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炸药
“走,说干就干,唉,两个大帅哥,炸死真可惜。”她拉着三驴子走向楼梯。
三驴子说:
“穿上点,大冬天的。”
“嘻嘻,你是怕别人看见你媳妇的一身嫩肉吧?”她当着三驴子,把吊带一拉,睡衣落在地上。
三驴子去卧室给她拿来内衣毛衣,和一件红色长款羽绒服。
“穿上,去盯着他们,我埋炸药。”
女人穿上衣服,和三驴子来到一楼。
“俩人要是都在,等十分钟回来告诉我。”
女人答应一声,走向前院。
我跟着三驴子来到一楼左面的房间。这里像储物间,靠着墙有两个大铁柜,他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柜门。
他拿出一捆炸药,雷管,引信,他妈的,他还有导线和电子引爆器。
就凭这些,抓他就能判刑。
他把这些东西轻轻放进一个大黑皮兜子,锁上铁柜,拎着兜子走出来。
他站在院子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女人也没回来。
前院的灯亮着,他又站了一会儿,把兜子放在墙角一个水缸后面,走向前院。
我跟着来到小屋的后窗,三驴子气呼呼朝里面看呢。
女人和安静轩坐在炉子边,两人喝着茶,安静轩讲着什么,把女人逗得花枝乱颤。
三驴子举起手要敲门,屋里传出女人咯咯咯的笑声。
他忽然放下手,转身往回走,驴脸上又露出狠劲儿。
他回到水缸后面,拿出皮兜子,悄悄走到前屋,把炸药放在窗户下面。
“咯咯咯。”
女人又笑起来,三驴子长叹一声,贴着墙根捋线,一直到后院小楼的侧面才停下。
他把起爆器放在地上,来回走了几步,发狠地呲着大板牙,按下按钮。
“嗯?”
他本来已经抱头蹲下,但炸药没炸。
他顺着导线捋,在窗台不远处,导线断开了。
“咯咯咯,你真有趣。”
女人精力旺盛,一般这个时间,人都开始累,说话不会这么振奋。
三驴子接好导线,小跑回到小楼东侧,毫不犹豫按下按钮。
还是没响。
他狠狠踢了一脚起爆器。
“咣当。”
起爆器撞在墙上。
他急忙观察前院,等了两分钟,见没啥动静,他把起爆器扶正,又去捋线。
还是同一个位置,导线断开了。
如是者多次,最后他不再蹲下。
又一次失败,三驴子终于崩溃,蹲在断线处哭起来。
“咯咯咯,讨厌。好了,嫂子回去了,早点睡,男人得多睡觉,干啥才有劲儿。”
女人走出来,安静轩没送她。
“老公,你躲这干什么?”
女人走过来,想扶起三驴子。
三驴子自己站起来,迅速收拾东西装回皮兜子。
女人跟回后院,帮三驴子收好起爆器。
“为啥不炸了?”她还不知道,要不是我多次弄断导线,她已经炸成碎渣。
三驴子抓起她的头发,用力向下按,小腿抬起,膝盖狠狠撞在女人额头。
女人一声闷哼,倒在地上。
三驴子扛起女人,拎着皮兜子回到小楼。
他把女人扔在一楼客厅,去左边房间放回东西,回来后抓起女人的胳膊,把她拽进右面的卧室。
下午的时候,女人曾经在这里大战胖瘦二人。
三驴子看着大床,掏出烟点上,狠狠抽了几口,把烟头扔在床上。
床单是毛茸茸的那种,迅速冒烟,紧跟着就起了火苗。
三驴子跳上去,用脚反复踩,把火扑灭,床单上留下一个碗大的黑洞。
他像愤怒地野兽,抓起什么摔什么,屋里像被盗了似的。
“普通。”
他在后退时被地上躺着的女人绊倒。
“都怪你这个骚货,给我戴绿帽,你喜欢男人的家伙,我现在就给你。”
他脱下裤子,露出大本钱,对着女人的脑袋,一泡发黄的尿浇上去。
“疼死我了。”女人醒过来。
“三驴子,为啥打我?”
“我让你干啥去了?你他妈不回来,在那跟人家嘻嘻哈哈,你个欠干的母狗。”
三驴子踢了女人屁股一脚。
“草泥马三驴子,你个王八犊子,不是我在那,你就完蛋了,你还敢打我,我和你拼了。”
女人从地上爬起来,扑上去又咬又抓。
三驴子挨了几下,抓住女人的手腕子:
“说明白点你,你搞破鞋,我打你也没错。”
女人安静下来。
“你不是答应不提了吗?你真要过不去这坎儿,要么离婚,要么杀了我。马三平,你自己说,判了十年八年的人,谁家的女人没跟别人睡过?”
“不说这个了。”三驴子松开女人,“你刚才说啥意思?你是不给自己找理由呢?”
女人坐在床上,摸到床单上烧出的洞:
“怎么还着火了?”
“别说没用的,到底怎么回事?我引爆十多次,就是没爆炸。”
女人突然跳起来,一拳打在三驴子眼睛上:
“你妈逼三驴子,我还在屋里,你就敢引爆,来,你想让我死,我这就死去。”女人冲向墙壁。
三驴子拦住她,把她摔在床上。
两个人撕扯了一会儿,突然抱头痛哭。
“老公,刚才姓李的说你肯定整炸药呢,他说只要我在屋里坐着,炸药就不会炸。”
三驴子又点上烟,愁眉苦脸地说:
“报应啊,我这是坏事儿干多了,老天爷派这么二位收拾我。”
女人说:
“姓李的还说,你在监狱伺候他俩,下毒的事儿就不和你算账了。”
“啊?”
三驴子烟头没拿住,掉在床单上,又烧出一个洞。
三驴子跪在地上,对着前院磕了十多个响头:
“二位大仙,我这回真是服了,要是我有二心,让老天拿雷劈死我。”
我帮他增加点气氛,向院里祭出枯柳神雷。
“咔嚓。”
一道闪电划过,巨响在小楼里回荡。
我回到前院,安静轩还在喝茶。
杨雪走过来,在我耳边说了几句话,我把她收回镇鬼符。
杨雪没有刻意使用法力显形,这是我之前告诉她的。
除非需要,轻易不让人看见。安静轩不知道,刚才有个女鬼在屋里坐着。
“表哥,这么晚还喝,当心失眠。”
“睡不着就不睡,想该想的人了。”安静轩又喝了一口茶。
我说:
“该想的人,此刻就在门外,我今晚出去住,把房间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