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挣扎
沈宜宁听见有动静,肩膀撞车厢。马夫不耐烦:“怎了,怎了?又怎了?”
沈宜宁呜咽出声,马夫开门拿下她布:“三日不吃你还挺有劲!怎了又是。”
“我想方便。”
“你就喝了点水,哪有那么多要方便的。”正欲塞上。
沈宜宁后退,急忙开口:“真的方便,我不跑,上次不也未跑,您信我!”
马夫嫌撞车也是吵闹,答应带着来到路边,此刻天黑沈宜宁被松绑,独自蹲在草丛中。小点小点挪远,马夫问:“好了没!”
“哎~马上马上。”
挪远后站起往山中那点光亮处跑,不敢回头用尽力气往前跑,中途被绊倒,爬起继续跑。马夫紧随其后,沈宜宁看到光亮处人家忙喊:“有人吗?救命!”
屋中两个老人家出来:“谁啊!谁啊!”
沈宜宁看见希望,从丛林中跑出大喊:“救命,求您救救我!”
老夫妻开了篱笆门:“姑娘,姑娘别怕,快进来。”
“别动!”马夫追上躲在沈宜宁身后暗处,尖刀抵着沈宜宁后背。
两个老人家,只看见亮光处的沈宜宁,挥手邀请,正要上前请她进屋。
“别让他们过来,要不然我就杀了他们!”
沈宜宁惊慌抬手示意止步:“别过来!别过来!”
出门老妇顿住脚步,沈宜宁眉头紧锁,身后马夫开口:“走!若她们看出破绽,那只能杀了!”
沈宜宁汗打湿衣襟,心中满是绝望:“好好,我跟你走,放过他们。”马夫答应。
沈宜宁只得笑着后退开口:“没事,没事,抱歉这么晚多有打扰了。”消失在了黑夜丛林中。
老夫妻有些莫名,但第二日还是报了官。
沈宜宁被推搡走到马车旁,马夫这次未绑她,而是将她推进车箱吹了迷魂药。沈宜宁无力拍打车厢门,求救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昏迷不醒。
再次醒来天色已亮,是在一屋中床上,手脚无力爬起发现脚腕被拴了铁链。声音虚弱:“放开我,开门!”
丫鬟开门进来,扶起趴在地上的沈宜宁坐好在桌旁,出去了。
随后刘薛寅惨白脸色,一只袖子下空空系了个结。“醒了!”
沈宜宁未动,看着他坐定在自己对面,刘薛寅朝门外招手,丫鬟抬了饭菜上桌。
“几日未吃,饿了吧?吃吧!”
沈宜宁还是未动,刘薛寅摔筷怒吼:“吃啊!怎,嫌弃我是个残废?吃不下,吃!”
沈宜宁吓的眨眼,但还是未动,只开口:“放开我!”
“放了你,你情郎可会放了我?”
“你们抓错人了,我没有情郎更不可能卸你右手。”
刘薛寅冷笑:“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反正如今事已成定局,你只能嫁给我,你那情郎就眼睁睁看着吧!”
沈宜宁不想理会他,扭头看一边。这动作惹怒了刘薛寅,他愤怒走过用左手捏起沈宜宁下巴:“来人,喂她!吃饱了才有力气伺候本少爷!”
沈宜宁挣扎推开刘薛寅,手被小厮往后拉住,只能挣扎不吃强塞的饭菜。
刘薛寅捏着她下颌的手未有丝毫松动,笑的变态:“你哭啊,那日见你梨花带雨的模样,可真真惹人心疼,怎不哭了!”
沈宜宁一路未流过一滴泪,一直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几次害怕都未流泪。此刻也怯弱,直直看着上方变态。
刘薛寅累了,松开手,甩掉手上饭菜:“没意思!”后转身出了门,吩咐丫鬟小厮收拾干净看好她。
沈宜宁从凳上摔倒,跪地干呕咳嗽,左脚拴着铁链,爬着蜷缩在角落,一丫鬟过来强行喂了一颗药丸:“不吃饭也没关系,续命丹,你别想死了!”
沈宜宁埋头在自己手臂中,无力想着怎么逃走。
两老夫妻报了官,官府人第二日来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都未联想到在找的沈家女身上。
宋宵元打马赶来,进黔南已是深夜。扬鞭来到丛重府门口,翻身进府杀了几个阻拦小厮问:“那女子关在何处?”
小厮哆哆嗦嗦指向西边院落,宋宵元来到院中,里屋还亮着灯,一脚踹开进门屋中没人。园中小丫鬟抬衣托盘落地,赤月从身后搭在小丫头脖子上:“带路!”
小丫鬟哆嗦带到浴房,颤抖指着:“里面在里面”
还未进门就听见沈宜宁尖叫:“你别过来”
沈宜宁浑身湿透,发间还滴着水,害怕爬出浴桶,寒冷冬季致使她颤抖不止。刘薛寅只身着寝衣站在浴桶旁,笑的猥琐。刚刚沈宜宁被他埋在水里,呛了好几口水,此刻还咳嗽不止:“你你别过来”
宋宵元疾步进门看见瞬间红眼,抬手赤月正欲杀死刘薛寅,忽顿住,一脚踹开刘薛寅倒地吐血。
沈宜宁看见他的第一眼,这些天的委屈与不安,瞬间眼泪似断线的珍珠滴落不止。宋宵元正欲上前,沈宜宁哭着开口:“你也别过来!”
宋宵元背过手中赤月上前:“宜宁”
“你别管我!你出去!”
宋宵元停住脚步,放下衣服退后:“好好!宜宁别怕,我在外面等你!”
沈宜宁看着他揪起趴地上的刘薛寅,出门合上了屋门,无力瘫软坐地上,浑身难受的要疯掉。
刘薛寅被丢在地上,赤月指着他:“上次同你说过,在拦她要你命!”
刘薛寅缓过劲,抬头震惊:“宋宋宵元!你你你我不知她是宋大人您的女人啊!饶了我吧!我没有”
不想与他废话,挑了他眼睛,又卸了他左手。
刘薛寅跪地惨叫连连,想伸手唔自己双眼,但没有手,惨叫划破寂静夜晚。
沈宜宁还未出来,屋中只有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宋宵元疾步进门,见她还未换下湿衣服,脸色红润难受扒拉着自己潮湿贴在皮肤上的衣领。
疾步走近沈宜宁抬眸,泪流不止的眼中满是情欲,拿起干衣服披上,抱着湿透蜷缩坐在地上的沈宜宁出去,外面冷的怀中人一哆嗦,他只得抱的更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