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六章 能量潮涌
卡莎没有直接问，而是默默的观察他，发现他一直看的正是海克斯能量计，正是这东西让他想睡又睡不着。
在他身边，是上百位被切开颅骨的狂犬病人，毒素已经侵蚀大脑，光靠现有的装置将毒素从血液中透析出来的速度实在太慢了。
看着卡恩果真闭上了眼睛，卡莎真想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可她又下不去手，只是把掌心贴在他的脸庞上搓了几下，又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脸颊。
他们不约而同的看向床头的海克斯能量计，刻度已经充满！
等他醒来一看天都快黑了。
在城市之下，维克托看着工作台上充盈的能量计，同样也检测到这一次不同寻常的能量潮涌。
说是这样说，卡恩还是下楼带回了报纸和晚餐，他对祖安的情况还挺关注的。
这样是她觉得最为美妙的交流状态，因为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能感觉到气流在喉腔共振，会听到不一样的声音。
“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儿吧？”
至于伊泽瑞尔的著作那就不用想了，因为他连探险家协会的资格都取不到，是没有报社会愿意为他发行书刊的。
“那就一起等。”卡莎摆出一股蛮劲，少见的任性了起来：“我们可以说说话聊聊天，这样你就不会困了。”
……
这些皮城的资本家们，终究还是舍不得低廉的劳动力白白死掉，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没什么，睡吧。”
晚上，卡恩捧着一本探险日志消磨时间，这几天晚上他都不打算睡了，也没有精力去做别的事情，直到海克斯能量计检测到能量潮涌为止。
他需要更强大的能源来驱动他的装置，大幅提升工作效率才能拯救这些病人，而眼前正好就有这么一个机会。
维克托试着追踪能量潮涌的源头，最后锁定了皮尔特沃夫的一间实验室。
“你可以试一试，我不会介意的。”
从报纸上了解到，在皮城的介入下，祖安毒气泄漏事故已经得到了初步控制。卡恩松了一口气，虽然有些自夸的嫌疑，但皮城还是采取了行动，要不然再这样下去地沟区就要横尸遍野了。
“你要是困的话，就先睡着吧，我来帮你看着能量计。”
书里讲的是贾尔带队去寻找神秘的原初水晶，被蛰伏在沙土下的水晶巨蝎袭击，误入一处古恕瑞玛陵墓的事情。
洗完了澡，卡恩躺在床上放空自己，倒不是多累，只是今天一整天他的精神都紧绷着，一直有一种在跟时间赛跑的感觉。
众所周知，熬夜之后只要脑袋沾了枕头，太阳没晒屁股基本别想起来。卡恩在白天不用考虑那么多，故而这一睡就是大半天。
“没事。”卡恩合上书，连连摆手，注意到手背上汗毛根根倒竖，又渐渐停止了动作，彼此错愕互望。
……
过了一会儿，卡恩睁开眼睛颇为失望地叹道：“卡莎，你缺少一颗用于尝试的心，这样会损失许多乐趣的。”
“现在贴在我嘴边的是你的耳朵哦。”
“怎么啦？”她倾身靠近，微凉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
如果不去较真书里的一些细节的话，情节还算挺精彩的。
卡恩有些意外卡莎这么快就发现了他的焦虑，但他还是婉拒道：“别，我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你还是睡你的吧。”
卡恩先眨了眼，明明败下阵来却笑问：“那你想跟我聊什么呀？”
“这……”
“又不正经了！”
现在一放松下来，意识便不住的往下沉。
“找打！”卡莎发出咿咿呀呀的“喊杀声”，不轻不重的打了他一下，又主动把耳朵贴紧他的脖子。
卡莎看到有疑问的时候便开口，有卡恩在旁讲解，阅读体验还是很不错的。
房间里很安静，卡恩说完睡觉却没有闭上眼睛，这足以说明了他有心事。
如果不去酒吧，那么看书就是足不出户最好的消遣方式了。
要说的话就只能说掉进地下以前的事，分享各自的童年了，可卡恩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卡恩不禁打了一个激灵，略微清醒了些，看着眼前的卡莎，一把紧紧搂住她的芊芊细腰，脑袋填入她的怀中撒娇般的蹭了蹭，然后又钻出来，目光越过肩头出神的看向某处。
珠帘半掩，霓虹闪烁。佳人在怀，手捧玉兔。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信不信我把脚趾头伸进你的嘴巴里？”
卡莎吹完头发来到床上，看见卡恩双眼迷茫，眼皮一直打架，明明很想睡又一副不敢睡的样子。
卡莎的陪伴让漫长的夜变得充实起来，虽然最后他们也没有等到能量计被充满的那一刻，但这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我……”卡莎有些结巴，主动找话题有点难为她了。
在书看完大半的时候，一股奇异的能量席卷而来，卡莎眼看着书页唰唰翻页，顿时坐直了身体，脑袋不小心顶翻了卡恩的下巴。
卡恩靠着床头手捧着书，另一只手搂着卡莎，两人紧紧挨在一起。要是想翻页了，只需要挠挠卡莎的软肋，她自然懂得翻下一页。
“嗯？！好痒……别磨呀……”
一个念头在卡莎心中闪过，难道卡恩预言的那一天，已经快要到来了吗？
这本书是他在报刊亭上随手买来作为夜间读物的，作者他还认识，正好就是之前合作过一次的贾尔·米达尔达，探险家工会的会长。
两人的目光就这样吸住了，一动不动，就像是在比赛谁的眼睛睁得久，又像是想要把对方的模样印进自己眼底，贪婪得连眨眼的功夫都不想错过。
她吞吞吐吐说不出来，又不想放弃，这正是卡恩觉得有趣的地方。
她和卡恩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经历高度重合，许多事情都是彼此都清楚的，说出来也没什么新意。
“聊聊你？要是聊这个我可就不困了。”他调戏道：“信不信我能仅靠味道就分辨你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不信的话我闭上眼睛，你把要测试的部位挪到我嘴边试试。”
暖烘烘的气息呼在脸上，把卡恩的目光从能量计吸回到卡莎脸上，看着她目不转睛的双眼。
得，干脆也别起床了，继续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