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第41章

    仪式结束，杜贺把我叫到身边：“部里领导马上回京。我也得回省里。那个案子，部里给留下些款，你有什么想法”“弄个数据研判中心之类的！”我脱口而出，这是到拱河后一直琢磨的。“以三处的名义往厅里打报告。拱河的名义不太对路。”他简短捷说，“别超过3亿，剩余的钱我还有其它打算。”说完扭头离开。我心花怒放，秦市长过来：“傻乐什么呢？”我没直接回答，“啪”一个敬礼：“老大是我的福星啊！”然后就让他推荐有关专家，他把秘书长叫到身边，安排开。

    回到局里，把谷佳树、郭欣欣叫到一起，点第二把火：大练兵。

    “谷政委挂帅，郭主任操持。”谷佳树脸上就有一丝不自然，“以后你要适应这个称呼！这是你的实际职务。”我认真道。

    “跟高玉国联系一下，去感受一下冈西民警的精气神！后来就办！”我冲郭欣欣道。“明白！”她的眼睛亮亮的。

    数据研判中心的选址费了一番脑筋。最终，我看上了距离公安局6公里左右的滩涂地，原来有一处养殖场，因为经营不善早已倒闭。场地解决，设计通过，公开招标、开工建设热火朝天，这成了我的第三把火！

    随着大楼拔地而起，对外是省公安厅信息研判中心的招牌，内里是拱河县公安局的新址，迅速吸引来四方商务的跟进、高端住宅的建设，这是预料中的，没想到出乎想象的热烈！市、县领导没有人插手大楼的工程，但是，大楼附近的建设——建什么、怎么建、那些项目不宜做，都需要征求我的同意。一开始，电话都往我这儿打，不胜其扰，干脆设了一步咨询电话，过滤掉相当电话，还是时不时有人通过各种关系跟我接近。我只能开设一个公开信箱，有意向者将相关信息一并投入其中，然后组织专家团最后公布。领导秘书现身了，各个老板登场了。经过平衡，我把确认名单公布，没有任何杂音。以大楼为中心，空前热闹的建设迅速铺开。按照之前的约定，所有项目必须在中秋前两天收尾，大家果然做到了。

    全警大练兵，也是一个筛选过程。整个完成后，郭欣欣汇报：正式民警37人、辅警59人未达到及格。“民警离岗培训，仍然不能通过考核者自动离队；辅警辞退。事先说定的事，没有含糊的余地。”我坚持道。“全局民辅警不到400人，这一下子就要砍掉四分之一啊？”她担心道。“多少年没这么认真比武、考知识了，有些同志可能还没适应。”谷佳树补充着。“那你们想个办法。”我让了一步。最终，他们也没什么招数。“我再让一步：所有不及格的都允许培训后补考一次，仍然不过关者，必须走人！”见几个人都不再吭声，补充道：“为了体现尽可能的公平，可以自行推荐个人特长或者擅长的代替现有考核科目。”他们的表情明显缓和了些。“这样吧，政治处公布合格人员名单，最后注明：其他同志半年后补考。不能再让了！”大家长长出了口气。

    随着新办公楼入驻，每个人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周边的优美环境，晨练的人群中，民警的影子多了起来，“起初是那些待考民警，想把体能搞上去，其他同事受到感染，纷纷加入。”那天早上在楼道里遇上郭欣欣，她嘁嘁喳喳给我介绍时，也是身着运动衣，充满精气神。见我痴痴望着她，脸上就有些不自然，扭头往她办公室换衣服去了。

    柳婶听从了我的建议，在招标前果断从牵牛庄赶来，以相当的优势拿下地块，“美味居”在拱河一经亮相，迅速走红！试营业期间优惠30，火爆到一座难求。她让人捎话，过去坐坐，定好房间，我招呼班子成员一起参加。“来之前给领导报备了，大家放心。”我瞅瞅各位，补充一句：“我自己买单。”他们还是不吭声，“愣着干嘛？点菜呀！”郭欣欣就顶我一句：“菜单呢？”就听屋外有动静：“对不起！对不起！还没正式开业，菜单只有几份，轮着看。喏——”服务生就递上来，桌子本来就是新的，服务生还是认真擦拭一遍，然后把茶壶端上来，“老板特意备的，请品尝！”我把他们拿手的菜点好，服务生出去。跟□□半年多没见，他到拱河后几乎没怎么联系，但是彼此的心是通的。我端起茶，看着他：“这屋里你是最孤单的，来！给你暖一下。”他赶忙端起水杯：“不孤单！”谷佳树也端起杯子，“让我分管刑警，我是个外行，张队多担待！”“领导太谦虚了！”□□认真道。

    菜上的很快，酒是柳婶领着服务生搬来的，一箱。“不够了随时要。”她热情的跟大家打过招呼，便出去忙了。陆祥给各位一一倒上，我倡议：“前三杯通端。”大家应了。“首先，敬我的好兄长、谷政委！”我从谷佳树开始，敬了一圈。□□分别敬过，郭欣欣也走了一圈，谷佳树从我开始，一个不拉，连陆祥都敬了。我心中一惊：这也太能装了，简直是滴水不漏！于是，我冲陆祥使个眼色：“领导敬到头上都不知道回礼？”他心领神会，给对方斟上酒，端起饮料：“政委！小兵陆祥随时听候您的调遣！”谷佳树满意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何等机灵啊！也就如此这般附和，谷佳树来者不拒。我示意郭欣欣，她悄悄瞪我一眼，还是端起杯子冲他而去。不一会，谷佳树就喝得找不到北了。陆祥搀扶着，□□拿着包和手机，把他送回去。郭欣欣端起酒，眼里带着钩子一般望着我：“咱喝一杯？”我不理她，径自拿出烟点上，“哼——”生气的放下杯子，“对人家太冷！”小嘴撅着，满脸不高兴。“以后一定注意场合、影响。”我低声嘱咐着，给她倒满茶，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端起来，送到她嘴边。“这还差不多！”她抿一小口，手就抚摸着我的脸，想接吻。我赶忙避开，回坐到自己位置上。“坏人！”她幽怨道。“等忙完这一阵，我一定给你个说法。”“什么说法？”她瞪大眼睛。我没吭声，外面有脚步声，由远而近，他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