是一名三流画家，他每年拿着集团的分红，没有挣钱的压力。
他对经商没兴趣，经常带着媳妇去外地写生，也就是瞎溜达。
还有一个重要信息，除了肇文有一儿一女，老二老三夫妻，都患上各种生育问题，始终没孩子。
我忽然想去找肇文谈谈。
我和商量了一会儿，他始终对我的话不太信：
“刘先生，不是我信不过您，这太可怕了，小文从小老实巴交，真的会那么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