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 章 络新妇4
“嗖!”
尘土飞扬间,砂隐上忍并未放弃攻击,他一脚踹开赤,但同时被带走的还有他腰间的大片血肉。他想用右手操纵傀儡,却被红丸咬断手腕,不得已用仅剩的左手操纵一只傀儡发动最后的攻击。
一具残破的傀儡自地下钻出,目标还是昏迷的砂隐下忍。
“伸缩自在的爱!”
尘土无法阻挡白眼的视线,关键时刻,飞鸟的查克拉犹如口香糖般将砂隐下忍拽到身边,再次救下他一命。
砂隐上忍还未放弃,试图操纵傀儡弹射钢索,将飞鸟和砂隐下忍一起绞杀,却被赶过来的赤直接将其仅剩的左臂也撕了下来。傀儡四肢内隐藏的钢索刚弹射出来,下一秒却失去了准头,钢索朝着天空胡乱飙射出去,整具傀儡一头栽到了地上。
“拟兽忍法·虎咬!”
赤随手将断臂丢在一旁,眸中满是杀意,“这就是你的选择嘛?”
“该死!你们这个小队,居然有五个人!”砂隐上忍并没有理会赤,只是不甘的看着不远处的同伴,他半跪在地,已经直不起腰了,只能用仅剩的半条胳膊撑起身子,不让自己瘫倒在地。伤口处传来的剧痛让他的汗水如雨般淌下,与身下那片被鲜血染红的土地融为一体。
“你很想死啊!那我就成全你!”赤伸手掐住砂隐上忍的脖子,就要直接结束他的生命。
“哼!砂隐只有战死的忍者,没有投降的懦夫!”砂隐上忍啐了一口血沫,不屑一顾道。
“是嘛?”飞鸟这时候却出声了,他掏出苦无架在一直昏迷不醒的砂隐下忍的脖子上,在他耳边威胁道,“你要么现在醒,要么再也别醒,你选择哪一个?”
下一刻,这名一直昏迷的下忍突然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你的心跳出卖了你,”飞鸟点点头,似是赞许,“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老师和你们商量投降的时候……就醒了”
“你的名字。”
“我叫渡……渡边……”
“忍,我命令你,现在自裁!”
砂隐上忍突然发出愤怒地吼叫声,却没有人理他。犬冢赤瞧出猫腻,也不急着杀人了,“嘿嘿”笑着把砂隐上忍丢在地上,准备看起戏来了。
“渡边忍……很好,好名字,听这姓氏,你应该不是风之国的原住民吧。”
“是,我爷爷是水之国的,后来因为战乱移民到了风之国……”
“哦——那你父母还好嘛?他们是做什么的?”
“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原先是渔民,后来来了风之国,就去淘沙金了。”
“啊……那他们一定很辛苦。”
“很累,很辛苦。”
“独子?”
“独子。”
“那你应该是你们家族的第一位忍者吧,你的爸爸妈妈一定很为你骄傲!可惜……”飞鸟叹了一口气,“你马上就要死了。”
“爸爸妈妈……”说到这里,渡边忍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你害怕嘛?”飞鸟突然问道。
“我……”
“渡边忍,不许害怕!不许哭!我命令你!立即自裁,不要让你头上的护额蒙羞!”砂隐上忍瘫软在血泊中,脸上的刀疤扭曲且狰狞。他的断臂在泥地里胡乱挥舞着,伤口上沾满污秽。但他不管不顾,只是咆哮着,不断咆哮着。
“……我……我不害怕……老师,我不害怕……”渡边忍浑身激烈的颤抖着,眼中的泪水根本止不住。
“你要自杀嘛?”飞鸟很惊奇地看着他,“那你的爸爸妈妈该怎么办?你是你们全家唯一的希望,你的爸爸妈妈在风沙里劳苦困顿是为了什么?”
“就这么一走了之?合适吗?你置他们于何地?”
“你不爱他们了吗?”
“你不想再见他们一面了吗?就这样阴阳两隔,再也见不到面了吗?”飞鸟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说道,“啊!也不一定,他们要是得知你自杀的消息,说不定一时受不了这种残酷的打击,干脆也自己抹脖子了,那你们一家就可以团聚啦。”
“不……爸爸妈妈,请不要……”
“渡边忍!现在!立刻!自裁!”
“是,老师……我不会上木叶的当的……”
“那个男人是你的老师?他一直让你自杀,可我相信你的爸爸妈妈宁愿自己死掉也不愿意自己的孩子丢掉性命,”飞鸟注视着渡边忍,突然把手里的苦无塞进他手里,然后退到一边,“你那么想自杀,那我成全你好了,你自己来吧。”
苦无冰冷,渡边忍的手指却更为冰凉。他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飞鸟,又看了看手中的苦无。
“看我干什么,你不是想当烈士嘛?请吧。”飞鸟伸手示意渡边忍自便。
“我……我……”渡边忍颤抖着举起了苦无,却无论如何都生不出力气割开自己的脖子。
“忍,你是好孩子,不要害怕,死有什么好怕的……动作快一点,利索一点,一点都不疼……”血泊中的砂隐上忍已经没什么力气说话了,声音宛若蚊蝇,却仍不放弃。
“啧……磨磨唧唧的,要不我来帮你吧,”飞鸟似乎很不耐烦,一个箭步冲上前,抓住渡边忍的手就往他脖子上抹去,“干脆点,死都死的那么难看,早点走,你的爸爸妈妈也好早点跟你一起下去团聚。”
“不!不!不!”渡边忍发出惊恐的尖叫声,原本像面条一样柔软的手陡然生出一股力气,拼命抵住飞鸟的手,不让苦无靠近自己的脖子,“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我不想死!”
一股尿骚味从渡边忍身下传来,飞鸟有些嫌弃的松开手:“你不想死?”
“我不想死!我想回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渡边忍跌坐在地上,丢掉苦无,泣不成声,他身下的土地也被一股淡黄色的液体浸湿了——不远处,他的老师倒在被鲜血浸湿的土地上,脸上已无血色,试图张嘴,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执拗的、艰难的扭过头来,两眼无神的看着自己的学生。
渡边忍被自己老师的面色和眼神吓了一跳,他抽泣着试图远离自己的老师,却被飞鸟拦住:“你不想死?你要投降?可我们已经被你的老师戏耍过一次了,你觉得我们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嘛?”
“不,我没有骗你们,我真的不想死,不要杀我,我想爸爸妈妈,我想回家,我想回家啊……”
“既然这样,为了证明你说的话,”飞鸟又把苦无塞进渡边忍的手里,“去给那个男人来一下。”
飞鸟指了指血泊中的砂隐上忍。
“不……不行,那是我的老师,我不可以这样做。”
“你不做谁知道你是真心还是假意?更何况退一万步说,你的老师现在就快死啦,你看他多痛苦,你给他一个痛快,两全其美,不是更好?”飞鸟循循善诱,“我保证,只要你杀了他,我就不杀你了。”
“还想回家见到你的爸爸妈妈嘛?别犹豫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