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造假
造假
“舅舅,是结果出来了吗?”
“出来了,叶雯不是叶大宝的女儿,等会我把那些图片发给你。”
“好!”我点开微信,看着鉴定表上面明明确确的写着叶大宝与叶雯不存在血缘关系。
所以之前入户口的证明是造的假。
这样最好不过,如此所有的财产就会是我的,她们一分钱也别再想捞走!
我笑道:“谢谢舅舅,剩下的事那便交给我自己来处理好了。改天请舅舅吃饭哈!”
挂了电话,嘴角的笑收起,突然安静下来我才发现,偌大的宅子我一个人待着显得如此寂静。
刘婶走了,我去楼下超市买了瓶酒,独自一人坐在房间不显眼的角落里。
身子蜷缩头抵着膝盖,像极了被人抛弃的流浪猫。
连日堆积不敢发泄的情绪也在这时候爆发。
窗帘被关上,昏暗无比的房间里我只留下了一个小橘灯。
明明橘色是暖色,可现在我觉得它一点也不暖。
江慕白,我想你了……
等我把这的事解决完,我就去找你好不好?
我心喘不过气难受的紧,脚边的酒盖子被我拧开,我周围也全是臭味。
我一直都不喜欢酒的味道,更没喝过几次,只有应酬才会迫不得已逼着自己去适应。
白酒入喉很是腥辣,我一口猛灌强忍着难受喝了大半瓶,最后呛得嗓子疼又立马跑去卫生间吐了起来。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妈妈,我好想你啊,你能不能回来看看我……”
“我真的好想你,为什么别人从小就有妈妈,而我,没有……”
“妈妈,你带我走好吗?我好累,好累好累啊……”
我呢喃细语的在卫生间地板上哭泣,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回到床上时,沾上被子昏睡过去。
真好,只有梦里,妈妈才愿意见我……
我在叶家待了大半个月都没有见她们母子俩过来找茬,甚至我把酒楼转移到了舅舅名下她们也不为所动。
最近这几日我都在想她们是不是放弃了,而我正准备找搬家公司搬东西时,她们突然又出现了。
这天,我家里来了好几个穿着警察衣服的人,美其名曰局子里来了新品的茶叶,请我去尝尝味道。
我自然是拒绝不了,于是让他们等等,我上楼去换了衣服。
手机这几天静音我也很少看,点开微信舅舅给我发了条信息。
“芸儿,大事不妙,叶雯和徐芳不知道通过什么办法,跑局长那举报我私相授受,企图为叶大宝的案子开脱,她们居然说你干的!
现在局长也知道了我俩的关系,把我革职查办了。芸儿放心,局里很多都是跟舅舅关系好的兄弟,她们不会为难你的,你自己要小心。”
舅舅给我发的长篇大论我细细的看完,再回想起叶雯和徐芳两个一直不来找我茬的疑问。
现在我已猜到了。
我去衣柜里翻找蓝警官那天给我的资料,可是无论我怎么找都找不见。
心急之下东西被我翻得乱七八糟,最后还是没有找见,而门外的人也开始催促我赶紧的。
无奈,我只能拿着手机和包包出了门,坐在车上时我给江慕白发了个消息。
让他把之前我备份的资料用电脑再转发一份给我,以备不时之需。
“叶小姐,到了,下车吧。”
一个警察带路,两个警察在我后面跟着,生怕我跑了似的。
来到询问室里,空旷的房间只有一张凳子,还有一张桌子。
前面的警察看着也不过二十七八来岁的模样,一脸神情严肃的盯着我,不容一丝笑意。
我抿了抿手上杯子里的茶水,还不错。
“叶小姐看来兴致不错,茶,好喝吗?”
我看着他笑了,细细摩挲着手里的玻璃杯。
“好喝,就是不知道你们警察局的茶管不管饱呢?”
前面的警察脸色一僵,“叶小姐真会开玩笑,下面是提问环节,还请你认真对待!”
“自然。”我抿唇一笑,手搭在桌子上。
“叶小姐,这个项链是不是你的东西?”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个塑料袋装的项链。
“是我的。”我认出来了,这是江慕白跟我一次出去玩的时候买的。
“叶大宝是你父亲,他的车被人动了手脚,刹车失灵才会掉下悬崖,叶小姐可知情?”
“知道。”我笑道,蓝警官那天给我的资料里都有写。
“还有,据调查叶大宝曾经在你小时候与你关系破裂,此后你才去的b市生活,对吗?”
“是的”我维持不了笑意,干脆面无表情的玩弄着手指。
“你妈妈林萱的死,对你造成了很大的伤痛,所以你恨叶大宝,对不对?”
“对!我恨他!不过他现在死了,刘队,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凶手不是我!”我情绪有点激动。
刘队似乎没想到我能认出他来,毕竟我们还从未见过一面。
“刘队,江慕芸便是我,微信上我给你们警局做了不少事,我的上司我会不认识吗?”
刘队曾经在朋友圈里发过图片,我还特意记了下来。
我的私生活从未跟江慕白和除了舅舅很亲的人以外提起过。
刘队震惊过后看向我有些欣慰的笑,眼里带了点敬佩之意。
“原来是个小丫头,我曾幻想过那位隐藏的小同志起码也有个三十多岁了。”
这话说的,倒不如直说我心狠手辣来得好。
“我也没想过刘队还挺年轻的。”话锋一转,我直接进去正题,“叶大宝并非我所害,他体内吸入肺部残留的药物我已给了蓝队调查,他脑子也因此受损,脑干我也剖开看了,至于我如何知道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说的这些刘队应该都知道,倒没有追问我。
“叶雯和徐芳去市里警方那边举报是你害了叶大宝,这件事受到局长的重视,副局与你关系匪浅现已革职查办。”刘队面露难色,他应该暂时也想不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法吧。
“对了,刘大宝三月十四号出的车祸,那几天你在哪?”他想了想问出最关键的问题,“这条项链你是什么时候丢的,你得有你不在场的证明才能洗清嫌疑。”
我想了想,暂时想不到项链是什么时候丢的,不过不在场的证明我却很好找。
“刘队,方便借你手机打个电话吗?证明视频我有,那几天我应该和老江,哦,也就是和我老板一起在殡仪馆工作,有监控可以为我证明。”
刘队掏出手机开锁切换到拨号界面递给我,他站在一旁看着。
不用想,刘队也不会因为我和他有这层关系而手软的,况且这个房间还装了两个摄像头,靠近门那的玻璃我虽然看不到人,但也知道一直有人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