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

    第46章

    “上午刘燕他们一位副所长跟我介绍辖区情况，提到了大集的问题，本来是跟着看的，他说还有两个治安难点，”“临时摆渡口。”刘燕插话。“对。就去转了转”我接着说道。“结果就有什么点子出来了，是吧！”海涛端起酒，我没吱声，跟他一起喝了。其它人疑惑，老熊就说起春天的时候冈西那座勒令关停的煤矿、废弃的半罐煤，摇身一变成了旅游热点、打卡胜地的变迁。“‘牵牛一窟’就是小林的杰作！”老熊端起杯子，“老弟！厉害！”我赶忙倒上酒，陪大哥干了！

    “我想架座桥，”望着大家期待的目光，我知道，他们在等下文。“临时摆渡点必须尽快清除，我给中军下了令，他负责这事。”我看一眼刘燕，“有什么困难，所里随时给我说。群众来往过河是客观需要，所以，建桥就要尽快落实。这里面需要很多协调、周折，包括跟对岸的沟通、联动。我的意见是设个临时指挥部之类的机构，设在河沿，刘所长挂帅。”

    饭桌上轻描淡写，回到办公室，我就给秦市长拨通电话，他答应尽快跟邻省的有关领导沟通。快下班时，秦市长发过信息，是对岸河右县县委书记姜夔的联系方式。我按号码拨过去，铃声刚响了一下，对方竟然就接通了：“林局长吧！您好！”我就知道秦书记已经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人家，赶忙回应：“打扰书记您了！”“哪里哪里！秦市长亲自打电话，说明不是一般的事，他引荐的更不是一般人！更何况，拱河老百姓面临的难题，也是河右群众的愁处。还是我们考虑不周。你们的提议特别好！我们一定同步部署，把事情解决好！”

    第二天上午10点多，办公室的领着五六位陌生面孔进来。“局长！这是河右县公安局王局长，”一位中等身材的健壮汉子上前一步：“王磊！幸会林局！”我们紧握过手，随后，他介绍其他人，水务局、国土局、交通运输局等有关部门负责同志。“说实话，拱河这边还没任何动作呢，所以，今天你们几位领导百忙之中过来，县里其他部门没法跟各位对接。”就见其中有人脸上的神情不太高兴。“瞅一眼我们的办公环境吧。”我提议，陆祥前面带路，一行人在楼里就随意转着，看着。“办公时间还允许玩游戏？”刚才不高兴的那位发问。“那是工作视频。非重大警情，原则上在自己岗位上就实现了案情研判、会商，也不用集中讨论。”见对方半信半疑，陆祥推开门，领着大家实地观察。确认过后，对方悄悄竖起大拇指！转过两层，大同小异，王磊小声跟我嘀咕：“你们厅里的信息研判中心能看一眼吗？”中心现在不只是在我省，全国公安系统哪个不知？我就通过内部电台，“呼叫5002！”“5002收到！”“河右县公安局局长一行5人，大约几分钟后观摩指挥大厅。”“好的。”我扭头对王磊解释：“你们是第一波参访的。我们的书记、县长都没进来过。”他的眼睛里是亮亮的，嘱咐那几位：“指挥大厅是机要重地，大家把手机交给拱河的同志暂为保管。”几个人照做了。

    通过特别门禁，一行人进入指挥大厅。“喔——”众人禁不住惊叹！不同于其它监控大屏幕的直观，这里每个子屏幕上，是不停跳跃的节点，“这是每个研判民警的工作动态，”尹逊拿着电子棒指点着，“红色表示最高级别任务，比如公安部a级任务；黄色表示次一级，部里和省厅部署的重要任务集中在这些节点上；蓝色表示日常任务。绿色表示研判分析已经完成，系统自动生成一套初级成果，同时进入技术组相应负责人的研判系统，咱们这里显示不出来。组长将各路数据汇总、研判后，进入中心主任也就是林局的总控室。”王磊听得痴迷不已，“部里几次给你记一等功，就是凭了这个？”“对呀。”我云淡风轻。“你懂这个？”他眼睛大大的，望着我。“都是同志们的功劳，我是捡果实的！”“你怎么能调阅，不，指令这些数据？”他疑问道。“林局在我们公安厅有职务，特别犯罪侦查处处长。”尹逊骄傲的介绍。“暂时的！暂时的！”我心虚道。

