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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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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就听说他画技很好今还是头次见,沈宜宁观摩他顺稳提笔落笔,轮廓下的纸鸢是一只蝴蝶,原以为他会画蜻蜓或螳螂的,未曾想是一只蝴蝶。蝴蝶虽简单栩栩如生却难,他笔下的蝴蝶不但栩栩如生还与众不同,幻彩间还有一对长长的七彩尾翼好看至极。

    “真好看,头次见这样好看的蝴蝶!”

    宋宵元提笔抬头看她,蝴蝶是她生就因在万花丛中拥万千美好。

    沈宜宁见他不语,手杵下巴问:“这几日发生了何事,为何染血回来说什么死不死的话?”

    宋宵元未停下手里填色的笔,语气透着云淡风轻:“我虽辞官,但原职位一直空悬,离京那晚我辞别举荐一人,陛下却未任他正二品,而是从二品。”

    沈宜宁猜到:“所以陛下定不愿你辞官,官职一直留着未定他人。”

    “是,京中觊觎那官职的人也看出陛下意思,故想取我性命断了陛下心思。另外,便是沈姑娘你。”

    沈宜宁奇怪:“我,我怎了。”

    宋宵元放下笔,等画纸干:“侯阳闹山匪,从前岳父多次绞杀。沈姑娘此番出京,若落得山匪之手便能威胁沈家。”

    沈宜宁惊讶:“父亲掌军,那岂不是因我届时我定不让父亲为难!”

    宋宵元侧眸,她同在羌时一样,舍命已舍自己。别开潭眸眺望远山,淡淡开口:“沈姑娘在遇事方面,倒是个舍命的。”

    “我不愿因我让任何人为难,若我是软肋那便碎了这软肋,此后再无威胁。”

    “那你可想过碎肋好比剜心!”宋宵元转眸问她。

    沈宜宁看出潭眸里的怒意,这是头回见他生气。

    也知自己吓到了她,低眸转向别处道歉:“对不住。沈姑娘且安心,山匪因已有所控制。”

    “所以这几日,宵元你?”

    “这几日我同一个与你相似的女子在一处,她扮做了你,我们在然安居”

    话还未说完沈宜宁打断:“所以你这几日与你的夫人在一块,在然安居里做恩爱夫妻,诱得山匪误以为她是我?”

    “嗯。”

    沈宜宁气鼓鼓站起,宋宵元坐着仰头看她小脸气的通红,忙站起解释:“我未与她做什。”

    “未与她做什是做了什?”

    阿武气喘吁吁染血跑上远山亭,抢答回:“公子抱那女子唤她夫人,两人牵手逛街,吃饭还被夸般配。呼~公子你平安回来了,叫人好找!那些乱臣贼子已伏诛,只是山匪还未剿完。”

    沈宜宁眼眶泛红,拿上那长睫金鱼转身离开。宋宵元忙追,路过阿武瞟眼笑赞:“一如既往的会说话!”

    沈宜宁边走边哭,宋宵元跟在后面似犯错的小孩,一个劲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别哭了沈姑娘。”

    他离开回来都未同自己说,在泉中莫名吓自己一顿,山顶朝自己生气,日日唤自己沈姑娘却在别处唤她人夫人,对自己冷淡却与别人恩爱相伴。

    沈宜宁快走哭问:“我是不是真的很令你讨厌?”

    “没有,沈姑娘不讨厌,是我错了,对不住。”

    沈宜宁站定,转身将金鱼拍他胸口:“再也不喜欢你了,别跟着,你走!”

    看她伤心走远宋宵元站原地手捂胸口纸鸢

    大范围剿山匪赵金墨忙了数日,还有剩余成寨山匪留康威清理,他丝毫未歇又马不停蹄从侯阳赶去黔南,随着愈发靠近黔南,路上疲惫被疾驰的风带走,留下的全是难掩的欢喜。

    然安居虽在城中但却幽静宜人,街上喧嚣与叫卖声传不进丝毫,夏季炎热洛熙在亭中吹凉风抚琴,快一月府中空空只有忙碌的丫鬟小厮,宋公子与夫人未归,赵金墨也没来接自己。

    期间洛熙问过出门采买小厮,街上通缉告示撤了,但苏老爷还在叫人寻自己。

    不敢出去烦闷抚琴不由弹的乱七八糟,看一旁丫鬟难听表情便知晓很难入耳。

    “故娘,天气热,喝些莲子茶清火。”

    洛熙反应过来尴尬停止乱弹,放琴在一旁架上:“多谢,不好意思了。”

    丫鬟面上带笑,未言语其他。

    看花发呆时,远处拱门见一熟悉期盼身影意气风发走来,洛熙激动站起靠近:“金墨!”

    赵金墨走近了些抬手挡她靠近:“身上脏,莫染了你。”

    他晒黑了许多,刚冒头的胡茬在少年俊朗面庞上增添了些男人刚气。洛熙不嫌,瞧他嘴唇干裂难掩欢喜端茶递过:“我未喝过,你喝。”

    “多谢。”

    赵金墨饮下甘甜解渴的莲子茶,客气与一旁丫鬟开口:“劳烦备些水。”

    “是,公子休息稍等。”

    安静两人在亭中四目相对,不由洛熙红脸别开少年真挚目光。

    赵金墨侧身看她,俊朗笑问:“洛熙,可有想我?”

    洛熙侧身避开他,不好意思回:“没有,一点没想。”

    “真的吗?”

    丫鬟恭敬过来说水备好了,这才让洛熙与外头烈阳般的脸得以降温。

    赵金墨站起笑着随丫鬟过去,远处水桥同亭中洛熙隔喊:“我知晓你定想我!”

    深夜,苏老爷迟迟未得狸猫美人,她就似人间蒸发了一般。此刻怀中小妾虽花魁娘子,美貌、顺从身段娇柔但却难抚心痒,松开小妾郁闷挥袖离开。

    小妾摔倒在美人榻上,满是楚楚可怜:“老爷,老爷今夜不在妾处留宿吗?”

    “哎!不得美人,你也不过如此。”想起狸猫美人的滑软玉手,日夜抓心挠肝。

    苏老爷在园中踱步,几日过去城门口与城中毫无半点消息,夜间风凉吹的灯火明灭,远处传来琵琶琴声悠扬婉转,苏老爷有太多妾室不记得谁会琵琶,疑惑问身后随从:“后院有会琵琶的妾室?”

    “老爷,园中就五娘子会筝,您从茶坊寻来的。”

    另外一位尖嘴猴腮的随从迎合:“哎呦老爷,定是哪房妾室为寻老爷欢心,新学的。”

    苏老爷笑的猥琐,挺直腰板趾高气昂背手:“哈哈哈,懂事!既如此那本老爷就去怜爱怜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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