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那你就能欺负我吗
“还有那个安莹,爸爸刚刚和霍总通了电话,霍总说安莹这些年脑子不太清楚时常会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在上初中,他爸爸心疼女儿就捐了钱还修了房子把安莹塞到了云城中学里面旁读。”
“安家现在已经把安莹给带走了,说改日会带着安莹登门拜访。”
这意思是让顾玫转学了。
霍承淮正准备说什么顾爸爸抬手止住了他要说出口的话,“正好霍总也说安城那边有个项目想让爸爸去负责,乖乖如果跟着爸爸一起的话我就给安城中学打电话。”
随即他看向霍承淮,“如果高三结束之后你对顾玫还是很喜欢,有感情的话我也不会说是要棒打鸳鸯,但是高三一年期间你和顾玫不能见面。”
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霍承淮紧紧的盯着顾玫的眼睛,这时候他的感官好像已经被剥夺了,只能看到顾玫眨巴的眼睛。
他握着拳在衣服上面摩擦了两下,期望能得到顾玫的回应。
顾玫听到顾爸爸的话之后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转学。
这样的回答让顾爸爸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连带着看向霍承淮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些。
霍承淮疲惫的弯下腰看着顾爸爸兴高采烈的去打电话,顾玫走上前轻轻的将手搭在霍承淮低下去的肩膀上,“我不能违背爸爸,他一个人辛苦把我拉扯大,我不能在这样的 情况下去欺负他的。”
“那你就能欺负我吗?”
顾玫听着霍承淮略带心酸的话只能不停的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算我们两个人不在一个学校,只要心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
说着顾玫低着头看着面前低下去的毛茸茸的头,也顺势蹲在地上仰着头看他红了的眼眶和不停颤抖的手,“我能为我说过的话负责。”
“你也是霍承淮。”
顾玫看着他温柔的笑声音柔柔的,“我喜欢你,就像你喜欢我那样的喜欢。”
意料之外的话打的霍承淮猝不及防,他好像抖的更厉害了,但是却不知道手脚到底放在哪里。
“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高考是我们的约定,顶峰相见好不好?”
顾玫说着拽着霍承淮站起来两人对视,“只剩一年多了,有时候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
顾爸爸的速度很快,第二天就去学校把顾玫的一些转学申请给弄好了。
顾玫第二天要走霍承淮这两天焦虑的睡不着,晚上翻来覆去的翻他和顾玫的聊天信息,一条一条的看。
第二天下午顾玫正在收拾东西看到窗户外面站着的霍承淮在向她招手,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两点四十,他逃课了。
顾玫穿上一件外套拿起钥匙就往下跑,霍承淮身上还穿着云城中学的校服,里面内衬的领子都塞的卷边了。
“逃课?”顾玫问他,声音带着些不高兴的味道。
霍承淮急急忙忙解释道,“只是这一次,我很怕你突然离开,我明天是不是就不来这等你了?”
顾玫嗯了声,语气闷闷的。
他盯着顾玫的眼睛眼尾又开始泛红,喉咙里面像是堵住了什么东西一样难受又咽不下去。
“那我想你怎么办?”
“打电话可以吗?”
霍承淮嗯了声,“你不会接的。”
你连微信都很少回的。
“我看到了我一定会接,但是不要每天都打,一个星期一次。”
霍承淮摇头。
顾玫很坚持,“不打电话的时候就给我发消息,我一看就回。”
你是骗子,我才不会相信你。
霍承淮盯着顾玫的眼睛帮她把帽子戴起来,但是比起你离开我还是愿意听你骗我。
两人站了一小会霍承淮又叫了一辆车带着顾玫去了云城很有名的一家照相馆。
明天就走了,顾玫就随着霍承淮折腾。
他要的也只是日常的一张照片,师傅为两人拍好之后对霍承淮说两天之后才能过来取,但是可以先发电子档的。
收到照片的霍承淮就被顾玫赶着回去上课了,“不要再逃课了,明天也不许过来送我。”
“安心读书,安心工作,好好生活。”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顾玫和顾爸爸离开的时候五点钟顾玫就在楼下看到霍承淮了,他还穿着昨天的那件校服,头发也没梳。
看到顾玫他急忙道,“不耽误上课,我送你上车我就去学校了。”
“不要再这么熬夜了,身体会受不住的。”
霍承淮应了声伸手替顾玫拿着行李往车上送。
车里的小桃子对着霍承淮喵喵的叫,坐在位置上梳毛毛。
这次回去开的是顾爸爸的小车子,自驾回安城。
等到安城和云城之间的高铁开通了,来回也只要两个半小时了。
“好了,我们先走,回去补觉再去上课吧。”说着顾玫从包里面拿出一包烤好的小饼干,“早上吃,那我就走了。”
霍承淮站在原地嗯了声看着车窗缓缓的上升,他站在那里抱着饼干哭着把顾玫送走了。
离别是狂风过境,过了很久却依旧会留下满目疮痍。
顾玫转学之后霍承淮又回到了没遇见顾玫时的生活,每天上课,晚自习去打球,周末就跟着胖虎他们开party或者是去游戏厅玩通宵。
第二天早上看到顾玫回的一些消息他躺在床上也会神志都有些不清楚,麻麻木木的过了两个星期之后他才终于把顾玫离开这件事吃透了开始去打比赛,周末去公司学习。
顾爸爸在安城中学附近租了一套三室两卫一厅的公寓,第二天就带着顾玫去安城中学报到。
和云城中学不同的 是,安城中学的管理要严格的很多,上学不能带手机,不能有任何的电子产品。
每天固定的早六晚十,四季不变的时间。
学习强度很大,基本上是两天小测验,一星期大测验,顾玫到的第一个星期卷子就已经堆满了课桌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精神要崩溃了,往往还没洗漱就已经倒在沙发上面睡着了。
很疲惫甚至手机有时候两三天没电她也不会有什么反应。
高强度的学习下顾玫压根就没有什么想法。
她的数学本身就不好,尖子班人人成绩都比较平均因此顾玫时常因为数学会躲起来偷偷的哭。
知识点太多她没法吸收,下一个知识就已经排好队站在自己面前了。
没有霍承淮的辅导顾玫只能捧着书和试卷到办公室请教老师,顾爸爸也为她请了一个数学家教老师。
老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她教顾玫的第一天时就根据她的情况给她制定了一整套提升数学的方法。
时间长了,顾玫有时候觉得和霍承淮通话的时间也从约定的一周一次变成了两周一次,连信息有可能都是一周她才能发一次。
每一次接视频的时候霍承淮总是很不高兴,质问她走的时候说的好好的,一回去就变了一个人。
说她是小骗子,说话一点都不守信用。
霍承淮吐槽完又把洗完的照片给顾玫看,“师傅洗的可好了,但是我好像太凶了是不是?”
顾玫点头,照相的时候霍承淮一直没有笑神情很严肃看起来像是被人欠了他钱似的。
“但是你知道的啊,我只是看着凶,其实我可温柔了。”
他在撒娇。
他经常这样。
两人离的远了,霍承淮有些腻歪的性子就暴露出来了,比如说他根本就不是表面意思上的酷boy,实际上是个心思细腻的小哭包。
他还跟她说有时候看着他很拽的样子实际上他自己觉得很有范,其实有时候他也会私下和胖虎他们说彼此很装。