    离开中心，陆祥把大家的手机递上。地方的几位局长看了看，随手放进衣兜里。见几位都不吭声，王磊感慨：“被震撼到了吧！别说你们，我也是第一次见如此阵仗！公安部a级指令在这里运转并通达全国各地，这里面得是什么样的人才！”他认真的望着我：“临行前，县委姜书记特意嘱咐我：到了这里，一定虚心学习。领导说话简练，我当时点头称是。现在我明白了，他肯定知道你更多东西，是要我向您多学习、请教啊！”他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彼此就留了联系方式。说话间来到院子里，我询问那几位客人：“有兴趣摸一摸枪吗？”几个人登时一脸兴奋。我通过电台，“呼叫靶场室。”“这里是靶场室！1号请指示！”“手枪射击场哪个可以供6人使用？”“报告1号！地下六层5区准备完毕！”

    乘专用电梯来到靶场，工作人员一对一辅助。“砰——砰——砰”枪声大作。待他们意犹未尽出来，我陪着进入电梯。那位在参观时竖大拇指的局长真诚表示：“林局！占用你大半天时间，真的心里过意不去！”就主动留了联系方式：水务局董勇。“董局！这么说就见外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相识就是缘。你们再这么客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处下去了。”出了电梯，陆祥过来耳语：“定好屋了。”我就拍拍王磊的肩膀：“这个点了，赏个脸，尝尝拱河的小菜吧。”他也不客套：“客随主便。”

    柳婶给留的是10人台。他们五六位，加上陆祥、刘燕和我，还算宽敞。点菜、上茶、开酒，三下五除二，两瓶子就光了。陆祥倒酒，我就解释：“虽然这边还没动作，基本思路已经有了。”我把临时摆渡点的限期清除、河道的清淤、护坡的强固与美化等想法跟对方交流。“这么麻烦呀？”没注意谁嘟哝了一句。“所以，我们设了临时指挥部，前期是拆，后期是建，预定目标是两边河岸改造完成后，既是一处休闲散步的美观河岸公园，又能承接大型马拉松赛事。”如果他们上午没有在局里考察的经历，直接面谈，闻听此言，很可能觉得是天方夜谭。刘燕听得一阵沉默，对方也是半天没动静。“这边的事我能做主，而且吾意已决。你们回去给领导汇报清楚：如果财力方面承受不了，没法改造对岸的话，我可以引水自造一个环形公园。”王磊明确表示：“我们姜书记原话：与拱河对标、对表，同步展开工作，同时竣工。”“我们指挥部总指挥、河沿派出所所长刘燕！”她起身，大家致意。互留了联系方式，王磊一行告别。

    送走客人，回到房间，刘燕就念叨：“别的领导把女人当男人使，把男人当牲口使，你是直接把我当牲口使！”“你不是把我也当牲口使的？”我反驳着，她的手就在我腿上摸着、拧着。我疼得直皱眉，她不依不饶，还要下狠手，就听得脚步声近了，故作平静的端起茶水，“这是个大的工程，”我说着，陆祥进来，“要用十足的精力去做！”陆祥就问：“真的要弄成马拉松赛道呀？”我没理他，点上烟，他凑近我面前，“啊？”我吐出一口烟气，“工期两个月，不然就要上冻了。”陆祥见刘燕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宽慰道：“姐！不气馁，老大有的是路数，遇上啥事就紧抓着他，没事！”她就貌似轻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