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那个什么汤
虽然她自己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她毕竟自己都是穿书而来,至于下毒,这个倒是有些可信。
只是这坛子看起来埋了有些年头了,难道那些人老早就想置他于死地?
魏锦宁思索着,司元曜反倒兴高采烈的叫来园艺师,说要在院子里多种点桃花。
“娘子,你看种多少桃花树比较好。”
“那坛子……”
“我叫张盛派人去查了。”司元曜看她皱着脸,好笑道:“左右不过那几个人,还能跑了不成,你愁什么。”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哼!”魏锦宁跑开来。司元曜想抓都没抓住。
张盛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王爷,盛公公刚刚来了,说让您晚上进宫一趟。”
他敛住神情,冷哼一声,“他倒是坐不住了。”
“之前安排在宫中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张盛道:“您放心,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今晚随我进宫,看看那老东西如何了。”
“还有一事。”张盛犹豫道,“是关于王妃吩咐的那件事,人已经寻到了。”
“此事不用再向我禀报了,直接和王王妃说即可。”
“是。”
……
是夜,司元曜踏着宫道进了宫,瞧着这长长的宫道,和旁边站得如同木偶般的宫婢,心中涌起一阵烦躁。
这深宫万年不变,还是这么让人生厌。
盛公公捏着细细的嗓音迎道:“摄政王殿下到!”
皇帝在内室沙哑地喊道:“叫老三进来。”
盛公公顶着一张笑的如菊花般灿烂的脸,谄媚道:“殿下,小心门槛。”
司元曜刚一踏入内室,就闻到这里面浓浓的药味,不禁皱眉。
皇帝侧卧在榻上,半阖着眼,语气也是没有丝毫精气神,“老三你回来了。”
他朝着皇帝身边的人看了眼,那人一身道袍,仙姿傲骨确实是个不容忽视的存在。
司元曜这才将视线投向上位者,“父皇,儿臣回来了。”
皇帝这才看向司元曜,发现他这次南下,瘦了些,“可还顺利?”
“一切顺利,儿臣已经有除疫的法子了。”
皇帝淡淡道:“既然有手腕,就放手去做,莫要叫你母妃蒙羞。”
呵,老东西还糊涂着呢。
皇帝来了精神,“今日你回城之时发生的事朕已经知晓了,既然将那些人处置了,就不要再对庞家下手了。”
司元曜没有吭声。
皇帝劝道:“朕属意谁你还能不知道吗,太子毕竟是你手足。”
司元曜毫无感情道:“儿臣知道了。”
皇帝现在实在是有心无力,见司元曜应承下来,也没有留他,挥手让他回去了。
“张仙师,你去送送殿下。”皇帝闭眼说了最后一句话,又拿起了旁边的管状物吸了起来。
张初着一身道袍,正是进来之前司元曜看的那人。
只见他挥了挥衣袖,给司元曜送到大殿门口。
“有劳张大人这般人物来送本王这个煞星了。”司元曜笑着说道。
这皇宫中的眼睛可不止一双。
听说张初仙师可是太子送进来的,没想到摄政王刚回来就遇上了,这张初当真是时运不济。
周围的宫婢都竖起耳朵听着,想知道张初会如何回应。
只见张初神色丝毫没有慌张,恭敬地说着不敢,“殿下不必妄自菲薄,世间之事皆有自己的定数。”
“哦,那张大人知道自己会进宫侍奉皇帝吗?”
此话似乎说中了张初的痛点,只见他愤怒道,“太子殿下心中有孝义,本仙师自然是要成全太子殿下。”
司元曜只是笑着不说话,周围的人心里都给这位张初大人点蜡,竟然这般拐着弯骂摄政王没有孝心,十条命估计都不够他砍的。
结果大家垂头默默等了很久,司元曜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张初冷眼看着周围的宫婢,厉声道:“刚刚之事,你们心中应当知晓该怎么做!”说完便甩袖离去。
司元曜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见正厅里魏锦宁还坐着等他回来。
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此情此景,他也算是实现了自己的梦中的场景。
他悄声走到她的身边,看她困得打瞌睡,便轻轻将人抱起来,往寝殿走去。
魏锦宁嘤咛一声,闭着眼说道:“你回来了啊。”
充满撒娇的语气带着一丝关心,听的司元曜心都酥了。
“嗯,我回来了。”转眼间两人就到了寝殿,司元曜将人放到床上,“你怎么不去睡,专门等我啊。”
那声音听的让人耳朵都要怀孕了,魏锦宁扯着他的衣襟不让他走,两人就这样保持着躺在床上的姿势,不过司元曜到底有些轻重,身子虚虚地压在她的身上,并没使全力。
魏锦宁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谁等你啦!”
司元曜惊愕地抬起身子看她,只见魏锦宁躺在床上笑的一脸狡黠,又高声喊着候在外面的书儿。
书儿手上拿着一盅汤走了进来。
魏锦宁坐起身子来,将他拉到一旁桌子上,甜甜地笑道:“我可是怕我炖了一天的汤没人喝,可惜了。”
书儿放下东西就退了出去,魏锦宁亲手舀汤,将这备在炉子上一天的汤给端到他的面前。
司元曜就这样撑着脸看她,行云流水之间也是别有风情啊。
魏锦宁叫醒他,“好了,快尝尝!”
他拿起汤勺,笑着喝了大半碗,“难得娘子贤惠,为夫当真是受宠若惊。”
刚刚喝了一大口,司元曜察觉到这汤的怪异之处,问道:“你是拿什么炖的汤?”
“有牛鞭,鹿茸,党参……”魏锦宁一口气说了好几样。
听的司元曜冷汗都冒出来了,他真的不会那什么尽人亡嘛,这么个补法,万一小王爷就威风这一回就坏了……
“你知道这汤是何作用的吧。”
魏锦宁笑着道:“当然啦,壮补嘛。”
司元曜被她的笑晃花了眼,这丫头知不知道这是会死人的量啊。
“我刚刚喝了这么多了,剩下的等以后喝。”
“好吧。”魏锦宁又叫人把东西给撤下去了。
想到她现在怀着孕,轻易不敢妄动,司元曜便也没问出口她为什么要给他喝这种汤。
哪知道等他洗漱完回来,魏锦宁只着当初的老朋友,那件青色布料,挂在腰间。
青色仿佛天生为她而生,白色和粉色的交织配上这青色,显得那兔子双眼间的纯真更为妩媚,刚刚洗完冷水澡的小王爷再次起身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