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虚空造物
这些被遗忘的远古法术在学习初期并不见得有多强，但顶端法术的强度绝对不可小觑。
为了便于和卡萨丁交流，两人都没戴头盔。
可他感应到了元素，划出了术式，但却没有足够的魔力来引导它们填充回路，导致施法失败。
凯恩卖了个关子，他还没有将事情告诉给凯莎，但后者却自己脑补了一个可能。
虽然目标明确，但他还是要吐槽一句：“学魔法真他妈的难！”
有那么一段时间，凯莎非常迷恋看凯恩施法，看他搓火球却只点能亮蜡烛那么大一团火焰。
三人在隧道里前进，逐渐接近他们的目标。
这是从凯莎嘴里听到快要让他崩溃的话。
而凯恩通过冥想把无形能量聚集成有形的紫色光点，让肤甲吞噬光点变强。
但是他到现在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异能力，没办法，要想掌握魔法，就只能走古法这条路。
凯恩觉得自己无缘天赋了，他今年都十四岁了，要真有什么魔法天赋也该觉醒了吧。
真正难的是，元素魔法施法的最后一步——塑形。
凯恩的灰心也只是持续了一段时间，很快他就找出了其他变强的办法。
想到某些天赋者刚刚觉醒了天赋就能让大地震颤开裂，凯恩当场裂开了。
它现在是各路天赋者的天下。
“你能再表演一下那个吗？”
这些天赋者不需要系统的学习，只靠着与生俱来的天赋，就能任意挥霍魔法，轻易做到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你想表演火球术炸虚灵吗？”
其实他并不知道，魔力的河流已经数千年都没有在艾卡西亚流淌过了。
这里的科技刚刚起步，而且还是基于海克斯水晶发展出来的，所以魔法的地位仍然处于无可撼动的程度。
不过，这些苍白的物质，居然可以创造出另一种生物。
他把这冥想法教给了凯莎，后者很快就学会了，这下子两人连狩猎都不用了。
虚空能量和苍白物质可以互相转换，凯恩先把能量转化为物质，再将物质拉伸塑形，最后凭空创造了虚空生物。
当然也不是那么简单，施法时往往一条正割线的变动就会影响到空间的压强与温度，但总的来说没有出现凯恩无法理解的新概念，就不算很难。
肤甲在艾卡西亚本就非常活跃，一刻不停的微微起伏，就好像在呼吸着空气中的高浓度能量。
某种程度上，这比凯恩的雷达还好使，因为这往往可以追寻到数公里外虚灵的踪迹。
但随着一个个魔法文明的陨落、魔法传承的断绝，艾卡西亚、恕瑞玛、福光岛……现在的符文之地，已经早就不是式微的学院流法师能说了算的了。
然后他不禁开始怀疑，难道他不是这一块的料吗？
通过对冥想法做出改进并且多次尝试，他第一次不通过肤甲就控制了虚空能量。
这意味着他以后要是遇到大型生物，可以先将它融了，然后在那些有机物转化而来苍白物质里泡个澡，就完成了吞噬，效率不知道提高了多少倍。
……
他几乎感知不到魔力，他所能感知到的，只有无穷无尽的虚空能量，但是这些扭曲而肆意的力量，并不能直接套用进魔法的公理。
艾卡西亚的魔法也没有跟以绪塔尔差很多。
如果换个地方，他就能发挥出应有的水准。
就比如说塔楼的附魔就已经改变了时间法则，而将太阳圆盘升至天空也是魔法的手笔。
他开始尝试用虚空能量侵蚀血肉，发现血肉直接被溶解成苍白的流体物质，然后就像海绵吸水一般，快速的被肤甲吸收了。
虚空能量的用途并不限于此，接下来凯恩的发现宛如打开了禁忌的彼岸。
在卡萨丁的带领下，三人通过一处隐蔽的入口来到地下。
“停！”凯恩拉住了卡萨丁：“接下来看我表演就行了。”
通过分析岩壁上留下的腐蚀痕迹，卡萨丁可以判断出这条通道里上次经过虚灵是多久之前，数量是多是少。
按照书中的方法冥想，凯恩需要感应到附近空间中游离元素，并把它们塑造成法术。
而凯恩通过这段时间的冥想锻炼，感知范围也还没有破百米。
而这个过程是不可逆转的，苍白物质无法变回生命。
“不是冥想就能喂饱肤甲吗？为什么你突然又想要狩猎了？”隧道很矮，凯莎将手撑在头上，防止自己的脑袋蹭到粗糙的天花板。
理论搞懂了，实践却不行。
这让凯恩一度灰心丧气，觉得自己魔法天赋不佳，还不如继续培养虚空肤甲，走肉体强化的线路。而凯莎在这方面就更不行了，连静下心冥想都坐不住，别说去感应元素了。
对于这项新能力，凯恩有一些危险的想法需要实践。
而在凯恩看来，所谓的原初公理就是只是复杂一些的平面几何学而已。
创造生命一向被视为禁忌，虽然只是最弱小的虚灵，但也足以颠覆他的认知了。
“……”凯恩没有接话，放不出魔法是他一生中永远的痛。
自从学习魔法以来，他就馋上了空气中高浓度的虚空能量。
难的不是弄清原理，艾卡西亚的邻国以绪塔尔也是一个魔法国度，他们认为原初公理揭示了元素魔法的本质。
消解生命是虚空亘古的使命，凯恩没法改变自己创造的生物会攻击自己的事实，不过配合因冥想大有增长的精神力，这些虚空造物也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一群虚灵，在隧道的尽头鬼祟的散发着微光。
不是他天赋不行，而是这个被诅咒的地方早已被虚空能量所充斥，他在这里很难感知魔力。
即生命的反面——虚空造物。
既然能“光合作用”，那为什么还要冒着危险去狩猎呢？真就呼吸也变强了呗！
“等我们找到了目标，你看我怎么整死它们就行了。”
符文之地是一个高魔世界，这一点毋庸置疑。
魔力的河流在精神领域中流淌，偶尔溅出了一朵水花，就能造就一个天赋者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